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当我没说。”
周二夫人深深看了张玉郎一眼道:“在你眼里,烧鸡重要还是我重要?”
“烧鸡。”张玉郎脱口而出。
“不是,你先别急着回答,本夫人你半柱香时间考虑。”
周二夫人说着,放下望远镜,起身,风姿绰约转了个圈,眼神带着光,俏皮眨了眨。
美人计我不怕...张玉郎沉声道:“不用考虑了,还是烧鸡。”
“哼!”周二夫人举着弩弓,提着望远镜望远处挪了挪。不理他了。
张玉堂急忙改口道:“夫人,假如我把烧鸡给你吃,夜里,我是不是可以睡在床上?”
周二夫人瞥了一眼他:“可以呀,房间里不是还有一张床,你随便睡。”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床...张玉郎斟酌着言语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张床。”
一只烧鸡就想做梦?
周二夫人莞尔一笑:“也可以,不过本夫人有个陋习。喜欢梦中舞剑,这二十年待在王府,一手裁剪花草的手艺练习的炉火纯青,看见哪里支支棱棱的,就忍不住想削平,梦里也是如此呢。你若不怕,尽管放马过来...”
我怕了...张玉郎果断否认道:“咱们哪有烧鸡,夫人你又乱说?”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听在耳里,分明就是“条件到位,我就有烧鸡”的意思。
谈判破裂,进行不下去。周二夫人决定迂回一下:“老周,你卖身到我周府,做为高级下人,不知道听没听说过‘主忧臣劳’这句话?”
张玉郎将脑袋摇成拨浪鼓:“这句话我从来没听说过。”
“哦,就是你卖身之后,命就是王府的,王府主人就是你的主人,你不但要尽心尽力为王府办事,还要急主人之所急,忧主人之所忧,这个就叫做主忧臣劳。”周二夫人解释道。
张玉郎嘿嘿一笑,道:“夫人,我听过另外两句话,一句是:等价交换,另一句是:夫妻本是同根生,大难临头各自飞。”
周二夫人听得噗嗤一笑,正要纠正他言语中的缪误,忽然脸色一变,冷气冷声道:“等价交换?”
好家伙,居然将本夫人与一只烧鸡等价?这完全有理由生气。
周二夫人丢下望远镜和弩弓,抽出腰间软剑,面色不善逼了过去。
“喂,说不过改抢了是吧?”张玉郎捏着暴雨针,一直退到墙角,悬崖边上,反威胁道:
“别动!再往前一步,我就跳下去,与烧鸡共存亡!”
宁愿跳崖都不舍得将烧鸡交出...周二夫人一愣,收回软剑,默默退回原处,一副哀莫如心死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