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苏九重复了一边他的话，说道，“既然你这么优秀，应该知道，在不同的空间，还有其他世界与文明存在。空间裂缝的背面，是另一个世界也说不定呢。”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可她的这番话却让封精神紧绷起来。
封看了一眼苏九，知道她不会再说，立刻命令战舰调转方向，朝着西南驶去。
“长官还是那么敏锐呢。”
苏九笑眯眯地走进，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封看着舱外，空间裂缝已经越来越近，战舰的颤动也越来越明显，他已经能肉眼看到它的存在。
一个巨大的黑洞悬浮在太空中，不停有黑色的粉末从里面冲出，散落在周围的各个星球上。这次的空间裂缝，出现位置是在庞大的星系上，并且这颗星系有一半以上的星球都有兽人居住。
“不能再靠近了。”
战舰本就庞大，如果再靠近，就会被星球上的兽人发现，得不偿失。
苏九知道他的顾虑，没有强求。这样的距离，已经够她观察了。
看着不断往外吐着碎屑的空间裂缝，苏九有些失望。这不是她想要的。
空间裂缝有着方向性。苏九第一次遇到的那个，是从兽世到蛮荒的传送。而剩下几次出现的裂缝，却都是从蛮荒传送到兽世。且因为裂缝里面强大的破坏力，被吸进来的物体或生物都搅成了碎屑。
只是……
她盯着外面的黑色“粉末”，轻微皱眉。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空间裂缝的破坏力减弱了。
“那是什么？”封突然问道。
“什么？”
苏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发现一个在太空中闪着彩色光芒的小点从裂缝中掉落出来，正落向其中最近的一个星球。
她点了一下自己的单侧耳机。悬浮屏是立刻显示出光电放大后的样子。
是一块石头般的物体。
“晨曦石！”苏九惊讶地说出口。
晨曦石，是蛮荒中最硬的石头。
这个发现让她陷入沉思，没有看到旁边封对她的审视。
赤翎来到兽世的时候，被空间法则所伤，几乎快要死掉。它的防御力要比晨曦石强得多，依旧险些丧命，可见空间裂缝的威力。
但这次晨曦石安全通过，是不是代表……
空间法则确实在削弱。
她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这对她来说，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空间法则削弱，那她回到蛮荒的几率就更大更快了。
“你在想什么？”封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
他继续追问：“你为什么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到底是谁？”
不知为什么，他迫切的想要了解苏九。
苏九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地反问：“为什么要告诉你？”
封逼近她，一只手撑在她头顶上方，只给她留下一个狭小的活动空间。
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回答我。”
没有强硬的语气，却又很强势。
一个小舰员敲了敲敞开的门，想要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