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元又不傻,他已经看出了一丝端倪。
看娘亲这意思,难不成是想让妙语成为第二房儿媳妇?
彩依显然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只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有思想准备。
好在,妙语也多少猜到了那么一点意思。
她并非无处可去,毕竟她是七秀坊的弟子。只不过,目前她需要隐藏身份留在京城为父申冤。
而且,刘夫人又是娘亲生前的好姐妹,她自然也有一种亲切感。
于是便道:“多谢伯父、多谢伯母。之前,晚辈为了报仇,不得已栖身于梨园行。
如今得蒙慕容公子与伯父、伯母,还有刘公了与彩依姐相助,妙语自然也就不用再去梨园行。
如若伯父与伯母不嫌弃的话,小女子便在此感谢伯父与伯母的收留、相助之恩。”
“傻孩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快坐下。”
刘夫人心里喜悦,扶着妙语坐了下来,那真的是越看越喜欢。
对此,彩依倒也没有吃醋。
毕竟刘夫人待她一样很好,只是当娘亲的,自然也希望儿子多娶几房媳妇,为刘家开枝散叶。
闲聊了一阵子,刘尚书忍不住问:“对了慕容公子,你们今日这计划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与于大将军的案子有什么关连不成?”
陌子鸣笑了笑:“并无直接关连,只是一个引子罢了。到时候,还可以借着这件事做做文章,总之要达到打压靖安候的目的。”
“嗯,原来是这样。”
“对了,还有一件事,之前在下与刘公子商议了一下,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康复,可以暂时入朝为官。
一来,对于修炼也有所帮助,二来,也有利于助力以后为于大将军翻案。”
“太好了!”
此话,令得刘尚书与刘夫人分外惊喜。
毕竟儿子高中状元,如不入仕为官那就太可惜了。
再加上家世的关系,刘晋元一旦入仕,必定是青云直上。
次日里,刘尚书便按照计划以汇报朝事为由入宫面圣。
禀报完毕之后,皇帝下意识问了一句:“对了刘爱卿,晋元的身体好些了没有?”
此问正中刘尚书下怀。
就算皇帝不问,他也要找个由头讲出来,皇帝主动开口话,效果就更好了。
于是,刘尚书先是恭恭敬敬回道:“多谢皇上关心,犬子的身体倒是养好了,本打算近日入宫面圣,谁知……”
说到这里,故意顿下下来,一脸为难的样子。
“嗯?怎么了?爱卿有话不妨直说。”
“皇上,犬子乃是皇上钦点的状元,理当为朝廷效力。
近几日经过精心调养,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他久卧在床,难免静极思动想出去走走。哪知,去到了一家梨园行之行,却遇上了几年无法无天的恶奴将他打伤……”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
果然,一听此话皇帝当即龙颜大怒。
“这……”
“刘爱卿,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何人竟让你也如此忌惮?”
“皇上,微臣本来不想将此事闹大,但皇上问起,臣又不敢不说,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于是乎,刘尚书便顺势将昨日的冲突讲了一番。
“反了反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区区几个靖安候府的家奴竟然狂妄如斯。
幸得晋元无事,否则,朕一定不会轻饶那石正南!”
“罢了,石正南毕竟是先皇册封的勋爵,既然犬子没事,臣也就不想再追究了,以免伤了和气。”
“刘爱卿,此事委屈你了。朕知道,其实你是不想让朕为难。
不过,这件事朕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定要召那石正南入宫训斥一番,并让他亲自登门道歉。”
“不必不必,皇上,既然事情过去了,就没有必要再……”
“刘了,堂堂状元不明不白被人打了,朕脸上也无光。
如若不问不顾,岂不令朝中大臣寒心?
另外,既然晋元身体养好了,朕一会便拟旨予以册封。”
还真是君无戏言。
刘尚书刚回到家不久,传旨太监便前来宣旨,册封刘晋元为翰林院学士,兼御史中丞,官居正五品。
这算是破格提拔了,想来也是皇上想要弥补一番,以示重视与安抚。
对于刘家来说,这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但对于靖安候府来说,可就没那么好受了。
因为,石正南被皇帝召入宫中劈头盖脸痛骂了一顿不说,还命他亲自去刘府赔罪。
好歹他也是堂堂世袭候,却要亲自去向一个刚刚入仕的官员赔礼道歉,这无疑是一记无形的耳光,令他颜面大损。
但,此乃圣谕,石正南又不敢不从,否则便是抗旨不遵。
无奈之下,石正南也只能乖乖买了一些礼物,而且专程等到天黑时分方才带着儿子一起登门致歉。
对此,刘晋元倒也没有再行刁难,反倒是热情接待,说了一句官面堂皇的话。
而这时候,陌子鸣、妙语、彩依却趁机溜进了靖安候府。
越进后院之后,陌子鸣当即释放神识笼罩了整个靖安候府,几息工夫便将府中布局探了个清楚。
同时,也探到了一道与众不同的气息。
不出意外的话,正是妙语之前所说的那个西域法师。
“果然,有个高人隐藏在此间。这样,妙语姑娘、彩依姑娘,我去将那家伙引开,你们想办法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