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为司景鹤拔针后,简单的询问了下身体情况,一切无恙,便又匆匆离开。
病人太多,忙得焦头烂额。
温晚洗了个苹果,一边耐心的削着果皮,一边打趣道,“司先生,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时刻保持着警醒才对,刚才怎么会出神到连药水没了都不知道?”
“刚才看书,一不小心就入迷了。”
“哦?”
温晚拉长了声音,“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你就只看那一页?”
司景鹤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她双削果皮的手上。
白皙纤长的手指拿着刀柄,流畅且不间断的将果皮完整的削下来,再切成一块一块的,整齐摆放在盘子里。
他勾唇,低哑的嗓音染上一层宠溺的笑意,“你就非要拆穿我,让我承认刚才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一直在看你?”
温晚用签子扎了一块苹果,身子微微向前倾,喂给男人吃,“你偷看我那么久,还有理了?”
她一双杏眸里闪动着狡黠,像极了狡猾的小狐狸。
司景鹤喉结滚了滚。
忽的,猛然扣住女孩儿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灼热的气息扑到温晚的脸上——
“那么……晚晚想怎么样,嗯?”
两个人的距离拉的很近,温晚的唇几乎要碰到男人的。
室内的温度好像猛然间升高了许多,两个人都觉得口干舌燥,血液沸腾,温晚更是觉得胸口闷得慌。
她看着男人,不动声色的掩饰心动。
然后,用力挣脱开司景鹤的大手,站起身,靠在墙上抱着胸,笑的漫不经心,“我能怎么样?司先生看都看了,我总不能把你眼睛抠下来吧!”
温软离开,司景鹤失落的敛了敛眸,缓缓道,“如果你想要,未尝不可。”
温晚就觉得他在扯淡。
她微微偏头,笑的愈发邪肆,“那可不行,我是良好市民,怎么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说着,走到桌子旁,将绘画工具一股里,挎在右肩上。
“天黑了,我回家了!”
司景鹤看着她往门外奔走的背影,挽留道,“以深马上回来了,吃完饭再走吧?”
温晚摇了摇头,“我今天再不早点回家,我妈肯定又要骂我了!”
“那你明天还来吗?”
“看情况!”
温晚摆了摆手,开门离开。
她前脚刚走,周以深就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
“三哥,晚哥,吃饭了!”
然而,病房内只有满脸幽怨的司景鹤一人。
周以深疑惑的问道,“三哥,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丫头呢?”
司景鹤幽幽的回答,“她妈妈喊她回家吃饭。”
周以深点点头,将热腾腾的饭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啧啧道,“太可惜了,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只能咱们俩吃了!”
“我不饿,你先吃吧。”
周以深皱起眉,再愚笨,也猜出了些许端倪。
他看着司景鹤郁闷的模样,权衡一番,决定默默吃饭,不去踩雷。
司景鹤翻身看向窗外,完全黑下来的天幕映入眸中,再缓缓勾勒出温晚的模样——
是他太心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