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烈好奇心驱使下,张玉郎咧着嘴,肉疼的摸出二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掌柜大叔揣起银子,睿智一笑:“若说贪婪是人类打拼的源动力,那好奇便是人类压抑不住的求知欲,本掌柜能对王府了若指掌,只因为四个字。”
“哪四字?”
“钱能通神。”
“.....”
“这些情报,当初足足花费了一百两银子。”
“.....”
“不过这些情报如今已为我赚回来五千两...”
“掌柜的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张玉郎打断他的话,攥紧了拳头,神色不善一字一顿道:“看透不说透,发财不挨揍!”
眼见要挨削,掌柜慌了神:“小哥且慢,请听我最后一言。
“那河间王四十出头,三房夫人六房小妾,膝下两儿三女,长女出阁,次女周婉,年方十六国色天香,即将出阁,小女五岁,还是稚童。
“换个角度来说,今年应聘的及第进士,才子们是冲着婉儿小姐去的,小哥你也有机会,我还有一些资料,是关于婉儿小姐的喜好,性情,品位,只需纹银三十两,它就完全属于你了。若壮士肯放下拳头,化干戈为玉帛,白送你也不是不行。”
你这可不止一言...张玉郎微微一笑:“我选择收下资料,同时又不放下拳头,”
“啊打!”
一顿爆锤,又锤出来许多内幕消息。张玉郎神色舒畅走出马驿,直奔王府。
天虽阴沉,人却意气风发,一时间,混入王府的信心空前高涨。
王府是河间府最大的大户,不需问道,顺着才子佳人的行进方向跟过去便是了。
还没走近,远远的便看到王府偏门外黑压压一片人,脑袋攒动喧嚣热闹,高墙朱门大宅院,一对石狮两旁站,烫金牌匾顶上悬,旗幡猎猎迎风翻。
现场应聘者多如过江之鲫,分为男女两个阵营,但府门前两个木牌上却各写着四个大字:“初选三百”,“三轮沙汰”。
一名家仆立在高处,每选中一人,便扯着嗓子高喊一声:“还有二百三十八”,“还有二百三十七”。
竞争异常激烈,平均下来,每十五人方有一人被选中。
观察了一会,张玉郎发现三种规律,应聘者首选衣衫破烂,家境贫寒的,若在此基础上眉清目秀,则百分百通过初选。
他暗暗点头,这一部分即使通过最终三轮海选,应该是做最下等的家仆家丁。
次选孔武有力,身姿矫健,若在此基础上面目周正,则百分百通过首轮。这一部分通过之后应该是第二等的跟班,随从。
最后是举人才子,或有一技之长,出口成章者。这一部分则应该是管事,管家,西席。
女子招聘则只有三个要求,年轻,貌美,不烟视媚行。
一会儿功夫,数字已经喊到“还有九十八”,“还有九十七。”
权衡再三,张玉郎自信站到前列,目标瞄准第二档,体内刻意憋着一股子气劲,让自己显得格外壮实,肌肉鼓鼓。
刚摆手令一个应聘的寒门贫生通过,吴管家端起茶杯嘬了一口,便被眼前肩宽背厚腰细的奶油小生给惊呆了。一口茶水瞬间喷涌而出。
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练出一身肌肉的人,如何能将脸保持的可以掐出水般嫩,白皙细腻。
要知道,这个年代,武夫们都是风吹日晒,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与尘土泥巴打交道,若是练出一身肌肉,通常都是挂着一张饱经风霜日晒的老脸。
看着奶油小生模样的张玉郎,脑袋中莫名浮现出一种职业:“兔子”“像姑”。吴管家顿时打了个寒颤,连忙摆手道:“淘汰!快走,快走!”
王府岂能招聘此等儿戏男子?
当场被拒,张玉郎悻悻退到一旁,后知后觉,问题出在面相与身材违和,被误认为是兔子了,顿时哭笑不得。
来到无人处,取下奶油小生面具,换上另一张中年大叔面具,回到王府门口。
远远的,就听到那高台家仆大声喊着:“最后一个名额,还有没有人上前?”
“有,有,有。”张玉郎连忙应着声,挤了进来。前车之鉴,这次再不做多余动作,规规矩矩立正,任由吴管家检阅。
吴管家打眼一看,又是一愣,中年大叔,面白无须,肩宽背厚倒也正常,但腰细如昨如初,令他脑袋一懵,浮现出两个职业:“太监”,“大相公”。
吴管家心中一凛,太监,那是皇宫才有的职业,近几任皇帝一向视河间王为心腹大患,太监出现在家仆应聘大会,动机不良啊...
即使不是太监,大相公也不行,这世道,美男子嫩男子本就不多,府中小姐姑娘们都不够挑选的,怎能任由这中年不油腻大叔进入,争夺有限的宝藏资源?
想到这,吴管家面无表情摆手道:“淘汰,淘汰!”
每次都是只看一眼便被淘汰,张玉郎怒了,无名火腾一下炸开,气势汹汹往前一步,捏着拳头质问道:“你作为管家,无视招聘规则,肆意针对我个人,我不服!”
吴管家瞟了张玉郎一眼,撇了撇嘴道:“规则?小五,告诉他,咱们招聘规则是什么?”
一个机灵少年应声而出道:“咱们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
围观众人轰然大笑。
吴管家神色不屑望着中年张玉郎,道:“老家伙,听清楚了么,怎么,你想闹事?来人呀...”
“呼啦,呼啦,”一群家仆打扮的劲装男子应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