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宋星不知道怎么说翟延,她本来觉得自己可能会被翟延逼着强亲,毕竟这是翟延的惯常做法,可是这次翟延没有。
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她甚至能感觉的到他的那种小心翼翼,很温暖柔和的将她圈着,用自己的体温贴着她暖着她,脑袋倚在她的肩膀。
也不说话,就沉默着。
宋星被他抱着,就莫名其妙觉得氛围就有奇异,什么都暧昧了一层似的。
她也不出声,就等着翟延松开她。
从御书房走出来的时候,宋星简直就是长出了一口气,没有事,没有事。
她回了事宜处,还没有进门,看到赵瓒站在她办事处门口。
赵瓒同志风度翩翩,就是一身不好看的红衣官服穿在身上,也愣生生的被他穿出了一股玉树临风的味道。
但是他俊朗的脸此刻并不好看,脸灰的不行,担忧的看着宋星的办公处。
仿佛那不是什么办公处,那是宋星本人。
他转过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宋星。
怔了一下,随即他眼睛大放光芒,仿佛有了生机一样看着宋星。
宋星盯着他,确认过眼神,是主使刺客的人。
没想到他胆子挺大。
但他不是站自己这边的吗?
这是要和自己参加皇位夺位赛?可她是作者内定的人,他怎么抢赢?
宋星看了赵瓒一会,说:“进去吧。”
两人进屋以后,宋星领着赵瓒到了一个待客的小红木桌面前,客气了一把说:“座。”
等赵瓒座下来之后,宋星也在他的对面座了下来。
坐下来后,宋星又看着赵瓒,她得看看赵瓒是什么态度?于是她眼里晕出几丝笑意,直接开门见山:“是你?”
也不说什么事,这样空间还是很大的吧。
如果赵瓒真的还和她站在一个阵营,那么肯定是会告诉她的。
赵瓒凝视宋星,这次的事情虽然做的干净,但谁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祸端,所以,宋星不能和这件事有牵扯。
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去看宋星,好半天抬头看,直视着宋星那张脸。
能与她撇开,就与她撇开吧。
“不是。”
宋星看他那个模样,没想到赵瓒居然不信任她的。说好的同党呢?这都是什么?可是系统都说赵瓒是最坚定的支持者,系统从来没有出过错。
她心里想了一想,灵光一闪,这是……不愿意拉她下水的意思?
关于赵瓒这样做的动机,宋星联想起上次赵瓒和自己说过的,也明白了,赵瓒地位受了威胁,兵行险着了。
她悠长的看着赵瓒:“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虽然吧,赵瓒谋害翟延,但是怎么说,人情上她当然更同情赵瓒一些,毕竟他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
赵瓒摇了摇头。
荔妃回了自己的寝殿以后,就坐在了自己的梳妆台前,什么也不说,嘴上鲜艳的唇色也因为主人一时的疏于打理而变的残破。
她还是没有办法从冲击中回过神来,已经哭过闹过了,但是,但是一点也不能动摇现实。
她在翟延身边那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是宋星居然勾走了翟延。
旁边的李嬷嬷看着荔妃这样一蹶不振,耷拉着一张老脸,站在荔妃身侧,沉声道:“娘娘何必这么愁眉不展,这世上能想的方法多着呢!”
荔妃抬起一双哭红的眼睛看她。
李嬷嬷年纪大了,也想得到主子完全的信任,为此她要奋力一搏,绞尽脑汁。
她低下头,伏在荔妃耳边说悄悄话,“给她下药,找个太监污了她,这样她怎么配和您抢陛下。”
荔妃眼中闪过亮光,仿佛恢复了精神。
“太监?太监怎么污?”
李嬷嬷见识广多,阴着声凶戾说:“娘娘您有所不知,这宫里这么多的太监与宫女做对食,难道这些太监还没有点花样?”
“找个太监,足够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荔妃听了之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麽麽,感觉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但随即她感到了不妥。
“可是……可是要是被宋星反扑?”
如果她对宋星做出这样的事情,宋星怎么可能不追究。他们王家一家人都可能遭到疯狂的报复。
她父亲都斗不赢宋星,她又怎么可能斗的赢。
李嬷嬷阴狠的笑:“娘娘不敢?”
荔妃垂下头,并没有出声。
李嬷嬷阴着老脸:“她不过是靠着皇上的恩宠罢了,假如没有了这份恩宠,爪牙又能有多利呢?”
“娘娘这一步棋要是不走,将来不定怎么被踩在脚底下呢?”
荔妃一边想要行动,一边又犹豫,双眼无神,低声反复说:“我想想,我想想。”
天上一轮圆月,散发着皎皎银光,翟延坐在亭子里赏月。
其实他没有什么心思赏月,看着看着月亮,就会看到边上的星星,就会想到宋星,再接着就会想到宋星今天说的话。
“除了臣没有谁伤陛下。”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一听就会懂,可是因为不确定,因为想把里面的所有意思都扒出来,所以开始了不时的细品。
“除了臣没有谁能伤陛下。”
她想伤他?但是只能她可以伤?别人不允许。
这里面是有暧昧成分,没有错。
为什么只有她可以伤,不就是自己只属于她的意思吗?
所以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