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少不了。”
卓士武脸黑道。
年如意就笑了,“教头,我一定会拿第一,你要把银票提前准备好。”
“啰嗦什么,等你拿了第一,就给你。”说的好像他真会赖一个小姑娘银子似的。
他是那种没品的人么?
参加箭术比赛的人,只有九个人,一个班一个,不管是初级,中级,高级,还是贵族班,高族班,平民班,只能选一个人出来参赛。
年如意代表的,是平民初级班,也是最弱最低的一个班,但她站在参赛人群中,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看她。
她是箭术天才,只要出箭,必中十环的事,早就传了出去,也因此,其他八个参赛选手,都把她当成了劲敌。
闵跃芬是连拿三年的箭术冠军手,她本想今明年再拿两次,弄一个五年连冠的头衔,然后就让给别人拿,可面对年如意淡定如水的眸子时,她却对拿今年的冠军没把握了。
“如意,你有没有把握拿第一?”闵跃芬想知道年如意的把握有几分,就直接问了。
“有啊。”
小姑娘眼睛晶亮,自信满满,闵跃芬忍不住打击她,“你就不怕自信满满,到时候却输了?”
“不怕,如果自己都没自信拿第一,那在气势上,就先比别人输了一分。”
闵跃芬愣了一愣,略有沉思的看着她。
好半响后,她突然道,“你可真不像一个出身平民家户的姑娘。”
她本来就不是。
她出身中医世家,爷爷是现代有名的老中医,她是医术界有名的天才美少女神医,家里有一家大医院,还有一家药房连锁店,遍布全国。
年家可谓是家财万贯。
身为年家唯一继承人的她,打小就没缺过钱花,想要什么有什么,她唯一缺的是爱。
她很小就失去双亲,和爷爷相依为命,她也是爷爷教导大的,可她刚成年,爷爷就被年仁义害死了,剩下她一个人。
是瑾尘哥一路护着她,给了她很多温暖,她才不至于觉得生活孤单。
只是……
哎,心头的思念,是不能在继续了,不然心思不稳,她就拿不到第一了。
狠狠掐断心头对元瑾尘的思念,年如意收敛心神,对闵跃芬道,“芬姐,今日我们可是对手,我会加油拿下第一,你也要加油。”
“我都拿了三次了,少了这一次,也没什么。”最后,闵跃芬为了挽回自己颜面,只好这么说。
年如意乐了,越来越觉得闵跃芬的性子像头小毛驴似的,一个不对劲,就会蹶蹄子踢人,想与她交好,你得顺毛捋,得了她的肯定,才不会挨踢。
这时,有一位高大黝黑的教头,走了过来,肃着脸,大声命令学生们各就各位,“今年的箭术比赛,和往年一样,第一场比赛,是射箭靶,成绩最低的两名学生,要主动退赛。”
“第二场比赛,是射石头,将石头射四分五裂为准,成绩最低的两名学生,请主动退赛。”
“第三场比赛,是射树叶,射中树叶,且树叶不四分五裂为准。”
“总成绩第一名,奖励一千两银子,和一把出自徐家匠铺弓箭,第二名,奖励五百两银子,和一把普通弓箭,第三名,奖励一百两银子,和一把更普通的弓箭。”
“噗嗤……”
年如意身旁的闵跃芬,咯咯笑出了声。
黝黑教头虎眼一瞪,“闵跃芬,请尊重教头,要认真对待这次比赛。”
“是,教头。”
闵跃芬低着头,不笑了,可肩膀却抖动的厉害。
黝黑教头咳咳两声,又说话了,“另外,我与平民初级班的卓教头打赌了,赌头是我们二人各自学生的输赢,赌资是三千两银子,外加我一匹千里马,他一把玄铁打造的弓,你们都做个见证。”
年如意顿时瞪大了眼睛,巴巴的看向黝黑教头身旁的卓士武,那小眼神里,明显是在说,‘教头,你拿我赚三千两银子,你却啦的不想给,你……你也太小抠门了。’
卓士武心虚的别过脸去,不看她。
年如意委屈了。
很快,比赛开始了。
比赛场地,是贵族高级班训练地,地上铺满了青石砖,干干净净,千尘不染,远处埋箭靶的地方是一大片草地,只是冬季草地都枯死了,年如意一眼望去,看到的是一片枯草。
在枯草中,插着九个涂了红漆的箭靶。
这箭靶比年如意平时训练的箭靶要小上一号,距离也要远上五米,远远看去,都快看不清楚箭靶上的图形环。
挨着年如意站的小姑娘,是平民中级班的学生,她脑门子急出了一层冷汗,道,“这箭靶怎么不一样,而且距离也好远,怎么射的中?”
闵跃芬也道,“教头,这箭靶怎么换了,这不是我们平时训练的呀?”
黝黑教头瞪着虎眼,虎声虎气道,“难道敌人来了,还管你大小远近?”
闵跃芬顿时不吭声了。
于是,年如意明白了,是黝黑教头故意换的小箭靶,大概和他与卓教头打赌有关。
果然,卓教头事前也不知情,再看到小箭靶后,他气呼呼对黝黑教头道,“老大黑,你耍阴招。”
“这叫兵不厌诈。”黝黑教头瞥了一眼年如意,理直气壮说,“要真是箭术天才的话,我就是给你一颗花生,你也能射中它。”
说的卓士武竟无言以对。
太学楼的九个教头,都在现场观赛,还有其他班上没赛事的老师和学生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