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义抬起了头,完美地扮演着婴儿的角色,一动不动地看着两人,似乎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先试试看吧,要是不能成功,就算让你吃掉就无妨。”
白衣男子并没有急着去反驳黑群女人的话,反而提出来新的建议。
“那还是算了吧。”
黑裙女子一脸无趣地摆摆手,很不耐烦的样子,“那种家伙吃剩下后的残渣,我可没有一点兴趣品尝。”
白衣男子没有再说话,动作轻柔地从袖子下面拿出来一个不住扭动地红色虫子,表情慎重地可怕,然后缓缓往任义走近。
黑裙女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但她看着婴儿镇定的样子,忽然红唇微动:“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荒郊野外里,怎么会有一个人类婴儿在这边?”
白衣男子丝毫不为所动,淡淡道:“要论奇怪,还有比我们更加奇怪的吗?被这件禁器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再说,就算是这个婴儿有什么问题,也是他能够适应妖噬之后的问题了,如果不能适应,他也就是一滩烂肉而已。”
黑裙女子点点头,修长的手指轻抚黑色秀发,明媚的眸子往婴儿看了过去,“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也没有什么不好。那些猎妖人还真的是麻烦,早就在这件禁器里留下来了后手,只能让人类使用,哪怕我们利用了其中的力量,但还是中间出了差错……但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听到了黑裙女子的话,白衣男子并没有说什么,但任义依然能够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很奇怪地两个人,任义第一时间在心里做出了判断。
明明看上去联系那么亲密,就连走起路来的步伐,都和一个人差不多,但在这种联系之上,又带着某种非常深刻的矛盾。
只是短短时间里,任义也没有本事推测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也就再任义思考的时候,白衣男子已经来到了任义的面前,手掌前送,将虫子往任义的身上放了过去,“尽量坚持住吧,希望你比其他人坚持的时间长一点,毕竟是妖噬指引着我过来的。算了,反正你也不可能会懂,懒得和你说了。”
白衣男子似乎是因为任义是个婴儿,不想多费口舌,但他却手掌一番,里面的红色虫子顿时就落在了任义的皮肤上。
‘什么东西?’
任义当然不会害怕虫子,哪怕落到自己的身上,也是一样。
但这条红色的虫子却不同,它一落到了任义的身上,就马上消失不见了,可是下一秒,任义感觉到了虫子似乎在自己的身体里蠕动,他顿时醒悟,原来它钻到了我的皮肤了。
深入骨髓里的又痛又痒的感觉传来,那条虫子像是在寻找着适合自己的位置,不断地在任义的身体里爬来爬去,可是被它钻进了身体里的任义,这一刻脸上却抽搐了起来,他的眼睛也变得睁大,眉头皱在了一起,手也开始胡乱挥舞。
唔……唔……唔……
任义的喉咙里,不断发出来压抑着的声音,然后猛地倒下,在地上翻滚,勉强能够伸直的手臂,在草地上不断抓着,像是在找一个能够借力地东西,但周围的青草全都纤细的不可思议,只是微微一碰触就马上折断,所以任义的想法注定落空。
“好像还是不行,不如让我吃掉比较好。”
黑裙女人面无表情地做出评价,与艳若桃李的面孔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她眼中的冷漠。
哪怕见到了一个婴儿在自己面前痛的打滚,黑裙女人也和见到了一块石头没两样,毫不在乎的样子。
白衣男子则是说道:“未必,你没有见到,他虽然表现得很痛苦,但直到现在位置,都还活得好好的吗?”
黑裙女人听到了白衣男子的话,也就更加用心地观察着任义,这么一看之下,顿时就发现了一些不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睛,开始缓慢地变红了起来,原本白嫩的手里上,渐渐地开始有青筋浮现,面孔也不自觉地变得狰狞了起来。
现在的任义,完全没有了初生时候的那种天真感觉,就好像是一头凶猛的发狂野兽,坐在地上直喘粗气,在寻找着食物。
黑裙女人也有些意外,点头道:“不错,的确有点意思了。”
任义则是完全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变得非常地渴,想要喝一些东西,来滋润喉咙,甚至可以说,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渴过,简直渴得快要疯狂了,为了能够喝点什么,他可以不顾一切!
“是妖噬的特性,开始在他的身上显示了。”
白衣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在旁边说道:“妖噬本来就是以万妖血脉融合而成,一旦出世,必须要痛饮妖血,之前的时候,我也有准备,可是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
剩下的话,他没有继续往下面说,不过黑裙女子本来就和他一起过来的,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都没有期待要成功,自然也就没有考虑过成功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提前准备。
听了这话,道:“这个小猫也有点不一般,我看应该有点用……”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说话的时候,任义就仿佛野兽一样,伏在地上,警惕地瞪着他,白衣男子则是看个正着,笑了,“你是在担心这个小家伙吗?”
他一伸手,一股庞大的吸力,就将小猫给吸到了手上,但紧随其后的是任义,他一见到了苗苗被弄走,就马上在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