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颜的心中早已想好了对策,对付这些不堪一击的人类,还真不需要浪费多少脑细胞。
可是,小狱卒李轨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他有些不明白柳思颜在打什么主意。
明明都已经大祸临头了,她怎么就不逃呢?
难道真如她所说,她有能力对付这些个女人?
看着柳思颜还像没事儿人一样的在这里吃,李轨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就离开了。
其实,包括李轨在的这些狱卒,之所以这么听柳思颜的话,并不完全是因为她能死而复生,并且能一脚踢碎一张桌子。
而是,柳思颜在坐牢的这段时间,帮了他们这些狱卒很多忙。
其中有一个叫李忠的中年狱卒,常年有腿疼病。但是为了养家糊口,他根本就不敢说。
只能默默忍受着。
他把这件事情告诉柳思颜后,柳思颜只用了很简单的方法,就治好了他的腿疼病。
后来,又有人有其他的小毛病来找柳思颜,都给柳思颜一一治好了。
所以大家才会如此衷心地对待她。
其实,柳思颜之所以这么淡定,是因为,她除了给自己算了一卦之外,还给原主的父亲算了一卦。
原主的父亲是挺疼爱女儿的,他也很不乐意原主作为和亲对象嫁到大梁国。
不过,好在原主父亲并没有真的想起兵造反。
要不然的话,这一次她肯定不能逃过此劫。
既然没有造反,那我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皇上总不能没有调查清楚事实真相,就错杀了自己吧?
更何况,自己还是他最深爱的宠妃。
皇上的书房里。
“皇上~”有一个公公欲言又止地站到了他的跟前。
皇上正在屏气练习书房。态度一丝不苟,非常严峻。
老太监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想要报告,也不敢出太大的声音打扰。
只见皇上俊秀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没有看他,也没有继续画下去。
公公看到皇上的手略有停顿,便继续说:“皇上,这外面,又不知道是何人在兴风作浪,竟然敢污蔑柳妃的父亲。”
“嗯。”
皇上的反应竟然比想象中平静。
“皇上?”这让老太监心中一慌。怎么回事,难道皇上早就知道了吗?
“魏公公,你还有事吗?”没想到皇上并不想要继续听下去,而是极其不耐地皱了皱眉,打算对魏公公下逐客令。
“皇上,此事可非同小可啊。”
魏公公催促道。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
果然,皇上根本就不想听这件事情。
他的心里虽然是偏心柳妃的,但是很多时候,他其实根本就做不了主。
“哎。”
魏公公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就离开了。
其实刚才的话,他还是故意向着柳妃说的,若是不向着柳妃说,估计就要挨板子了。
“柳妃啊,朕,难道不应该娶你回来吗?”
皇上望着宣纸上,自己由于情绪不稳,而稍稍写错的一笔,内心无奈地问道。
两日后,虽然外面一直在传柳思颜父亲柳圣贤有造反的意思,但是皇上那边假装没事儿人一样,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太后那边,也迟迟没有动静,她甚至都不知道皇上已经听说了这些风言风语。
容妃的表格风清扬倒是来过慈宁宫一趟,他的说法和容妃一模一样,也说是柳思颜的父亲有起兵造反的意思。
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太后发现他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珠子一直咕噜转,好像在思考什么。
“太后~”
太后身边的丫鬟凝香叫了她一声,语气有点嗲。
“嗯?”
太后侧头看了她一眼。
“太后,您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啊?”
这个大丫鬟凝香,在今日早晨的时候,收了容妃和静妃的贿赂,所以此刻专门来帮她们问这件事。
“你是指什么?”
“太后,前段时间,皇后娘娘不是告诉您,柳妃的父亲要造反么?”
凝香试探着说道。
毕竟自己是收了钱的,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
“这件事啊?”太后不耐烦的笑了笑,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柳妃的父亲有没有真正造反,还不好说。”
“皇上心里又只有柳妃一个人,若是哀家去趟这趟浑水,把这件事情亲口告诉皇上,把皇上要视哀家为什么人了?”
“可是,您就不怕万一真的……柳妃的父亲造反了呢?”
“已经两天了。”太后说道,“两天时间,如果他真的想造反,边关也该发来一些情报了。”
“是。”
小丫鬟有些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虽然她没有帮容妃和静妃做成什么事情,但是毕竟自己已经帮忙问了。
她又没答应一定要左右太后去做。
容妃和静妃的寝宫。
“怎么回事?”
容妃一脸不悦地问自己手底下的宫女,“皇上这几天怎么连动静都没有?
不管太后有没有告诉他,可是宫里的风言风语,他总应能听到吧?”
“谁知道呢?”静妃,“过几日就是太后的六十大寿,说不定皇上只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
“姐姐,你说的有道理。”
容妃忽然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抓住了静妃的手腕,“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说完,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交换,脸上都露出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