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湛尘重新执起关心的手,引到自己心口,第二颗纽扣处。
微微用力,指尖隔着单薄的衬衣,仿佛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稳健,有力,规律的节奏透过指尖跃进她心里。
带动着她心脏的跳动,似重合了似的。
指尖一挑,扣子轻巧解开,领口扩大了些。
慕湛尘深眸里氲着笑。
带着她的手往下引。
已经露出了半片精壮的胸膛。
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红斑。
不是过分的白,却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不用看了。”
被烫到似的。
关心把手从他掌心抽出,回到自己座位上。
停顿一下。
等心跳找回自己的节奏。
,“你之前喝的中药就是为了治过敏。”
肯定的语气。
慕湛尘不紧不慢的扣回扣子。
笑容散漫,嗓音慵懒低沉,“哥哥舍不得,小姑娘为了哥哥戒鱼。”
“不吃鱼又不会死人。”
关心嘀咕一声,拿碗去盛鱼汤。
修长漂亮的手探过来把碗从她手里接走。
指尖无意蹭过她的手指,带起一阵轻痒。
以及,微微有些熨烫的温度。
忆起之前被引着去解他的衣扣。
关心脸颊上好容易降下的温度又有上升的趋势。
怕自己忍不住扑过去。
关心连忙打住思绪,专心欣赏男人给她盛汤——的手。
慕湛尘给她盛了汤,递过来,才弯起嘴角,“让你放弃喜欢的东西,哥哥我会不开心的。”
吃过饭,关心再次确认过。
慕湛尘真的没有过敏症状,才确定他治好了。
和慕湛尘一起吃饭的时候,关心没看手机。
慕湛尘去洗碗的时候。
她拿起手机才发现岑博回了消息。
【我上午在拍戏,手机在助理手里,我那助理是她粉丝。】
【为搏美人一笑,连老板的**都能给人看。】
关心勾唇打字,岑博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岑博,【你别理她,等这段戏拍完,我让公司给我换个助理。】
关心,【我把她拉黑了,再有下回直接删你。】
岑博,【这么冷酷?】
关心挑眉,【烦。】
知道她不耐烦应付这些事。
岑博没再纠缠这个话题,保证说以后不会了。
关心正要收回手机,又见他发过来一句,【我后天没戏,明天晚上的飞机去南城,会一下慕湛尘。】
【你们自己联系,别找我。】
她后天还要上课。
没空管他们打架,打不死就行。
岑博,【我难得去一趟南城,你真忍心不见我?】
关心,【你来又不是见我的。】
他不是来见慕湛尘的吗?
关她什么事?
岑博,【吃醋了?】
关心,【……】
“别老盯着手机看,去背书。”
一只手伸过来,把她手里的手机抽走。
“考第一就行了,背什么书?”
关心不乐意。
作业都不用写了,为什么还要背书?
“给哥哥我助眠。”
慕湛尘把她手机收起来,抬脚往楼上走。
“……”
——
帝都白家,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坐在白家会客厅。
尽管努力端着姿态,仍旧免不了在底蕴丰厚的白家露怯。
不愧是白家,就连家里佣人的素质和气度都是他所不能比的。
更何况,他是来求人的。
等了半个多小时。
才有一个神情阴鸷的年轻人从门口进来。
正是前几天匆匆离开南城的白锋!
“贺老爷子,我父亲走不开,派我过来跟您谈,您应该没意见吧?”
白锋说话客气。
神情里的傲慢和嘲讽却不加掩饰。
时家来人的话,他还能勉强给个好脸色。
被慕湛尘逼成丧家之犬的贺家。
还不够格。
贺老爷子有屈辱和愤怒一闪而过。
想到来帝都不是为了结仇的,咬牙忍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
端起不卑不亢的姿态,皱眉问,
“锋少可能全权做主?”
白锋在主位坐下,手指在桌面上点出节奏。
正式谈判的架势。
语气和姿态都挑不出错来,却偏能让人觉出羞辱的滋味,
“贺老爷子不妨说说看。”
“十二年前的事,锋少知道多少?”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贺老爷子只能低下头颅任人宰割。
谁让他生了个好色又无能的儿子?
如果早知道这个儿子会给贺家带来这样的灭顶之灾。
当初,就该把他射到墙上。
白锋眉峰微动,面上阴鸷之色更重,“老爷子指的是?”
“锋少不用试探我,喜德生前留下了一些东西,我想白家应该会有兴趣。”
贺老爷子不敢把白家得罪彻底。
但也知道,
不拿东西威胁一下,白家根本不会把贺家放在眼里。
而他手里,恰好就有能让白家忌惮的东西。
“口说无凭,贺老爷子拿出来看看吧。”
白锋不动声色。
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盯着贺老爷子。
绕是贺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
面对白锋毒蛇般的眼神,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不好把那东西随身带着。但是我已经找了人通知媒体,明天晚上之前我不能回南城的话,会有人把东西交给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