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摆满了做工灵巧的物事,木筒望远镜,加强版的暴雨针,强弓,连弩,木蝙蝠,木牛流马,半自动轮椅车,驱兽傀儡人,以及诸多房中妙物。
“咦,这是...木玲珑?夫人,这儿有宝贝。”
周二夫人闻声瞧了过来,只是惊鸿一瞥,便心如鹿撞,急忙背过身,啐道:
“下流,无耻。”
“这儿正好一对,你一个,我一个。”物事递了过去,伸到她面前数寸。
周二夫人急忙闭眼转头:“滚开,拿走。”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忍无可忍了....周二夫人回身,眼含嗔怒,拔出软剑。
张玉郎连忙闭嘴,快速将一对宝贝揣进怀里,秒怂。
这个天机门不对劲,做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我喜欢。张玉郎吹着口哨,神色自得。
“无耻色胚!”
“此言差矣,正所谓食色性也,我纯粹是与夫人学术性探讨一下,男女之间你情我愿的,怎么能叫色呢。”
“毕竟王爷一大把年纪,力有不逮...”
周二夫人双手掩耳,逃出房去。
孤男寡女,身处绝地,死亡近在眼前,她丝毫不惧。但奇声怪语,她慌了。
这就走了么...张玉郎摇头失笑,四下打量房间。
工具台上,摆着一本用绳索穿起的木质笔记本,页面薄如蝉翼,里面密密麻麻,记载着许多斑驳复杂的内容。
【大文一年,正月初八....外面寒风凛冽,吹雾成冰,换做以前,我肯定冻得瑟瑟发抖。好在我发现了新的能量...粪池聚热。
这个冬天过得很温暖,很舒服,五个徒儿天天赞美我:天机门史上最强掌门,英明神武,法力无边。这让我觉得无愧于掌门之职。
不过,粪池聚暖的方法好是好,就是有个弊端,房间里总有那么一股子醇厚的屎味,闻之欲呕,五脏皆醉,那滋味...过于酸爽,令人难以入睡。
据我推测,以眼下的技术,这味道还无法解决。
不过我发明了防臭面具。戴上之后就闻不到一丝丝臭味。
唉,若不是前任皇帝昏庸,现任皇帝无能,民不聊生,兵欢马乱。我天机门怎会躲在深山绝地中苟延残喘?
本掌门恨透了这狗屎一样的社会。】
......
【大文一年,正月初九,天上飘着雪花,大弟子一大早就跑来诉苦,说面具好是好,但取戴格外麻烦。又不能说话。问我能不能改良一下,既不耽误吃饭睡觉说话,又闻不到臭味。
鼻子用来呼吸,并提供嗅觉,嘴巴用来吃饭呼吸说话打波,但不提供嗅觉。
苦思冥想了一上午,一个下午,又半个晚上。终于被我想到了一个办法...鼻塞。
塞住鼻子,大家就不需要带上防臭面具了。
臭味消失了...大家张大嘴巴尽情呼吸着,欢呼着。
我欣慰的笑了,我果然是个机智的掌门,聪慧的发明家。
另外,昨天是每月一次下山的日子,老五扛了一头母猪回来,养在圈里。
明天,我就要尝试让一只猪飞上天。】
【大文一年正月初十,天气阴,鼻塞,我先不忙着让猪飞上天,还是先把鼻塞搞定再尝试。今天五个徒弟一起来找我。说用嘴呼吸不适应。
身材魁梧壮实,五大三粗大徒弟的说:长时间用嘴呼吸脑袋发懵,有点晕。
其他四个徒弟点头附和。
一脸忠厚的二徒弟补充道:还口干舌燥。
另外四个徒弟点头附和。
年龄最小,细皮嫩肉的老五站出来说:喉咙疼。
我问他:屁股不疼吧?
老五摇了摇头。
我安慰他:‘还好,只是喉咙疼,事情不严重。”
说这话的时候,老五一脸茫然,老二老三老四面色不解,但老大眼神亮了,目光上下巡视着老五,似乎有些想法。
我心里不太舒服。但我知道这无法阻止。唉,要是当年的我,早就冲上去暴揍老大一顿,把老五紧紧搂在怀里安慰一番。
生活磨掉了我的激情和冲动。我歉意的望着老五,希望他能明白,师兄弟之间,相亲相爱很重要,互相帮扶,排解压抑,这都很正常。
当你住在一个高峰绝地,一年都见不到女人的地方,你的眼神就会变绿,你看母猪就会觉得它是双眼皮。
另外:昨晚母猪叫了半宿,声音格外...凄厉?
我不太确定那声音是代表凄厉还是其他,我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不通兽语。
我隐晦提醒老大:夜里动作小点。
老大面色惭愧点了点头。】
......
【大文一年二月初八,天气晴,今天老五悄悄的,神色扭捏的询问我,有没有房中妙物。我诧异的望着他,对他印象有所改观,以前他可是个老实孩子。
老五低声解释,说他明天要下山,瞅了半天,山上没有一个能够拿出手,受五原府那些美妇青睐的,能卖出高价的物事,尤其是那些丰腴的,美艳的,眼神带着钩子的轻佻美妇,她们都打听好几回了。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口气,当即大手一挥:‘这有何难?仓库里还有半截铁梨木,为师这就去做!要什么款?直还是弯?’
老五想了想说道:‘铁梨木质地太硬,她们不喜欢,还是红松木吧:材质轻软,强度适中,干燥性好,耐水、耐磨,排油性好。’
他又补充道:‘实在不行就白松:材质轻软,有弹性,结构细密,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