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宪主动地把晚上的情况和她讲起来:“我去偷听的时候已经有人捷足先登在我前面了,我刚好听到那方丈说是自己禅房不稳妥,要把宝物放到后山的洞内,虽然听得真切,可我琢磨着没这么好的事,八成是那方丈想做局,请君入瓮。”
荣芷给他递过去一杯茶,问道“那你去了吗?洞中可有蹊跷?”
沈宪说:“去了,那方丈带了两个人,抱着一尺长的一个包裹往后山洞里去了,我也跟过去了。”
虽然沈宪现在已经完好的坐在这里,荣芷听着还是有点着急:“你不是说那是个局吗,怎么还跟过去呢?他有没有发现你?”
沈宪狡黠地一笑,“我不去,你说的锦靴客怎么放心的跟过去!”
锦靴客,这事怎么又与那夜的锦靴客摊上了关系?!
“我说的得先机的人正是他,当然他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若要让他入瓮得让他相信,所以我率先入的洞,只不过我没真进去,我在洞口打探了一圈,扯了衣角碎布挂在岩石上,隐身在一个岩石后面,他便以为我入内了,自己进去了。”
”那他呢?”
“你说穿锦靴那个啊~不死也得脱层皮吧,毕竟洞内层层机关,大和尚和他的帮手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有了这一出,他替我们转移了视线,又打击了对手,我们明日也可以轻松些了。”
沈宪说这话有着三分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不再像往日冷冰冰的酷样,多了一些少年般的任性。荣芷听了松了一口气,希望那个倒霉的锦靴客能脱离险境吧。
“那你为何不早点回来,害我——”荣芷有点气闷,害我在这里担心了两个时辰。
“我怕有人跟踪,围着后山转了两圈,连使了几次脱身之计,确保没人我才悄悄回房的。”
荣芷心下稍平,从包袱里翻出两个素饼,递了过去说:“你忙了一晚上累了吧,吃点东西。”
沈宪正是饿的饥肠辘辘,没想到荣芷还给他留了这个,细节处最动人心,他笑着接过大口吃了起来。
晚上自然是荣芷睡在床上,沈宪睡在地上,夜很深了,荣芷还是有些睡不着,为了不打扰沈宪,她尽量的不转身。她不知道的是,沈宪内力精纯,耳力更是厉害,她的呼吸声瞒不过他。直到四更时分,她渐渐睡着,沈宪也才跟着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