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芷没来参加七夕宴,荣姣和几个交好的姐妹们也是关注了的,相聚都叹一句可惜。
然而最郁闷的是萧翼,他和荣芷的前两次相遇都在七夕,他可是老早就盼着今年的七夕节了,月前特意赶回了京都就为了这个七夕宴。
华国公夫人还疑惑着,她家三郎自小在外拜师学艺,最烦这些社交场合,从来没如此上心过一个七夕节。
萧翼从入了这宴会场,在一众青年才俊中鹤立鸡群,特别醒目。走到哪都被明晃晃的目光锁定,大乾民风开放,小娘子们何止是偷偷看,简直是往这边挤,实在是这张脸长得太好了,无一处不精致。
萧翼今日金冠束发,一身月白锦袍在灯火下纤尘不染,仿若谪仙。他不时看向门外,头不经意的一侧,那一转头的风姿,还有无比优越的侧脸线条,人群里为了这番美色隐隐都有欢呼声了。
来到信乐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后,萧翼便一直往外张望,快把宫门看穿了,节目都看了三轮了,还不见荣芷过来,他实在懒得理座上的人,转一圈后兜到了宫门口,找到看守信乐宫的小太监,给他扔了一锭金元宝。
小太监接到后,看看满身锦绣,通身贵气的玉面公子,觉得他简直是行走的宝山。别人他可能未必识得,华国公府这位顶顶有名的三公子他可是知道的,今日要笔小财了!
他露出谄媚的笑容问道:“萧公子,小的可以为您效劳什么?”
“我问你,今日为何不见二公主?连德妃娘娘也没有见到。”萧翼双手一抱,直喇喇地问道。
小太监微微一愣,心想这满殿的小娘子估计芳心要碎一地了,这萧公子怎么如此关心二公主,心里嘀咕着,面上谄媚的笑着说道:“小的听说德妃娘娘病了一个多月了,呃,好像听人说是肺痨~”
萧翼朝他一瞪,颇有些动怒,小太监没想到他这么维护德妃,忙夸道:“这二公主最是孝顺,日日侍奉在病榻前,今日约莫着也是在宫里陪着德妃娘娘。德妃娘娘洪福齐天,一定会好起来的。只是今天都这会儿了,宴会已过半,估计是不会过来了。”
萧翼不成想荣芷的母亲居然得了重病,他腹诽道宫里的太医竟是这般无能么?!病了这么久都没有好转!
他给小太监又扔了一锭金元宝:“把好你的嘴,不要乱说话。”
“是!是!奴才知道!”
萧翼素来是胆大妄为的,华国公夫人只一会儿没盯着,他又不见了,知子莫若母,她是习惯了自家儿子这种作风,也知道他武艺高超。华国公夫人自己身为皇室成员又贵为国公夫人,应酬也很多,索性也懒得管他了。
萧翼打探了一圈,大概知道了太医院的位置,飞身过去,翻入太医院。探身一看,只有两个值守太医,他点了两人的穴位,让他们昏睡了过去,便开始翻看起了德妃的脉案。
玄武宗号称武功和医术天下第一,萧翼也是精通医理的,看了德妃近一个月的脉案,确实像是肺痨,只是为何反反复复就是没治好,反而日趋严重了。萧翼略作思量,往荣芷居住的长春宫而去了。
若说外面是灯火璀璨,歌舞升平,那长春宫就只能用冷清寂寥来形容了,萧翼极其小心的在长春宫摸索,大概弄清楚了荣芷的寝宫,只是她此刻还没有回偏殿,他便偷偷溜了进去,看看荣芷生活的地方,翻翻她常看的书,她的一些小玩意,看得不亦乐乎,窃喜连连,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寻宝。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他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荣芷回来了!丰富的躲藏经验让他迅速藏在里间的窗幔中!
“公主,您今日晚饭前已经沐浴过了,还需要奴婢打水来吗?”
是宫女的声音,萧翼听过,好像叫闻雁。这内容~!不会吧,还能看荣芷沐浴!
萧翼说不好自己想不想看,看吧,好像不是君子所为。不看吧,那多可惜!
大不了以后娶了她便是!嘿嘿!
“不必了,打盆洗把脸就好了。”荣芷说。
窗幔后的萧翼不免有些失落,可惜了大好的机会!
洗漱声传来了,接着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听见荣芷说:“你们下去吧,我床前留盏灯给我看书。”
荣芷坐在床边静静捧着一本书,长发披散在肩头,透过帘幔看去,荣芷的身影安静得如同一卷美丽的仕女图,只是比前次见她的时候少了一份轻灵,看样子,她这半年过得并不太好,也消瘦了些,萧翼如是想。
荣芷看了一刻钟左右的书,突然出声说道:“出来吧!”
萧翼愣神,叫谁出来?!不会是叫我吧?
荣芷稍等了一下又说:“再不出来,我就叫我的宫女进来了。”
萧翼终于确定是叫自己,他稍有磨叽,终于还是出来了,一出来便是个令人晃眼的大笑容:“荣芷,你是如何发现了我藏在屋内?”
荣芷看向他,又是半年不见,这张脸愈加俊美了,性子依旧洒脱飘逸。她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萧翼,你今日来我宫中有什么事?”
萧翼毫不掩饰地说:“来看你呀,前年七夕和去年的七夕,我都与你在一块,今年七夕你不来找我,我便来找你了!”
他明亮的眼睛盛满兴致,看着荣芷目不转睛。荣芷又长得更好看了,此刻素衣披发,身段窈窕地站在他面前,萧翼内心很充实,很欢喜。
荣芷对他大大咧咧的态度也习以为常,她自己始终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