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两个人紧密相挨,彼此之间的呼吸声都十分清晰。
随着电影情节的不断进度,红酒的不停摄入,渐渐的,两个人都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当播放到男女主角的吻戏时,司景鹤的目光忽的深沉。
他滚了滚喉咙,口干舌燥的厉害,在酒精的作用下,感觉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散热。
烫,好烫。
温晚感觉脸颊和耳垂好似火烧一般,发烫的厉害。
她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偏过头,却好巧不巧的,额头恰好贴在了男人微凉的薄唇上。
……
她发誓,自己绝不是成心的!
温晚下意识的往后退,难得局促的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唔!”
蓦的,男人陡然靠近她,双手环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时,低头,薄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一瞬间,剩余的话皆被淹没在男人疯狂又炙热的吻里——
温晚怔了怔,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大脑一片空白,身躯却做出条件反射,脚趾蜷缩,手指死死的扣在沙发内。
昏暗的灯光里,两个人唇齿纠缠间,尽是红酒的香甜气息。
这个吻持续了大概几十秒的时间,温晚就觉得呼吸窘迫,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抗拒的推着男人的胸,扭过头,试图躲开男人的热情。
司景鹤便如愿以偿的松开她,但双手,却仍环在她的腰肢上不曾松懈一份。
他喘着粗气,柔声问,“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温晚红着脸,哑着嗓子娇嗔,“你能不能别那么猴急?我刚才差点喘不过气来了!”
司景鹤顿时了悟,他勾唇,先是说了声抱歉,接着性感的痞笑出声,“不过晚晚,这可不能只怪我一个人!”
温晚就皱起眉,“你的意思是,我也有错?”
司景鹤抽出一只手,将女孩儿额头上的凌乱发丝拨开,好心情的嗯了一声,“你刚才之所以喘不过气,是因为你没有换气啊,小笨蛋!”
换气?
温晚仔细琢磨一番后,忽的眯起眸,一把用力揪住男人的衣领,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似乎很懂啊?”
她沉着脸,质问道,“你不是说你没谈过恋爱,我是你情窦初开,喜欢的第一个女人吗?那你怎么会对接吻这件事,这么驾轻就熟?”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骗了我!”
坦白说,温晚是不介意司景鹤在自己之前,有过几任女友的,她只是独独受不了欺骗!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骗与抛弃!
面对温晚的怒火,司景鹤立即举起手,做出发誓的手势,面色凝重的解释,“我发誓,我没有骗你,你真的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人!”
诚然,男人的话要是能信,猪都能上树。
可凭着司景鹤如今的地位,他只要勾勾手,便有数不尽的各色美女朝他扑过来。
坦白说,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借用发誓的手段去哄骗一个小小的高中生。
温晚将信将疑的继续追问,“那你是怎么懂这些的?”
男人便低下头,薄唇覆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了几句话……
一番话落,温晚的脸蛋顿时羞成了血红色。
“你……流氓!”
她一个机灵的闪身,从男人的怀里躲开,并退出蓝胖子沙发一米远之外。
她抬手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头发,以及乱糟糟的校服,低低道,“我可能喝多了,头有点晕,就先回去睡觉了,改天再看电影吧!”
司景鹤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情大好,言语间满是愉悦,“嗯,那我送你。”
温晚很干脆的拒绝了他,随后,落荒而逃一般,匆匆离开。
司景鹤看着她仓促而逃的背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幸福的笑了笑。
这丫头,好甜!
……
温晚回到自己家里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好长时间,才缓缓从那个炙热的亲吻里缓过神来。
她翻了个身,目光投向落地窗外的夜幕,此时的夜空阴沉沉的,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看来,明天要下雨了。
忽的,手机响起微信的声音。
她点开一看,是司景鹤发来的信息:【晚晚,睡了吗?】
温晚想了想,回复:【马上去洗澡,然后就要睡了,有事?】
那端沉默了片刻,随后才回信息:【嗯,那你早点睡吧,晚安。】
温晚看着这句话,心底竟然丛生出一些莫名的失落感。
他就不想解释解释关于那个吻吗?
但这种失落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温晚就不再多想,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睡衣,推开浴室的移门,走进去冲澡。
这夜,她一如既往的睡得香甜,可住在对面的男人,却辗转反侧,失眠了一整夜。
……
接下来的两天,温晚都早出晚归,十分完美的错开了与司景鹤碰面的机会。
司景鹤自然知道,温晚这是有意躲避自己。
他虽心有不悦,但也没有咄咄紧逼,而是给与温晚释怀的余地。
周六一清早,天空中浮着一片片沉重的乌云,经过一整夜小雨的酝酿,此时下起了磅礴大雨。
温晚套上一件雾霾蓝色的风衣,举着一把雨伞,走到小区门口打车,前往和林宝德约定好的地点。
九点钟,云城大剧院——
偌大的剧院里灯光通明,却人影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