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外,很快就响起了惨叫声,以及不断落在皮肉上的啪啪声。
杖毙一个人很快,没到一盏茶的时间,外面就听不到了惨叫声,
安雷进来复命,“陛下,人已经死了。”
“把人处理了。”
逢宁站在姜济瀛的身后,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有些失了神的张蓁。
“张蓁,废后的圣旨一会就会过来,朕什么都不想问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姜济瀛转过身,靠近逢宁,“宁儿,让她别说话了吧。”
逢宁点点头,把袖中的针包拿出来,
指尖捏着金针,逢宁上前。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本宫是皇后,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小贱人,别碰本宫!”
在后面,听到张蓁骂逢宁的姜济瀛当即没忍住,转过身,一脚踹在了张蓁的肩膀上,
“你这女人,发什么疯,宁儿是我女儿,不是来路不明的,你嘴巴放干净点!”
额,
逢宁眨了眨眼睛,她也没想到姜济瀛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这一脚根本就没有留情,张蓁被他踹倒在地上,痛得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只是,她看逢宁的眼神越发的不善起来。
眼看着她还要张嘴说什么,逢宁快速地拿着金针,在她的身上一通扎,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片刻后,张蓁就没了说话的能力。
逢宁将金针收起来,和姜济瀛对视一眼,二人转身离开凤栖宫。
外面的地上还残留着一滩血迹,刚刚那个被杖毙的小太监的死状,所有宫女太监都目睹了。
大家心里都害怕得很,
想要保住自己一条命的宫女太监们,在安雷带着人审问问话的时候,都如同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都说了。
如同姜济瀛说的那般,回去后,
他就把废后的圣旨写了,当即就让李忠义去凤栖宫传旨。
皇后品行不端,秽乱宫闱,毒害未来储君,串通前朝欲孽,谋划造反,废后,刺死,死不得入皇陵。
当天晚上,安雷就送去了白绫,匕首和毒酒,
让张蓁自己选一种死法。
姜济瀛也说了,如果她不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强制。
最终,还是安雷灌了一杯毒酒,将张蓁了断了。
张家的人,都忙着过年。
也正好是因为过年,所以秦昖带着人去张府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在家,
张家的人,包括张太后张荷在内的,都抓到了。
但李遏和张蓁的侄子也就是张蓁大哥的儿子张桓,却不知所踪。
秦昖连夜审问,花了没多久,就把张家那群贪生怕死之辈的嘴撬开了,除了张家现任的家主张蓁的哥哥张蔚说出来有用的东西之外,
张家其他人都没有透露出来一些比较有用的信息。
李遏和张桓两人,现在正在大魏北边,同大魏接壤的北霄国。
北霄有什么心思,现在看来,人尽皆知。
姜济瀛沉思之后,打算加强北疆的军队守卫,密信,当天晚上就送去了逢安的府上。
至于张荷,秦昖审了一夜之后,没得出来什么重要的东西。
嘴巴也挺硬,不过,她说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
张家连夜被抄,惊扰了很多人,消息传得很快,朝中的大臣们,纷纷观望起来。
就连先前,说三皇子适合做太子的糊涂大臣也都夹起了尾巴做人。
不过从太子薨逝之后,姜济瀛就提前停了上朝,本来是只放假到正月十五的,但姜济瀛心情不好,复朝的日子直接定在了二月初。
姜济瀛看不到那群叽叽歪歪的大臣,心里也稍微舒服一点。
宫里忙,秦昖他们在宫里忙碌,年夜饭也没有回家吃。
逢宁和萧祈商量了一下,把萧风岭从宁亲王府接进了宫,和姜济瀛他们一起吃了年夜饭。
守岁时,所有人都在东宫。
萧风岭年纪大了,在宫里住了一夜,第二日才离开。
这个年,过得相当于没过,过了除夕,皇宫里面就进行了一遍大换血,将原本张蓁安插的人全都拔了出来,清得彻底。
张家的那群人,都在地牢里被处置了,他们的尸身以及张蓁的尸身,全部都被丢去了城外的乱葬岗,风雪一来,直接被掩埋。
朝中的大臣们,都安安分分的在家里,连走亲戚都没以前那么热闹了。
——
姜云翊的葬礼按照太子的礼制办的,但因为过年,所以相比之过去,简单了很多,至少不那么累人。
但作为至亲,逢宁他们都穿着素服,食素。
等到都忙完后,这个年也匆匆过去,早已经过了正月。
进入了二月。
精疲力尽的姜济瀛在姜云翊入黄陵后的第二天,将原本写好的圣旨拿了出来,在上朝的时候,让李德功宣读了。
而两位当事人,三皇子姜云彤四皇子姜云战,今日都在皇极殿。
姜济瀛特地把他们都叫来的,就是为了宣读今天的圣旨。
姜济瀛的目光落在下方正接过李德功手里圣旨的小儿子,目光幽深,昨日和自己这个小儿子的交流,似乎还回荡在眼前。
昨日白天,御书房内,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姜云战进来,在案桌前面站定,
“父皇,您叫儿臣。”
他直视着姜济瀛的眼睛,目光澄澈。
这几个月来,姜云战的变化,姜济瀛看在眼里,他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他也渐渐开始考量他是否真的适合未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