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时间后,二十多个了望台上的兵士全部被摆平。
云飞烟扭过头,遥遥朝着张玉郎举了个ok手势。无声无息地跃入军营,隐没在黑暗中。
她修为高,感知敏锐,能感受到被张玉郎目光注视着,故而才有此手势。
又半个时辰过去,军营中声响逐渐沉寂下来,通过八倍镜,见地上已经歪歪扭扭躺倒了几百人。张玉郎下了山坡,返回二里外,将隐藏在此处的下属们召集起来,舍了马匹,悄悄摸了过去。
先头百余人刚摸进营地,却见地面上到处都是尸体,少说有百十具。
张玉郎灵机一动,顺势改进计划,令属下众人换上河西七卫的衣衫盔甲。装作巡逻队,一个个营地摸过去,只寻睡熟的营帐下手,不进还有动静的营帐,于悄无声息间,整个营帐的解决熟睡兵士。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更多下属摸进营来,换上七卫衣衫,右臂缠着白布条以做区分,而后分头行动。
行动异常顺利,潜入营地一个时辰后,粗略估计,自己这一队,少说已经结果了数百人,却还未暴露行踪,张玉郎意识到不对劲。
河西七卫可都是老兵,怎会如此懈怠?难道说此次出兵长安府,连续几日精神紧绷,忽然松懈下来,困意深沉?
他深吸了口气,将纷乱思绪甩出脑海,坚定了将这支老兵连根拔起的决心。
若不把握住这个机会,如何对得起婶婶姐姐受到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