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良久,任义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如果真的是按照任义所猜测的那样,里面应该没有危险才对。
应该是这样的没错。
如此想着,任义倒是走到了大门之前,然后就将手放到了门上面,准备推开。
但一推之下,就如同推到了石头之上,也让任义不由哑然失笑,他虽然早就想到了这门没有那么容易弄开,但还是先试了一下,然后也就确定,果然不行。
其实这也正常,一看这里就是被刻意地隐藏封闭起来的,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弄开门的,否则的话,这里的门也就不会是关着了,而是彻底地封闭了才对。
这么想着,任义也不打算开门了,虽然说非要把门给弄开的话,也不是做不到,但惊醒了屋子里的人,就不是任义所愿了。
所愿他想了想之后,还是来到了围墙边上,身体一跃,就直接翻了过去。
落入围墙之中,才发现其中还种着一棵梨树,甚至上面还结满了梨子,硕果累累。
任义看到了,也不觉得奇怪,他先是往地上看了一眼,地面上非常干净,没有一点落叶,也没有想象中腐烂的果实,像是经常有人打扫,更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想到了一些东西,任义直接走上前去,伸手往梨子摘了过去,只不过,他的手刚刚碰到树叶,就见到整棵树,自然也连带着上面的梨子,都化为齑粉,飒飒而下。
“果然,这里的一切,被某种力量凝固住了,真实时光已经过了很久,所以内在也都已经腐朽了。”
见到了这么一幕,任义也并不如何害怕,可以说,早就在他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本来这里就足够诡异了,而这里又是诡异之中的诡异,尤其是被刻意地隐藏了起来,如果说没有一点奇怪之处,估计任义也不会相信,现在就是如此。
但也就这样了,任义微微一顿,干脆又往更深处走了过去,就在院子的里面,同样有着一处祠堂,里面供奉着一个个的牌位。
非要说的话,其实两个祠堂的布置都是大同小异,只不过小的祠堂,被套在了大的祠堂里面,两者从结构上来说,并无不同。
这么一来,就很明显了,如果要类比的话,前方的房间,应该是外面祠堂里面放着棺材的地方了。
如此想着,任义又继续往里面走去,道路旁到了这里,开始有了散落的灰尘,倒不如说,从这里开始,是变得真实了一些了。
毕竟,很多年没有人打扫的地方,还一尘不染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反而是落满了灰尘,看起来更加地可信一点。
走进去之后,任义才看到,里面除了一些木牌之外,在最上方还有着一幅画,只不过那里的光线有些暗,在外面很难看到,就连任义,之前也是没有发现。
但既然有这种东西,任义自然也就对此上心,上面画着的是一个白衣人,头发披散着,背着剑,双眼炯炯有神,正往这里看了过来。
这是民间流传的剑仙形象,在过去的记忆之中,依稀还有着依稀残留,凡人心慕仙人,就会找画师买一副类似的画挂在家里,表达心愿。
但现在的任义却是知道,这个世界是真的有仙的,所以他见到了,也不如何惊讶,只不过,这幅画仙人也不是寻常的画,他能够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奇异能力。
任义又往其他处看去,但瞬间就感觉到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下意识地往画看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其他动静,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但任义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他在黑暗之中一跃而起,往那幅画伸手就抓了过去,看那架势,不把画给撕烂是不罢休。
“咳!”
重重的咳嗽声响起,画里面的人终于不再隐藏自己,他往往低头,看着往自己冲来的任义,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任义本来不想要搭话,但他的手碰到画的时候,碰到了一层薄薄的白光,柔韧而又富有延展性,也让任义明白,这不是自己一时半会就能够破坏的类型,于是他也就放弃了,直接说道:“这里就你比较奇怪,我感觉有问题肯定找你,否则去找这些死人牌位吗?”
说话的时候,任义往那些牌位扫了一眼,果然没有再发现异样,看样子这里的奇特之处,都是来自这幅画了。
但这幅画究竟是什么来历,任义还是想要弄清楚的,因为这也关系到他自己的事情,任义可没有忘记,自己可能还要再这里待上一些时间。
画中的人听到了任义的话,哑口无言,然后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一个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又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人是妖?”
在黑暗之中,任义的眼睛血红透亮的,熠熠生辉,反正看上去就不像是人眼,反而很多的妖怪的眼睛都是这种颜色,画中人有这种疑问也不让任义意外。
对于任义来说,这也是他没有办法隐藏的一个特征了,妖噬一旦发动,他体内的血气就会变得异常,眼睛也会变成红色,已经是常事了。
毕竟妖噬的原材料,可以说就是妖物的血肉,利用妖魂之类的,那些猎妖人也没有这种能力,或者说,没有能力去利用,他们制作禁器,也只是将死去妖物身上有活性的部位保留下来,然后再进行炼制与组合,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就可以测试能力,等到可控的时候,禁器也就新鲜出炉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