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流着口水遐思,云飞烟忽然睁开眼,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
夜阑人静,皎洁的白月光透过窗,洒在床前地面上,便仿如柔弱少女的芊芊玉手,缓缓拂在心上,温柔惬意。
感觉了下身体并无大碍。张玉郎凑过脑袋,温言道:
“飞烟,这白月光像极了你,照在我心里柔软的地方,”
云飞烟撇了撇嘴,轻声回道:“这话儿与你的无双师妹说吧,我不爱听。”
不,你爱听...张玉郎嘿嘿一笑:“飞烟,等我伤好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呗。”
“微不可查?”
“嗯。”
“不懂。”云飞烟摇头,虽然与张玉郎相处日久,他也教了她许多切口,黑话,但这一句她是真没听懂,
“那哦呢?”
“否!”这个她懂,云飞烟又嗔了他一眼。
她不喜欢吃太咸的东西。
她伸出芊芊玉手,隔着张玉郎,啪的一下点了燕无双的昏睡穴,又躺回原位,望了他一眼,轻声道:“这下她听不到了,你说吧。”
老手段了,上次和还是郡主的长平在一起的十几天,云飞烟就是用这个方法掩耳盗铃的,
张玉郎暗暗发笑。看了一眼呼吸变得均匀的燕无双,心知她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刚才嘛...紧绷的娇躯早就暴露了她假睡偷听的真相。
张玉郎和云飞烟都知道她在偷听,就她一个人觉得没人发现。
好茶需细品,女子也是同理,这个浅显的道理张玉郎倒是知晓,但是该如何品,他却是一头茫然。
大夏朝毕竟是个封建社会,不像后世,信息爆炸,即使很清纯的女孩子,也早就从百般途径,知晓了许多知识,男子只要稍微暗示一下,女孩子都能领会其中意图。
身处这个时代,所有东西都需要他手把手的教。虽然他好为人师,但教起来累啊。
本着为自己谋福利的精神,张玉郎轻笑一声,沉声道:“从前有一对夫妇...”
又是最喜欢的讲故事环节...云飞烟心下一喜,连忙摆正神色,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从前有一对夫妇,妻子美貌如花,相公却夜夜不沾家,隔壁五十岁的何夫人看在眼里,心下好奇,便问她丈夫:相公,隔壁小娘子美貌如花,身姿曼妙,她夫君为何还总去青楼勾栏,夜夜不归?”
“老何:你愿意整天守着一个只会一个姿势,躺在床上就像个死鱼一般的人吗?”
“何夫人似乎明白了,点了点头:噢,当然不愿意守着,那人生多无趣。”
“老何:我也不愿意守着这样的人一辈子。”
“何夫人:那你为什么守了一辈子呢?”
“老何:成亲头十年,咱们感情正好,我有胆有钱却无心,第二个十年,你掌管了家里大权,我有胆有心却无钱,第三个十年,我攒了一些私房钱,有钱也有心,胆却没了。不中用啦,也就算了。”
“于是,老何存了一辈子的私房钱就被何夫人收了个干净。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藏钱有风险,出言要谨慎。”
“......”云外开心。倒不是故事有多么好笑,主要是她喜欢听,每当张玉郎在耳畔,用低沉的声音说着故事的时候,她都觉得心儿都荡漾开来。
这时,张玉郎附耳过去,轻声说出微不可查的真正答案。
“讨厌——”云飞烟在他怀里羞涩呓语一句,又往他手上掐了一道。扭捏啐道:“说话恁地没个正经,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这就完全是无师自通了,天地可为证,我是你第一个和唯一一个男人,你也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女人。”
心下默默补充道:剑没入鞘,插在别处的都不算。想了想,张玉郎又暗暗加上一句:这辈子的第一个女人,上辈子的不算。
此言一出,云飞烟顿时有些招不住,神态娇羞,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噗通噗通乱跳,只觉得浑身酥软,提不起半分力气。
此情此景,张玉郎感觉全身如火一般燃烧起来,探出手....
云飞烟轻呼一声,连忙闭上眼,面如火烧,心下战栗又期待。
......
随着木榻一阵激烈的哀鸣,张玉郎顿觉索然无味,甚至想点燃一根烟,抒发一下心中的失落。
他身上有伤,旁边还有燕无双。两人只是过了数招,点到即止。
......
翌日一早,燕无双搀扶着张玉郎,来到守节府后花园,
后花园树木郁郁,绿草为衬,花儿争相怒放,院中悬挂着一个长秋千,一排风铃在旁边树上轻铃铃响着。
见燕无双一副小心翼翼,唯恐动作大了会弄伤他的样子,缓步跟在后面的云飞烟暗暗好笑。
傻丫头,你是不知道他身体有多正常,昨夜还...
燕无双走近那些风铃,随手轻轻一拨弄,清脆的铃音顿时密集响亮起来,她回过头,宜嗔宜喜对着张玉郎说道:“风铃呀,我家里也有,一般都是小户人家的姑娘才会悬挂的,没想到大户人家的姑娘也有这个,师兄,你觉得好听么?”
小户人家?大户人家?张玉郎上下打量一番她,询问道:“师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还是小户人家的姑娘?”
“我是小户人家,我爹虽是掌门,可我们家在江湖上没什么地位。”
张玉郎赞道:“小户人家好啊,紧凑,对了你姐姐也是小户人家。”
“姐姐?”燕无双皱起眉头,见张玉郎望着云飞烟。顿时恍然。又见云飞烟脸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