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明鉴!臣的心日月可鉴!誓死效忠陛下!”
看着地下呼啦啦的都跪下去的一群人,姜济瀛心中冷笑不已,翻了个白眼。
“既然如此,丞相必定也是对朕的处决没有任何异议的。”
“是。”
汤鹤庆在心里骂人,他的决断都还没说,就要让他没有任何意见,直接把他的后路都堵住了。
说起来就是他也同意的,让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之后,汤鹤庆的脸都铁青了。
姜济瀛笑了笑,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林午荣,徐卫王你二人知法犯法,包庇纵容,徇私舞弊,罢免所任官职,流放北地,其子压入大牢,择日问斩,府中女眷皆入教坊司,男丁入奴籍重新发卖。”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
“求皇上开恩……”
姜济瀛的话音一落,跪着的两人便再一次开始求饶,姜济瀛听得嫌烦,不耐烦地挥手,“来人,将这两人的嘴给朕堵上!朕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
姜济瀛一开口,下方汤鹤庆的脸色更不好了几分。
跪着的两个人很快就给堵上了嘴,并且捆住了,在地上咕涌咕涌的,像极了蚕蛹。
汤鹤庆迈了两步上前,想要说上两句,
姜济瀛嚯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丞相若是想替他们求情,便大可不必了,毕竟,你刚刚也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异议的。”
被姜济瀛拿话一堵,汤鹤庆憋得青筋都爆出来了,自己一肚子想说的话都不能说出来,差点没把他憋死。
姜济瀛说完,轻哼了一声,看着下方的臣子们,“太子身体不适,朕要去看看他,退朝吧,萧爱卿,你同朕一起去。”
临走前,姜济瀛特地点了萧祈的名字,萧祈应了一声,也不跟朝臣一起送姜济瀛了,拔腿便跟了上去。
姜济瀛他们自然没有一退朝之后就出宫,而是在御书房里待了一会,后来才坐上马车,往宫外而去。
——
朝臣恭送皇帝离去,同属于汤鹤庆一党的同僚过来,将似乎是站不起来的汤鹤庆扶起来,“大人,皇上这次弄掉了我们两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汤鹤庆缓缓地站直了身体,望着皇帝离去的方向,那里,一抹明黄色的衣角刚刚消失。
冷哼了一声,阴翳布满了他整个瞳仁,“皇帝这是心急了,哼!结果如何还不得而知!”
旁边过来扶他的关清也同样面色不好,但却没有说话。
汤鹤庆看了一眼纷纷往外走的大臣们,压低了声音,“告诉他们,都约束着点手下的人,这段时间不要太过露出锋芒。”
免得再被抓住了把柄。
“那大人,林大人和徐大人,不救了吗?”
汤鹤庆闻言,重重摔了一下袖子,阴狠的声音仿佛黑洞中的老鼠,油腻又危险,“他们没用了,记得让他们把牢了嘴,必要时候,可以不留。”
话毕,汤鹤庆便拂袖离开,
关清站在原地,看着汤鹤庆离开皇极殿,摇了摇头,似乎是替那两人惋惜了一番,随即,便混入往外走的人流中,一同离开。
——
镇南王府——
逢宁去客院的时候,姜云翊已经醒了,姜云战趴在床边看着他,眸中是难以遮掩的疼爱和宠溺。
母妃生弟弟的时候,年龄已经打了,略微有些困难,受了些苦,对这个弟弟,他很是喜爱。
兄弟俩友好的样子,被进去的逢宁看了个正着。
而她的到来,也打扰了相处融洽的兄弟俩,
只见两人纷纷朝她偷来实现,那齐刷刷一致的动作,让逢宁忍俊不禁。
“太子殿下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看他还有力气坐在床上,和姜云战一直说话,逢宁便知道他的身体状况还算好。
在床边坐下,“太子殿下把手伸出来,让我把脉。”
姜云翊将手伸过去,被逢宁身手握住,纤长的指尖搭在他略微白皙的手腕上,逢宁的肤色竟还比姜云翊的黑上了一分,
默默的将这色差看在眼中,逢宁静下心神替姜云翊把脉。
“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你这身体,还是要好好调理调理,平日不要忧思过多,不要太过疲累,一定要多休息。”
姜云翊轻轻笑了笑,点头应下。
“没用早膳吧,我让丫鬟进来伺候你洗漱,过会一起用早膳。”
萧祈大概很快就会回来了,逢宁算好了时间,想要和他一起用早膳。
姜云翊换了身衣服,是萧祈没穿过的衣服,就是他太瘦了,穿上去有些大了,不过整体看上去还算好。
三人到餐厅时,刚坐下,萧祈就带着从宫里出来的姜济瀛。
于是,刚坐下的三个人又站起来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逢宁见过陛下。”
姜济瀛一甩手,“都是一家人,别拜来拜去的,麻烦。”
逢宁还没站起来,萧祈的手就过来了,将她扶起来,带到自己的怀里。
“我们刚要用早膳。”
逢宁抬头看了一眼萧祈,萧祈低下头来,也不顾有外人在,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我和皇上也都还没吃,就一起吃好了。”
逢宁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一些,视线微转便看到了姜济瀛过来人的眼神,耳朵微微有些发烫,快速地将视线移开。
“宁儿,你坐朕身边来。”
逢宁被萧祈牵着手,还没来得及再坐下,就被姜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