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太子比炎王不知道好了千倍万倍。
所以,支持太子,确实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经过这一件事之后,他也做不到在将来面对着炎王俯首称臣。
不对……
在将来,关家还不能安然都是一个问题。
如此细想下来,关家,似乎也不能只是坐山观虎斗,然后什么也不做。倘若,将来真是炎王坐上了皇位,那关家……究竟该何去何从?
关阳越想,越觉得前面一片昏暗。
依着炎王的性子,今日能想着把他铲除,他日,也不会心慈手软,想要放了关家的。
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
他嘴唇紧抿,面色越来越难看,良久,他咬唇沉声道,“你说的对,有时候沉默,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如今我关家都还没做什么呢,可炎王,却已经将关家视为眼中钉,让我前去江恒,想要除之而后快。
只是不知,后来为何就改变了主意。但如此一桩桩,一件件都可以表明,在炎王眼中,关家是不能留的。”
温如言缓缓转身,看向了关阳,“关公子能够看明白,那我也不需太过担心了。”
“我会想法子,劝说我父亲的。”
温如言垂眸,轻声说道,“关丞相是个明事理之人,且他如此爱着关家的上上下下,也定然是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
关阳闭眸,只觉得心下格外不舒服。
好一会儿,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我如今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我那个傻妹妹。
现下,她已然和温将军定了亲事,所以,我便也只有一件事想托。”
“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不需关阳明说,温如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以,他率先给了承诺,只希望他能够放心。
关阳抬起眼皮,深深的看了温如言一眼,随后道,“我信你,温将军,以后,我那妹子就交给你照顾了。切不可让她牵扯到了这事情里面。”
“好。”
君子的承诺,从来就不需要说太多。
他会用承诺,向所有人证明,他待关月,会如同对待自己的性命一般重要。
从此,他生,她便生,她若死了,他便不会苟活。
温如言走出冰竹苑时,迎面碰到了关月。
因为好奇两人在屋里谈了什么,所以她一直在外面等着,直至看到温如言出来了,便立即将温如言拦截了。
温如言被她吓了一跳,见到是她后,叹了一声道,“你怎的在此处?”
“等你啊,”关月撇了撇嘴,道,“你和我哥方才在里头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温如言轻轻笑了笑,说道,“你大哥让我以后要好好待你,不能将你辜负了。”
“只是如此?”关月拧着眉头,一脸的怀疑。
温如言点了点头,道,“便是如此,不然你以为还能是什么?”
关月哼了一声,不满道,“若只是说这些的话,你两怎么会在里头说那么久。
而且,他突然让你留下来,就只是交待这些,怪奇怪的。”
“哪奇怪了。”温如言抬起手,冷不丁的弹了一下关月的脑门。
关月吃痛,捂住脑门正要说些什么时,就听温如言继续道,“你大哥是太关心你了,现下你我走的越来越近了,他做大哥的,自然是有所担心的,所以,他会向我交待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
关月想了想,觉得也是。
她点了点头,随后抬头,仰起了下巴,一脸的傲娇模样,“那你以后可不能对不起我,否则的话,我大哥是不会原谅你的!”
“好。”温如言无奈,不由得失笑出声。
他的小姑娘,真真是可爱的紧呢!
……
……
转眼入冬。
汴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街道上,院子内,在一夜之间,被厚厚的积雪铺上了一层雪白雪白的被子。
玉秀拿来了上好的碳火,放在了屋子里,才让原本有些冷的屋子稍稍暖和了一些。
关月一边哈着气,一边去望着窗外,闷声道,“今年的雪比往年要来的早一些呢。”
“可不是嘛!”玉秀吐着热气道,“昨晚的那一场雪,让这天气可是冷了不少呢,也亏得有这些碳火,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关月拿起了手炉,道,“还有两天就是冬至了,待会这雪小了之后,我们就去后院把之前埋的那坛酒挖出来,到时候还要送与那冯家小姐呢。”
玉秀拿来了披风,道,“好勒,那奴婢待会去就将那酒挖出来。”
给关月系上了披风,玉秀忙去找了铲子过来。
等雪渐渐小了之后,便和关月一前一后的去了后院。
此前,温如言埋下酒之后,就在土壤上面插了一根树枝。所以这会即便是雪下的后,也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根树枝。
玉秀放下了一早准备的椅子,道,“小姐就坐这等着,奴婢去挖。”
说完,玉秀拿着铲子走过去,开始将上面的雪一点点的刨开。等到见到泥土了,她就开始奋力的往下挖。
关月在一旁提醒道,“此前如言埋的不深,你且小心些,可别将底下的酒弄破了。”
“小姐放心,奴婢会小心的。”玉秀不敢马虎,每挖一下,都仔细的探了探,确定底下眉头东西后,这才继续挖。
不多会儿,她的铲子就碰到了东西。
她一喜,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