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哪里,你去问太子殿下啊!你去问问殿下,为什么不叫你住正院?还是说正院你也不满足?那你问问殿下,直接叫你搬去凤翔宫如何?”
“你也有脸去内事房闹?你只看我那多了红螺炭,虽说是殿下额外吩咐了一句,太子妃娘娘的照顾在里头,可你怎么看不见我也花银子了?这时候你好意思说你也是良媛了?”
“府里奴婢们不容易,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伺候着。就伺候你这样的铁公鸡?给你送东西,你连个打赏都舍不得给。”
肖良媛要反驳,雁南归瞪眼:“还有你那飞红苑,府里分给你的大丫头小丫头你有一个信得过的?一等的大丫头去你那,做的事什么活儿?好好的丫头把人家打毁容。同为女子,你倒是狠心!”
“你不狠心,你对孟拉珠不狠吗?”肖良媛嘴快道。
这一说,倒也是承认了自己打了奴婢。
雁南归嗤笑:“我狠心,那是因为她敢来踩我。我可没有毁了她的脸。至于你,自视甚高,瞧不上太子府上的奴婢,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休要胡说,我不过责罚,哪里就是故意的!”肖良媛哼道。
“罢了,好好的一等丫头,也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既然你用不上,就调走吧,只留下粗使就是了。你那里人数够了就行。”太子妃摆摆手:“你份利里该有的都有了。你要是实在要,就从我那的份利里分一些去。你也好生学规矩,莫要胡闹了。”
“太子府上,从未有这样苛待奴婢的人。你几次三番动手,实在有失体统。”太子妃淡淡的:“可见你的规矩,学的还是不够,好好学吧。”
肖良媛气急,可越是这时候,越是不知道说什么。死死咬牙忍住,到底没彻底撕破脸。
她心里想着等太子回来,她就不信,凭着她阿爹,太子能叫她受这样的委屈!
因陛下和太子都不在,今年太后的寿辰也省略了。
太子妃只送了贺礼,当然了,太子也送了。
不过是从南边送来的。
皇后本来是要办一场宴会的,不过太后拦着她了。
说是如今打仗本就缺钱,不能铺张,就这么算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太后这个人在陛下和皇后眼中不重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一整个十月,就下了四五场雪。
天气是冷的异常。
雁南归也不幸中招感冒了,请假只管养病。
昏沉沉了好几天,不思饮食,竟瘦了一圈。
十一月初,传来南疆大捷的信报。
南疆王被雁南旭斩杀于马下,而南疆王妻妾,子女,全部被绞杀。
就此,南疆这王族一脉断绝。
太子舒乘风当时就宣布,南疆以后永不设立亲王,与中原其他地方一样治理。一视同仁。
并且因南疆山地多,粮食少,特定中原每年送一部分粮食过来,但是要从南疆换走别的东西。
比如说草药,蚕丝之类的。反正就是当地的特产。
既然已经大捷,大军休整之后,就该凯旋。
不过既然斩杀了南疆王族,就少不得要逗留些时候,至少将新任官员等人提拔起来。
这时候,陛下下旨,要太子随他一起回京。
舒中敬的身子好了些,但是余毒仍旧没有清除,也只是比之前舒服些。
还是容易心慌气短头晕目眩。
他也实在是在这里呆够了,想要回宫去了。
此时接到了圣旨,舒乘风自然不能抗旨。
他与谢园等人在大帐商议过后,决定十日后太子反悔鲜于州,继而回京。
谢将军与雁将军等人还要在这里驻扎,至少到腊月里。
以防有什么变故。
商议过后,舒乘风提出一个人:“商县县令谢弼。此人虽说官职不高,倒是个能干的。想必将他调来南疆,日后也定能有一番作为。何况,此人年轻,大有可为。”
治理上的事,将军们是不懂的,自然没意见。
舒乘风便行使了自己的权利。当然了,不可能只调任一个人,那就太打眼了。
至少要把这里的班子补全了,谢弼混在里头,也就不显眼了。
为了卫宵的安全,没留下他,他毕竟是太子亲卫,如今就留在南疆,怕是少不得造人算计。
于是,十日后,太子舒乘风与三位亲王一起,带着受伤的曹元回到了鲜于州。
曹元是伤到了腿,军医虽说给治疗过了,可毕竟没有太好的条件,如今已经是不好复原了,彻底成了个不良于行的人。
以后是不用想着上战场了。
那些被安排来刺杀太子亲卫的,受伤的受伤,死亡的死亡,那个报信的大个子,也被舒乘风派去别处了。
想查出来也不可能了,毕竟战场上混乱的很。
舒中敬只能什么都没说,赏赐了曹元,就安排回京的事,他一天也不想多呆着了。
不过临走,还是要加封此番的有功之臣。
谢园加封武英候,姜洪宇加封昌宁伯,曹元加封抚宁伯,雁南旭加封奉宁伯。
其余将军也各有封赏,与此同时,雁南旭还官升一级,如今是正二品将军了。
不过,赏赐是足够丰厚了,陛下的猜忌之心一点不少。
还有一道圣旨,就是期望过年的时候,谢将军,雁将军,姜将军能回京一起在宫中过年。
那时候大军也该归位了,显然,舒中敬没有将这几个人留在南疆的打算。
消息传回京城里,太子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