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支团队的不幸,但却是林克赚能源点的好机会。
快速来到二楼一处窗口,距离街面也就几米距离,他在窗内举起枪,包括枪口都处于室内,耐心等待。
很快落后的两头食人魔由南跑来,就要从窗口面前冲过,追向北面。
三连射发动。
嗒嗒嗒!
在几百米外枪声时不时响起回荡的情况下,这低沉的喷气声很难被分辨出来。
两头食人魔脑袋炸开,朝地面栽了下去,尸体还未接触到地面,又悄无声息地消失。
窗口前的街面,再次一片安静。
只有刚到账的38能源点,如此朴实无华且枯燥。
再次五头食人魔冲过,再次嗒嗒嗒轻响,拉后的两头食人魔又不见了。
前面有头食人魔似乎听见了点声音,扭头看来:嗯,刚才后面好像跟着抢食的?
但远处枪声传来,它的脑子不足以进行这么高难度的思考,于是转身继续跑去。
林克缓缓吐出一口气:冒险了点,但这是必要的。
在外围更多时间需要搜寻怪物,不想浪费时间就只能来城区附近,而在这里的每次攻击都是在冒险。
实力处于绝对劣势的他,除了尽量降低风险,该动手绝不能犹豫。
这一次他被迫离家,下一次会不会被迫陷入绝境?
在残酷的环境下,上一世稳妥退避的做事方式只能退居二线,这一世凶狠直接,做事做绝的习惯成为了主导。
十分钟后,他才带着蹲窗伏击得来的三百多能源点撤离,朝着之前那个团队的方向追去。
追尾捅菊花,永远是偷袭的最佳方案之一。
有人冒出来顶着,他当然不能浪费对方的好意。
出手救人?这是不可能的。
如今芝加哥里成群结队的持枪团队,是好人的机率不足百分之一,用不着他这廉价的同情心。
摸出一公里,林克皱起眉头:居然没人了?这不科学。
那团队的行进路线有枪声指引,他不可能跟错。
但一路行来,他只看见四处血迹遍布的屠杀场,证明超过一百人死在这四个地方,但……连一把枪都没留下?
都死掉了一百多人,还能把所有枪都回收,还是这些人压根没枪?没枪这么多人出来干什么,送死?
对这个事发现场,林克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推测。
虽然他知道某些事迟早会发生,但没想过会这么早,规模这么大。
对大多数正常人来说,激动之下连杀两三人都不奇怪。
但有计划地送上百人去死,这绝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绕开那四处怪物聚集的屠杀场,林克搜寻那个团队的踪迹,发现不久前才留下的弹壳,顺着追了过去。
北芝加哥的那栋二层公寓楼里,气氛压抑。
不少芝加哥队员和警员窃窃私语,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一楼牢房中的人们更是不少在小声哭泣。
五辆大巴拉出去二百多人,只回来了四十多人,原本拥挤的房间变得宽敞起来。
有几人因为哭得太大声,被暴躁的警员一顿暴打,不然此刻哭泣的音量和人数绝对还要翻几倍。
史杜比勉强安抚住老婆儿子,就靠近旁边的劳瑟,极小声地问到:“怎么办?下一次肯定就轮到我们了。”
劳瑟浑身发颤,面色苍白。
他脑瓜子确实机灵,但刚才近二百人被遗弃驱赶下车,留给食人魔撕咬啃食的场景,实在超出了正常人的心理承受范围。
事实上,史杜比这中年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唯一不同之处在于他早早移开了视线,并固定住妻儿的头,没让他们看到那一幕。
所以他这一家子没像劳瑟、寇德两人那样直接看到吐。
深呼吸了好一阵,劳瑟才没好气地到:“我怎么知道?怪物太多,条子太狠,根本没给我们逃跑的机会。”
史杜比颓然叹息。
他何尝不知道这答案,只是想着这脑瓜子好使的墨裔少年能给自己一点希望。
但这明显超出了劳瑟的能力范围。
沉默了好一阵,劳瑟闷闷开口:“你信教吗?”
史杜比愣了愣,点点头:“我全家都是基督教徒。”
劳瑟:“那就向神祈祷吧,希望她能拯救我们这些迷途的羔羊。”
史杜比苦笑:确实,自己这些现在能做的,好像只有这个了。
劳瑟双手握在胸前,心中默默祈祷:“圣母,愿你降下无边的神圣之力,清洗这些罪恶的条子吧。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以后一定按时做礼拜,这次绝不撒谎。”
……
二楼上临时会议厅里,十多个人分成两边,正在相互横眉竖眼,低声争吵。
真正做主的两人并没有开口。
一个是头发花白,五十多岁的清瘦白人老头布尔,曾经的芝加哥警局副警长(三颗星)。
另一个则是四十岁左右的强壮白人中年奥佩,曾经的芝加哥队员队队长,兼警局助理警长(两颗星)。
直到前天布尔打爆突变成食人魔的总警长马卡斯脑袋前,两人还是同事。
现在却成为了这批警员与队员的带头人。
布尔视线盯着桌子对面的奥佩,奥佩盯着自己手指,看着它在桌面上划来划去。
良久,布尔才轻咳两声。
芝加哥警局的几人纷纷闭嘴,等待他开口。
对面的芝加哥队员却又骂了好几秒钟,发现对方没回应,这才停下。
布尔等房间安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