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叫后,面前这肥壮如猪一般的人倒在了自己脚下,恩琪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却看见面前走来一赤一银,身穿锦衣的两位公子。
尽管他们蒙着半边脸,她却看得出这二人的容貌和气度都是上佳,就如天神下凡一样的赈救了自己。
下一刻,那个银色锦衣的公子对另一个说道:
“我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带有用的东西。”
荣芷把目光递给萧翼,言下之意,你是男的,还是你来吧。
萧翼点头,得嘞,今天他就是来当苦力的,刚刚劈晕两个人,这会儿还得来搜身。
他直接把地上躺尸的伍英外衣一扒,搜到了一块令牌,还有一袋子银子,一个小瓷瓶。
萧翼揭开瓶子一闻,哧笑出声:“看着年纪也不大,居然要靠这个小药丸——”
手里掂量着这个小瓶子,萧翼的脑子快速飞转,计划片刻浮上心头,他天生就对做“有趣的事”有天赋和热情。
“你瞧好了!我让他唱出大戏!”
萧翼掰开了伍英的嘴,就着一壶酒,给他灌下了这一整瓶药,接着一件一件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直到脱个精光。
荣芷看到后面只能遮住眼睛,但说实话,她也想知道萧翼后续如何整他。
不用担心,酒楼二层正是看好戏的绝佳位置。
这天夜里,华州最大的妓院恋花楼,一个全身**的男人突然发疯似的从侧院夺门而出,原本这一截路虽不算偏僻,但是行人也不多,哪知道一位锦衣侠客从天而降,洒下漫天银雨,甚至还夹杂着金叶子,满街的人一哄而上,疯狂地哄捡银子。
接下来,这些人还看了瞠目结舌的一场好戏。
这个全身**的男人发了疯似地扑向人群中的女眷,欲行非礼之事。刚把他推开,他又扑向另一个,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激起人群中的男子们义愤填膺,一顿好打,把他扭送到了官衙。
第二天不等官衙提审,这个疯疯癫癫男人的身份已经是传得人尽皆知,他便是当朝贵妃娘娘的侄子,尚书大人的孙子,左防营都骑伍英大人。
据看守他的狱头描述,这个伍英大人大人到了监牢仍然不老实,对着墙壁干不可描述之事,真真是让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qín_shòu。
华州离京都如此之近,伍家的名声这下好听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荣芷只能在遮掩着的指缝中看到他被官差给押走了,恋花楼强抢民女也被官府封了。萧翼看着她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喝到嘴里的酒都要喷出来了。
荣芷对他的取笑也不以为意,她实在是觉得大快人心!前所未有的大快人心!
原来惩治恶人是如此的扬眉吐气,荣芷觉得这么多年憋着的一口气好像出了一大半,这一路上受的苦,受的抑郁,一扫而空。
她拿过萧翼身侧的酒壶,学着他,一手提壶一手拿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现在看着楼下一片繁华,她也不觉得遥远了,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快意的人生。
萧翼看着她喝酒,笑得充满意味,嘴里直呼过瘾,一口气叫小二上了十壶梨花白,两人痛快对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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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这头,荣诩刚刚结束和许世维的会谈,今日他们已经查到了那个假驿丞身份的一些线索,背后正在抽丝剥茧,进一步看假驿丞与幕后指使人的关系。
事情正按照他预计的方向走,荣诩意气风发,直到深夜才与沈宪一同回房。
来到妹妹房门前,他看已经熄灯,小声向看门的太监询问:
“公主已经睡下了?”
“是的,公主今日安置得很早。”
荣诩点头,放心的回了自己房间。临进门了,扭头对沈宪说道:“沈将军也辛苦了,这驿馆里里外外都有人守着,你也早点歇息!”
“是,殿下!”沈宪淡淡回答。
看着房门关上,沈宪并没有回房,依旧倚着走廊的柱子抱着手臂闭目养神。手下的金吾卫看到后,相互心领神会地进行眼神交汇,意思就一个:“真服了,铁人!”
片刻后,门廊外有个身材瘦弱的小太监探头探脑,想上前又一直在徘徊。沈宪认得他是跟在陆太医身边的,缓缓踱步过去问他:“这么晚了,你在此做什么?”
小太监对沈宪颇为畏惧,连忙拱手见礼,唯唯诺诺回答道:
“禀告大人——,今日公主身边的闻雪姐姐还没有过来取晚间的药,这药是开给公主补血的方子,已经熬好一个多时辰了,还没过来,往日里她都是亲自过来取的,所以我过来看看。”
沈宪摆摆手让他回去了。
自己仍旧靠着柱子,片刻后,他突然睁开眼睛。
不对!以他这些时日与荣芷的相处了解,她可不是早睡之人,按理说,她应该还在看书。更何况,那两个大宫女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沈宪几步就跨到了房门口,到底注意了一下分寸,轻手推开了房门,两个小太监自然是要拦着的,沈宪眼锋一扫,二人也哑了言。眼看着他进去了,两人只好也跟着进了房。
房间里两个大宫女正扑在桌上睡的很死,公主床前的层层帷幔垂到了地面,沈宪用心一听,没有呼吸声!
他心里都漏了一拍,拂开帷幔来到床边,眼看着就要掀背子,两个小太监连忙上前,拼死也要拦住,这可是公主的床榻,外臣怎可如此,“沈将军不可——”
下一刻,两人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