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绝不会,奴婢一定小心着。”膳房吴公公小心翼翼。
“要是真混进来了,抓的住主犯自然好,这要是抓不住,只要我没被毒死,那你们可都得背锅。”雁南归笑盈盈的。
“是是是,奴婢一定好好盯着,绝不叫出这样的事。”
雁南归就笑了笑,叫两个嬷嬷来,与膳房的吴公公商议去了。
其实怀孕不能吃的东西也并不算多,很多东西也看吃多少。
未见得就不好。
雁南归这里如今可是一等一的热灶,宫里各处上赶着伺候。
她有多得意,旁人自然就有多失意。皇后可是急得很,却不知道怎么出手。
瑞宁宫里,太后问鲁嬷嬷:“五皇子如何了?”
“回娘娘的话,如今好些了,喝了药,能好好安睡了。”鲁嬷嬷就是来回话的。
“这孩子身子弱,哀家也是操碎了心。静贵妃生了四公主和五皇子也这么久了,如今也不是不侍寝,也该再有好消息了吧?”太后道。
显然,五皇子是好,可身子弱,太后并不敢寄予厚望,至少如今还不敢,最好是能叫静贵妃再生一个。
至于当年寄予厚望的叶令仪,如今早就失宠,太后也早就不指望了。
鲁嬷嬷嘴里是应和,可心里确实叹气。
静贵妃身子哪里适合再生育?
如今都小心的避孕呢。
太后娘娘,是真的不顾贵妃娘娘的身子了。
鲁嬷嬷走后,太后揉着额角:“外头立太子的呼声越来越高了。哀家就算是有心,也不能强推五皇子。”
“奴婢看着,陛下如今没有这个意思。他还年轻,这都不到三十。身子也好。怕是要再等几年呢。大皇子和二皇子,怕是都不在陛下考虑中,三皇子倒是聪慧,可他母妃无宠。四皇子就不必说。六皇子早产的,身子也弱。五皇子如今是身子弱,可长大了就好了。如今千万急不得。不如等一等。”
“可辰妃……哦,如今是辰惠妃了,她怀孕了。她要是生下皇子,外头只怕就要叫她的皇子做太子了。”太后皱眉。
“不会那么容易的。一来她未必生下的就是皇子。就算是皇子,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做太子?雁家手握兵权,陛下不会忌惮么?何况,她二嫁之身,在民间不算什么,可这是皇室。就算陛下不在乎,外头声音多了,一样是忌讳。”
“纵然身份尊贵,可她生出来的孩子,天然就得低一头。总不能一生出来就立太子。庶子立太子,不都要看资质的?要是不看,那就该是长子了。既然是这样,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都未见得有效果。后宫女人们,可不会叫她坐大。”
太后点点头:“你说的是,只是哀家也不能死等着。”
“是,只是娘娘也不必与她撕破脸,说到底当初还是您送她进了太子府的。”费嬷嬷道。
太后点头应了。
其实费嬷嬷的认知,也不能说错。
只是他们毕竟不知道,雁南归这些年与皇帝是如何相处的。那一碗一碗的**汤可不是白给的。
不过两三日,宫里宫外就大肆说起了雁南归二嫁之类的。
反正就是一句话,徳不配位。本不该侍奉郡王。
更不该有这么高的位份。
有个御史激动的在大殿中痛陈,说雁南归这样的,就该做个最低等的御女,能有伺候陛下的资格就算是好的了。
说她生的孩子也只配给别的皇子皇女们做个侍童云云。
太激动,口水都喷到了前面的衣裳上。
陛下还没说话呢,当场就被叶国公怒骂回去了。
“孙大人真是枉费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书!满口胡言乱语。陛下后宫女眷,也是你该议论的?雁家战功赫赫,雁家嫡女陪王伴驾也是佳话。纵然二嫁,那是太后娘娘当年牵线。堂堂国公,一品大将军嫡女,堂堂皇妃,叫你说的一无是处!还敢诋毁陛下的子嗣。同为陛下子嗣,你敢定高低?”
“都是陛下血脉,你倒是胆子不小!”
见叶国公是这个态度,那下面人还不是将这个孙御史喷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陛下发话:“朕看孙大人也是有些不清楚。朕给你这个官职,不是叫你胡言乱语的。既然这般能说,不如就去鸿胪寺任职去吧。那还缺个会说的。”
鸿胪寺,接待外来使臣的地方。
孙大人还想据理力争,可一个人也说不过这一群人,直接就叫抬出去了。
后宫里,自然有人想叫雁南归第一时间知道。
雁南归听了之后笑起来。
“娘娘可别动气,您动气了,她就如愿了。”蝉衣道。
这是皇后派人来说的,打着的旗号是叫妹妹别担心,陛下自会护着的。
可用心么,就太直白了,算阳谋吧。
“气什么?这不是迟早的事?还能说什么?就死抓着这一点不放呗。不过啊,这一招出早了。如今说有个屁用。”皇帝心思都在她这里。
如今正是生怕这一胎不好,她说句不好的都能叫皇帝不高兴。
外头人还作死,皇帝能高兴?
“这要是等我生出个皇子来,等皇子大了,陛下老一些了,再来说,好能奏效些。”如今正是最没用的时候。
舒乘风最介意她是二嫁的时候,是刚入府那一年。
如今,他都难想起这件事。
“是,也不知是谁这么讨人厌,非得这时候说。摆明了就是邀您生气啊。”芫花道。
“那可太多了,想叫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