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教堂因为这一变故变得异常的安静,沈念阙的话清晰的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刚才叶知桑想要拿水果刀刺杀沈柏丞的事情仿佛只在眨眼之间,他们都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沈念阙制服。
叶知桑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泪水糊花了,五官扭曲,眼睛里的怨毒不言而喻。
“沈、念、阙。”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喊出沈念阙的名字,仿佛要将她这个人全部吞入腹中似的。
沈念阙脚下的力度又加了一分,伴随着她刺耳的痛呼声,接着叶知桑惨白着一张脸说完最后一句话。
“你……不得好死。”
就像是巫婆的诅咒,她这发泄似的话成功让爱护着沈念阙的人变了脸色,丁月湾面无表情,可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
下一秒,她镇定的开口:“我女儿有我们护着,自是会好好的长命百岁,倒是叶小姐你……杀人未遂的罪名可够你喝一壶的了。”
叶知桑完全是自作自受。
如若没有刚才提刀伤人的一幕,她现在顶多就是被驱逐出沈家,然而,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她偏偏就喜欢作。
现在好了吧,把自己作进了大牢。
叶知桑想跑也跑不了了,她就那么躺在地上,静静的等着警察的到来,肩膀处传来的剧痛让她整个人的思维都变得很清晰。
以前父母恩爱和谐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泪水越聚越多,最后癫狂的笑出了声。
凭什么沈念阙杀了她的父母还能逍遥法外?就仅仅是因为她是沈家的千金吗?世界为什么如此不公平?
叶知桑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连带着其他人亦是如此。
沈念阙垂眸静静凝视了她几秒,半晌才开口,一言就戳中了她的心思:“你父母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但你执意要认为是我我也没办法,谁不知道叶氏夫妇是死于一场意外火灾?有兴趣的话,你也可以百度看看。”
顿了一秒,沈念阙勾唇:“前提是你身体里的蛊虫已经死亡。”
司轻澄身边有苗柔这样的苗疆女人,最不缺的就是蛊虫这种东西。
因为历史悠远,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了解这个东西,只知道是一种非常邪门的东西。
但蛊虫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能够杀人与无形,以及控制人的思维与记忆。
叶知桑就是典型的一个例子,当然,这跟她的本性也脱不了干系。
*
沈家长子盛大的婚宴就这样结束了,叶知桑被警察架着胳膊拎走了,沈柏丞脱下外面的西装,随手就丢给了佣人。
沈念阙打了个哈欠,眉心渐露疲惫。
沈以晗自她出现之后视线就一直聚集在她身上,此刻她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沈念阙是累了。
只是……
什么时候沈念阙右眼那里有一道刀疤了?
心里的疑惑也被她心直口快的问了出来:“那个,你眼睛那里为什么多了一道疤痕?”
被沈以晗这么一问,其他人的视线也纷纷落到了沈念阙的右眼上。
果真就如沈以晗所说的一样,那里平白添了一道横贯右眼的刀疤。
应该是时间久远了,所以很浅,一般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可还是让人的心忍不住揪疼。
沈念阙今天过来的急,一时忘记用粉底遮盖了。
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自己用笔画的特效,很逼真吗?”
她小时候那段黑暗的经历并不准备告诉沈家人,他们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对她充满心疼和愧疚,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自责一辈子?
她的话没有什么可信度。
可沈家人并未出言去戳穿,沈维揽住妻子的肩膀,眉眼间尽是温和的神色:“点点昨晚没休息好吧?剩下的时间我们会处理,困了就回家休息。”
*
夜色渐暗,沈念阙是在傍晚的时候醒过来的。
尼克趴在她的床边,狼眼紧闭,整个狼身都毛茸茸的异常柔软。
少女掀开被子下床,黑色的长卷发凌乱,桃花眼惺忪,她走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才觉得困意褪去。
她打了个哈欠,走到衣柜前面从中挑选了一件要穿的衣服。
墨绿色的连帽卫衣搭配一条黑色的阔腿裤,裸露出来的脚踝纤细白皙,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尼克还在睡,沈念阙带上房间门下楼了。
沈柏丞近几天都要熬夜加班处理公司上的事情,沈维陪着妻子忙着小说选角上的事儿,娱乐圈里的明星都被他们陈列在记事本上。
“诶,这个长相挺符合我写的这个角色,只是……演技似乎不太好。”
“傅玉不错,回头我问问长佩,她好像是傅家的人。”
……
丁月湾用记号笔在每个明星下面都标注了一行字,沈维是宠妻狂魔,说是当她的参谋,实际上从头到尾都是在顺着妻子说话。
当他们看到沈念阙出现在楼梯口时,丁月湾立即放下了手上的工作。
女人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点点睡的还好吗?马上就要吃饭了,我让厨师做了你最喜欢的菜。”
沈念阙走过去在父母对面坐下:“还行,爷爷呢?”
沈老爷子以自己的心脏受伤为由去了苟家找苟老爷子下棋了,估计一时半会也回不了。
“去苟家了,怎么了,找爷爷有事吗?”
沈念阙说没事,只是随便问问。
少女的长相全是挑着沈维和丁月湾的优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