但没想到,姓祝的再次上门纠缠,正好二壮回家,当下里便要与那畜牲拼命。
民女怕闹出人命,便死死地抱着二壮,哀求他不要冲动……
那天,有人跑来告诉民女,说我娘家的父亲与人发生争执,被人打破了头。
民女急急赶回娘家,一问父亲方才知道,对方完全就是无理取闹。
当时民女也没多想,直到之后才想明白,一定是那姓祝的派人做的,有意将民女骗走,然后对二壮下毒手……”
“那当时你是如何断定就是祝海下的毒手,而不是凑巧?”
“大人有所不知,二壮一向节省,平日里都是天黑之前就上床歇息,极少点灯。
平常起夜也是摸黑,又怎么会半夜失火?
再说,屋子就那么大一点,墙也是夹的草,就算真的失火也很容易冲出去。
所以二壮一出事,民女便断定是那姓祝的下的毒手。
只是,那畜牲的父亲就是咱们县的父母官,民女又如何告的赢官司?
思来想去,最终忍辱负重假装屈从,想找机会与那畜牲同归于尽……”
“这事你为何不与罗氏商议?”
“大人,民女要是与大姐商量,她肯定不会同意。”
陌子鸣点了点头:“这倒有可能。”
莫氏则幽幽叹息了一声:“只可惜,民女力气太小,未能一刀杀死那个畜牲,让他逃过了一劫。”
“放心,这一劫他逃不掉……好了,你先呆在这里,届时上堂作证。”
来到大牢门口,陌子鸣吩咐侍卫留下来照看着莫氏,以防其遭到不测,随之与侍卫小队长一起匆匆离去……
当晚。
县衙内院。
“爹,孩儿不想离开……”
祝海一脸苍白,冲着父亲哀求。
“不行,你必须连夜离开。”
“爹爹,你可是这长兴县的父母官,有你在,谁又能拿孩儿怎么样?”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祝连满恨不能一耳巴子扇过去。
“混帐东西,一个女人把你迷成这样?还非得去杀人放火?
现在好了,被那姓陌的给盯上了,非要彻查此案,你再不走,到时想走也走不了。”
这么一说,祝海心里惊怕终于勉强答应下来。
“海儿,你放心,等风头过了爹爹再派人接你回来。”
还有你的伤,路上记得换药,爹派了两个心腹随你同行,他们会照顾你的。”
“知道了爹爹。”
一切就绪之后,祝海由人抬着上了马车,悄无声息向着城门方向行进。
城门一关,普通百姓想要出城几乎无望。
不过祝海乃是县令家的公子,而且祝连洪早就暗中打了招呼,故而守城的官兵只是上前看了看,确认是祝海之后,便开门放行。
眼见着马车顺利出了城,负责报信的一个下人方才匆匆返回县衙禀报。
“老爷,少爷已经出城了。”
“那就好,那就好……”
祝连洪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心里很清楚,既然陌子鸣插手了此案,势必会查到他儿子身上。
如今儿子一走了之,大不了找个背黑锅的凑数,想来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