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白炽灯下,男人刀雕斧凿的面部轮廓极其锋利,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泛着隐忍的光芒,他骤然绷紧下巴,浑身的气息都悄然凌厉了些。
气氛陡然凝重。
温晚顿时拎清了自己在司景鹤心里的分量。
目的达到,再试探下去就没意思了。
她划圈的动作忽的打住,盈盈一笑,带着打趣,“别紧张,我开玩笑的!”
她蹲下,从男人的臂弯里轻松逃了出去,哈欠连天的伸着懒腰,“一到这几天我就容易犯困,我先上楼睡觉去了,你走的时候麻烦帮我带好门!”
司景鹤转身,女孩儿慵懒却透着冰冷的背影映入眼帘。
他紧抿着唇,眸中思绪翻涌。
……
多亏了司景鹤熬的姜汤,温晚竟然睡了一个整觉,醒来时天色微亮,云边泛着鱼肚白。
虽然小腹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比起从前,已经好太多了!
她感到不可思议。
困扰了自己多年的顽疾,没想到不用打针吃药,就可以轻松缓解!
携着愉悦的心情,她起床换上舒适的衬衫和牛仔裤,洗漱干净去上学。
今天,司景鹤没有站在门口等她,更没有便当。
温晚竟然可耻的失落了。
可也仅仅一瞬间。
她走进电梯,于此同时,唐眠打来电话。
“老大,我查到了那个伪装成小贩的人的线索,他有一个未婚妻,在城南开了一家干洗店,如果她能提供线索,也许我们就可以找到那个人的下落!”
温晚沉思几秒。
电梯下降至一楼,再打开门的时候,她平静的开口,“我知道了,你把我上次交给你要清洗的那件大衣,送到这家干洗店里,剩下的,我来处理。”
“ok!”
唐眠挂断电话,找出已经清洗干净的男式大衣,思考半晌,从厨房找到一瓶辣椒酱。
他拧开盖子,朝大衣上泼了些辣椒油。
司爷,你可别怪我糟蹋你的衣服。
既然做戏,就要做全。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
一天的课程结束,班里的同学们敏感的察觉到,班主任对待温晚的态度,好像……亲切了许多?
有些同学按捺不住的凑到温晚面前八卦。
“温晚,你有没有发觉老班今天对你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啊?”
温晚将里,挑了挑眉,“有么?”
学习委员李昭用力的点头,“当然有!老班对你明显宽容亲切了许多,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
温晚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今天上课的时候开小差许多次,班主任竟然没有点她的名,就连作业没及时交,也只是随意唠叨了两句。
要是换做平时,早就把她喊到办公室一顿严厉批评了。
她点头,淡淡的哦了一声,面色仍平静如一潭湖水。
同学们见她冷淡的模样,就觉得她是在端架子。
切,不就拿了个破画展的第一名吗?
还不是学渣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忽的,有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温晚,你昨天送凌樾去医院,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来上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