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枫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样想的,但他自己确实不好把游戏的事情说出来。
先不说这本来就是自己心底的最大秘密,就算说出来了恐怕也很难让人相信。
既然这样还不如不说了,毕竟自己也是占据了人家的身体,这一点永远都是禁忌。
夏目枫宁愿承担这具身体的一切因果,也不打算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出去。
他打定了心思,视线挪移到雨宫泉的脸上,神色逐渐严肃了起来,表情认真的说道:“以前的事我就当是过去了,但以后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明一下。”
“什么事”
雨宫泉咬了咬嘴唇,眼眸一阵暗淡,心知该来的终究会来。
欺骗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她一直都这么认为。
从刚开始回到东京自己就瞒着很多事情,虽然夏目枫也瞒着她很多事情,但那些他都没有义务告诉自己。
反观雨宫泉所隐瞒的事情,无论是父母的问题还是自己的过往,实际上都是应该告诉他的。
谁能想到兄长大人竟然早就知道了一切,还不断暗中为自己费尽心力的扫平障碍,亏得她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半点不露,谁知道早就被发现了。
恐怕他一直在看自己的笑话吧。
“以后有什么困难都不要瞒着哥哥,别总是自己一个人逞强。”
“欸?”
雨宫泉闻声,有些懵懵的抬起脑袋,看着表情严肃的夏目枫,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夏目枫叹了口气,把手熟捻的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又松开手:“我知道你有时候也是好心为我,但若是堵上生命来帮我的事情,还不如不做,不要小看哥哥啊,其实一直都是我该保护你才对。”
他收回手放在腿上,沉吟了下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父母究竟去做什么了,但他们既然把你托付给我,我就会做到我该做的义务,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心思,但更多时候你也要照顾别人的心思。”
“毕竟,人的生命从来不只是自己的。”
夏目枫说完这番话自己也有些感慨。
人的生命确实从来都不只是自己的。
本来生命的孕育便是父母给的,当人还在幼儿的时候不可能单独活下来,长大了还得倚靠家庭的帮助,等到成家立业之后,自己又有了孩子妻子,这时候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那如果你死了,家庭又去依靠谁呢。
人的成长历程中不免会得到很多人的关心帮助,包括亲人、妻子、朋友。
有时候只是生个小病便会有很多人关心你,如果自己对生命去随意决断的话,又对得起那些关心吗。
人的生命只是表面上好像属于自己,或有时候大部分内容像是属于自己。
但从没有完全的绝对的属于过你自己。
天然的从属于世界,从属于自然界,从属于人类,从属于某个民族,某个国家,某个地方,某个家族。
我们在存活期间也为这些从属关系,做出过我们的贡献,我们的生命也因此而成就,因此而获得某种延续。
人的自私从来是个泛指,有的人大私为国,有的人小私为家、更有的人自私为己——最后一种人很可怕。
夏目枫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圣贤之心,即便拥有了超出自然的力量也没想着去帮助谁,只期望自己和家人朋友能过上好日子。
像是这次雨宫泉虽然不知道从哪知道他和光浦家有过恩怨,就这么直冲冲的送上门去导致受伤,差点没把夏目枫给吓死。
不过他也有些庆幸。
这次只是受伤而已,要是丢了性命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往下想了。
“什什么意思。”雨宫泉听着他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迷迷糊糊的继续问道:“兄长大人的意思是,不让我以后去做危险的事了吗?”
“不然呢?你还想单枪匹马的上门杀人不成,对了,你的那把枪我先没收了,你回去也不用找了。”夏目枫无语了片刻,回答问题的同时还没忘通知她一件事。
雨宫泉对他没收自己枪支的事情充耳不闻,反而是表情有些错愕的问道:“兄兄长大人不怪我吗?”
“为什么怪你?”
夏目枫撇了她一眼,伸手拿过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袋子,抄起一块塑料包装的饭团撕开,直接吃了起来。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本来没心情也还好,可刚才见了自己妹妹吃剩下的残渣,胃里却是不争气的饿了起来。
咬了一口海苔包裹的咸蛋黄饭团,他有些嫌弃的将海苔吐在袋子里侧,只吃米饭和蛋黄。
“因为因为我骗了你,难道兄长大人就不生气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不也瞒着你很多事吗。”
“好像也是啊。”
雨宫泉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有些呆呆的点了点头。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对!我们两个情况不一样的,父母的事你是应该知道的,而且我我也没兄长大人想象的那么单纯”
夏目枫解决一个饭团,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撇了她一眼问道:“哪里不单纯了,是又和学校里的不良混在一起了吗,还是说学着涩谷的那些辣妹出入一些场所了?”
雨宫泉脸色一滞,当即情绪就激动了起来,满脸认真的反驳道:“当然不是啊!我怎么可能会和那些人交往,更不可能去那些地方!”
她一边解释着还一边抬起手比划,口上语言和肢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