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洛水也好,遇水也好,都有心思。
毕竟谁还想这么受折磨的活着?
珍太妃自己都不好过了,宫女跟着她还能如何?
虽说她们两个是从曹家就跟着的人,可越是这样,越是知道,自己主子是不可能有什么好日子了。
“娘娘,曹太妃娘娘来了。”门口的丫头道。
话音才落,曹太妃就进来了:“姑母。”
“怎么了?”珍太妃看了一眼,之前还觉得尴尬,可先帝都死了。
甚至她们俩还没来得及斗呢……
“太后娘娘那的人……没说什么吧?”曹太妃才十七……能不慌张么?
“她是恨我,又不是恨你。你怕什么?当初你要是不瞎折腾,如今也是宫里的新嫔妃,何至于与我一样?”珍太妃嗤笑。
“姑母说什么笑话呢?我要是不瞎折腾,说不定早就病故了。就算是没病故,也快了。”曹太妃倒也不是个天真的。
“罢了,你我总算是姑侄,到这时候了,也别争执了。”珍太妃叹气。
“你……”曹太妃犹豫:“你还说我折腾,你要是……说不定如今是皇后!才是不必受苦呢。”曹太妃是没想通这个的。
“放肆!本宫的事也容你置喙?”珍太妃发怒。
“姑母。不是过去了。”曹太妃嗤笑了一声。
珍太妃一愣,随即摇摇头:“罢了,不早了,你回去吧。”
曹太妃没说什么就走了。
这件事,这么些年,没人提起来。
珍太妃枯坐了好久,这才躺下睡觉。她真是不敢想,什么都不敢想。
第二天有早朝,散朝之后,舒乘风黑着脸揉着额头。
云及小心翼翼:“陛下?您……躺会?”
舒乘风摆摆手。
“那您……看看折子?”云及心里好笑。
其实朝堂上还是和谐的,没有臣子敢作死。就是事多,陛下很烦。
“不看!”舒乘风皱眉:“你去,叫那女人来。”
“陛下……属下……叫谁啊?”云及要哭了。
他因为跟侍卫一起长大,一向自称属下,进宫也没改,舒乘风不说他,确实看他与旁人不一样。
所以他也乐于不改,依旧这么自称。
“成了宫廷总管架子大了?”舒乘风捡起毛笔丢过去。
云及嘿嘿笑的躲开:“那属下这就叫人去请雁妃娘娘来。”
这时候,陛下肯定不会是想见话多的人啊。
那女人……
哎哟,听着是随意,可陛下从没叫旁人那女人啊。
啧。雁妃娘娘真是厉害了。
雁南归请安回来就又睡了,这会子说陛下有请,面上风平浪静,心里骂骂咧咧的起身。
也没怎么打扮,随意的换了一身银白的裙子,上头绣着银针花,梳了个不高不低的发髻,用碧玉簪子和珍珠花装饰,带了一对珍珠耳环就走了。
脸都没折腾一下。
真真是素面朝天。
降香和芫花跟去的,她们都想着也就是自家娘娘了,自信的厉害,这就去了。
换了别家的娘娘,不得收拾一会啊。
坐着撵去的,北宸殿外下来,自然有人来接。
进了里头,雁南归请安:“臣妾给陛下请安。”
“来。”舒乘风此时正在寝宫的软椅上,歪的不是很有规矩。
雁南归过去就直接往人身上一坐。
坐的舒乘风差点吐出来……
因为他歪的比较……反正就被坐在最柔软的肚子上了。
也是自己没防备的缘故吧。
“呀……我胖了不成?”雁南归震惊。
舒乘风瞪眼,抱着她自己坐好些:“没轻没重的。”
“啧,怪你自己不坐好,我都没细看,见了你就想死你了,直接坐上来。”雁南归歪理,她就是故意的。
“嘴刁。”舒乘风捏她的脸。
“好吧,我就是故意的。谁叫你家宴上故意点我?怎么?才进宫就要欺负我叫我做靶子啊?”雁南归俯在他脖子边,张嘴咬他脖子上的软肉。
“嘶……朕叫你来是折腾朕来了?”舒乘风无奈。
“还靶子,朕赏你还错了?对你好点都不行?”
“听陛下这么一说呢,臣妾就只剩下高兴了。太喜欢陛下了,陛下您如今真好看。”雁南归捧着舒乘风的脸:“又矜贵又威武,又俊美又霸气。臣妾好喜欢。回头就给陛下画画去。”
“你这胆子算是大的没边了。”舒乘风捏她的脸。
当初画他还是太子也就算了,做了皇帝她还敢画。
“我乐意。”雁南归白眼。
“好好好,回头叫人给你送些好画具和纸,好好画。画好了我看看。”舒乘风道。
“那不行,我得随缘,赶工能画好才有鬼了。”雁南归道。
“理都是你的!回去吧,你可真是烦死朕了。”舒乘风推她。
雁南归轻轻挑眉,隔着衣裳一把抓住某人要害:“赶我走?”
舒乘风一滞,耳朵有点红:“雁氏!像话吗?”
雁南归又趴回去,双手规规矩矩放在他胸口,一双美眸可怜兮兮看着他,也不说话,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舒乘风闭眼又睁眼,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妖精,要了命了……
随后就把人拉起来往里头去了。
宫女和内侍们都赶紧退出去。
至于陛下和雁妃娘娘是做什么去了,那谁知道呢,估计是讨论画画的事吧。
这一讨论,午时都过了,废寝忘食的。
舒乘风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