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的二人陷入沉默,方子瑜和温迪彼此打量,他们在揣测彼此的想法。有一些事情双方心知肚明,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挑明。
“温迪,客随主便,你想让我怎么做,尽管说吧。”
“无论你怎么做,我只有一个要求。”
温迪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希望蒙德的自由,能够永远持续下去。这是我、我们大家……永恒不变的唯一追求。”
“风神的意思是……让我别干涉到蒙德人的自由?”
“不止是你,蒙德的自由不容侵犯。”
方子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被自由之神命令的自由,根本无法称之为自由,所以风神放弃了对蒙德统治,对吗?”
他打量着温迪,追问道:“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在风神之上的存在要干涉蒙德的自由呢?”
温迪的表情起了一丝变化,但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其实在他心里早就有答案,只是他同样有自己的坚持。方子瑜见他默不作声,心中便已然猜到几分。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或许只有你能回答。”
“哦,说说看。”
方子瑜仔细的观察温迪,开口道:“深渊真的是站在人类一方的吗?”
“这话你从哪听来的?”
“呃……深渊教团的那位殿下说的。”
温迪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深渊……是混乱,也是毁灭,是一团不可捉摸的癫狂混沌,侵蚀这个世界的根基。”
“那天理呢?”
“天理代表着秩序,追求稳定,但……世事无绝对。”
方子瑜简直不敢相信,这话竟出自风神之口,温迪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如果说深渊站在人类一方,那是因为深渊只站在人类一方。”
“深渊只站在人类一方?”
“没错,天理与深渊不同,天理维系的是提瓦特大陆,乃至这一方世界的秩序和稳定。”
温迪说到这里忽然起身,“好好想想我的话,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方子瑜目送温迪离开,回想他刚才的这番话。温迪揭示了天理与深渊的矛盾点,这个世界与人类究竟谁更重要?
天理守护着这个世界,当人类威胁到世界时,天理就会抹杀掉人类,沙尔·芬德尼尔和坎瑞亚便属此类。深渊则选择了人类,誓要为人类摆脱枷锁,推翻神对人类的统治。
“原来天理与深渊的对立,竟然是世界与人类的对立。”
这就是温迪想要传达意思,方子瑜此时终于想明白了。温迪特意强调蒙德的自由不容侵犯,就是特意在向方子瑜表明他的立场。
……zzzzzz
不知不觉间,方子瑜竟然睡着了,等他再睁开双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刚刚服下炼金药剂,还没来得及吃饭,重云就风风火火的跑来了。
“方兄,有你的信,刚从璃月送来的。”
“璃月的信?快拿给我看看。”
这封来自璃月的信是甘雨寄来的,信的内容与消失的诡异秘境有关。原来诡异秘境被深渊教团分割后,不知为何竟忽然出现在璃月境内。
忽然出现的未知秘境,引起了七星与仙人的注意,双方经过商议之后,决定由甘雨将此时告知方子瑜。协调七星与仙人的关系,本就是他这个仙使的职责。
“重云,还有其它事吗?”
“有,你让我留意的那个戴因斯雷布,他昨晚在天使的馈赠出现了。”
重云欲言又止的说道:“还有件事……我在跟踪那个吟游诗人的时候,好像被他发现了。”
“怪不得他昨天找来了。”
“你没被他怎么样吧?”
方子瑜笑着摇摇头,说道:“此事不必在意,我这就写回信。”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外,我要你帮我传一个消息给戴因斯雷布。”
报复深渊教团的计划方子瑜早就想好了,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契机开启这个计划。现在诡异秘境在璃月出现,这正是方子瑜想要的契机。
方子瑜在给甘雨的回信中写道:此事璃月方面只需监管无需介入,若是发现有其他势力进入遗迹,可以借助冒险家协会处理此事。
至于传给戴因斯雷布的消息,内容也都是与诡异秘境有关。戴因斯雷布一直在追寻深渊使徒,他在蒙德遍寻无果肯定会去调查。
“对了,重云,旅行者现在在哪?”
“不清楚,他好像并不在蒙德城中。”
方子瑜已经安排好了戴因斯雷布,他本打算顺路安排一下空和派蒙,结果他们现在居然不在蒙德城中。不过戴因斯雷布与空有过合作,或许戴因斯雷布自己会去找空。
当然,不排除戴因斯雷布选择单打独斗,所以方子瑜还需要另外一套方案。诡异秘境虽然出现在璃月,但深渊教团势必还会在蒙德出现。
骑士团和教会那边,方子瑜刚好可以利用起来,到时若是空和派蒙出现了,正好顺路把他们给安排了。不过此时他还不能行动,还要等璃月那边的消息。
“重云,我大概多久能够收到璃月那边的回信?”
“如果是借助飞云商会的信息渠道,那至多三天应该就应该有消息了。”
方子瑜点点头说道:“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好,你要没有其它事我就先走了。”
“嗯,辛苦你了。”
重云忙着去帮方子瑜办事,他自己则要等璃月的消息。虽然很多事无法亲力亲为,但也帮他省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