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什么？”
卢瑟离开海鲜馆，月跟着姜天进后厨小声问道。
“说了英灵的故事。”
月冷冷哼了一句：
“英灵可不是什么好家伙。”
姜天心中一跳，以为他是知道鲛人灭族的事和英灵巨魔有关。
“为什么这么说？”
月轻飘飘从小窗口往外看了眼：
“直觉。”
姜天不太相信，她想起上次域膜出现，月的表现就和其他人鱼们的兴奋全然不同。
但如果真的知道天启之门和巨魔的关系，他又怎么会在见了巨魔之后这么淡定？
多半还是不知道的，或许真的只是因为直觉？
姜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也不是不想告诉他，而是英灵的力量实在强大，这时候说出来就等于鼓励他去送死。
所以比起让他知道巨魔和天启之门的关系，另外一件事显然更重要：
“我和卢瑟族长商量好了，等这一批人鱼去格金学院学习，会顺便把你塞进队伍里，到那时我也跟着一起，有我在，即使发现你是鲛人，也没人敢打你的主意。”
月愣住：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快了……”
菲普死去没多长时间，奥尔大陆魔法师大会那边肯定还在盯着金色海洋的动静，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最后一条雄性鲛人？
“哪里快了？还有八天时间准备，放心，我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们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那个能力。”
姜天这些天存下来的系统币将会全部用来买进阶版的能量本源练习课程，星际除了需要教授被选中的那些人，其余时间也都可以用来练习。
不说能不能找到穿越阵，至少可以把本源能量熟悉使用，给人鱼和月撑场子的时候不出问题就行。
“好。”
重新进格金学院学习的事之前就提过，见姜天打定了主意，月也不再多说，听话的点点头。
纯种鲛人对魔法的感知力确实低弱，但混合了海族基因的他远没有那么差，被菲普担保进学院时他不敢表现的过于明显，最多只能偷偷练习。
现在又有了学习的机会，月在心中暗自发誓，他一定会好好学习魔法，绝对不令魔法师失望。
夜里，海面重归寂静。
“097，你还在吗？”
姜天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着，呼唤系统。
“……”
等了会儿，没有等来任何回答。
但是姜天能感受到097它就在这里，至于为什么没有回应，估计是因为这次她主动屏蔽了系统快两天时间的事被它知道了。
“如果你现在很生气不想理我那也没关系，觉得我擅自脱离系统掌控没有把这些事告诉你生气是正常的，反正我只是个渺小的人类灵魂，就连这具身体也是你们提供的，你当然有资格因此愤怒。”
枕着胳膊，她叹了口气：
“其实，原本这个世界上我最应该相信的就是你，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097出现了。
它第一次用尖锐的声音质问她：
“有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我们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却想背叛系统！”
身为子系统的097从未对宿主产生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并且到现在都没有上报主系统。
它！系统097，出离愤怒了！
这只是主系统被背叛了吗？不！这是它097工作上的重大失误！
自从有了升级版的自我意识之后，097自觉和这代宿主之间关系密切，甚至愿意为了宿主动用自己的小金库去回收她二手的初级交易屋。
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感情竟然只是它一厢情愿！
宿主竟然背着它干了那么多事，还主动屏蔽它！
更伤心的是，即使这样，它也没有跟以往一样第一时间上报主系统，而是选择隐瞒了下来。
太可怜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对面097哀怨悲愤的指控，姜天脸上感同身受，内心毫无波动。
“第一次被屏蔽，难道不是你的问题？”
恢复记忆，姜天清晰的记着当时怎么呼救097都没用，现在跟她哭，早干嘛去了。
她的冰冷无情像泼冷水砸的097噗嗤短路了。
097:“……”
“这也不是你主动屏蔽我的理由！”
如果不是多长了个心眼，发现上次被屏蔽后宿主身体内能量波动异常，很有可能会继续被忽悠过去！
它承认之前两次被屏蔽是系统错误，但是它不原谅宿主获得能量之后竟然主动来屏蔽它！
“对，但是如果当时立马告诉你，我自己还没有理清楚头绪，你肯定会上报主系统，主系统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我留着这份力量，英灵狡猾又强大，不弄清楚，估计连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姜天恍然感慨道：
“唉，也不知道是哪些交易商干的，竟然在这个世界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听说神灵坠落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英灵找不到他们出气，可不就抓住我折磨了。”
“跟系统呼救也没用，那么长一条路，爬的身上伤痕累累，要不是一狠心吸收了光团的能量，现在能不能活着都不清楚，那些英灵随便动动手指你们就联系不上了，你说我怎么敢跟系统说这些呢……”
说到后来，牵动几分真情实感，越发说的愁肠百转，可怜兮兮，带着隐约的哭腔。
097觉得自己冰冷的胸膛有股奇怪的情绪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