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县城外,一大队人马赶来。
其中一个老者问道:“王秀才,我们到了华阳县直接打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我们是外来的,直接开打,那不是成了土匪了吗?”
被称为王秀才的人正坐在一个简易的露天‘轿子’上,被四个人抬着。
王秀才说道:“打!必须打!怎么,一说打架你们怕了?一个个平时不是挺厉害的嘛?”
“谁说我们怕了?”老者胡子一掀,怒道:“我们牛家村怎么可能会怕?我们牛家村的男人各个都能打虎擒龙!”
王秀才有些不屑的说道:“你们牛家村是挺厉害,但是现在这种关键时刻,还不是得来求我给你们出主意?你们一个个头脑简单,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就算是求人家人家能要你们?”
老者被损了好几句,有些气不过,不过还是强压下心中怒火,道:“可也不能见面就打吧?我们牛家村不怕打架,就算前面有100只狼我们也敢上!可总得给人家个说法,不然我们师出无名!”
“师出无名?真没想到你们牛家村的人也会说成语了?哈哈哈!倒是稀罕的很!”王秀才大笑不止。
老者愤怒,握紧了拳头。
老者身边的一个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也怒气升腾,若是没有老者压着,恐怕已经将王秀才给撕了!
“呦呦呦~还生气了?”王秀才丝毫不慌,不屑道:“你们想想那华阳县的云上非凡商会!这个商会在我们镇子开了多少家分店?整整八家!传言幕后老板就是华阳县县令的儿子!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老者憋红了脸问道。
“笨啊!太笨了!”王秀才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大笑道:“那就证明华阳县县令肯定是个昏官!”(江自在:?)
“为何会断定那县令是个昏官?”老者身边一个高高壮壮的小伙子问道。
“愚不可及!朽木不可雕也!”王秀才冷哼一声,道:“他一个县令的儿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开商会?在我们县就开了整整八家?那还不是说他的县令老子搜刮民脂民膏?不然他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人,哪来的那么多钱?”
老者怒道:“他也不是商会唯一的老板,万一是别人也出了不少钱呢?”
王秀才大笑一声,道:“别人也出了不少钱?哈哈哈!那也作数?他老子是县令。他想开商会,哪个老板不得来捧场?谁敢不交钱?依我看,定是那县令搜刮民脂民膏,父子二人鱼肉百姓!不信等我们进了城,华阳县之内肯定是饿殍遍地,尸横遍野!”
老者想了半天,吭哧道:“倒也有几分道理。”
王秀才摇了摇扇子,没有搭理他。
王秀才心中可是乐坏了!
这牛家村的人都是头脑简单的人,空有一把力气,却无甚头脑,几百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怎么了?还不是得听我一个文弱书生的指挥?
王秀才看着眼前略显巍峨的华阳县,心道:华阳县,我王秀才来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王秀才如意算盘打的很好,牛家村遭了蝗灾,赶上县令收税,村长大怒之下,带着人把县令给杀了,不得不背井离乡,而他王秀才又是隔壁村子的秀才!因为赌钱输了个底掉,才会跟他们走在一起。
可王秀才知道,这几百个大汉虽然看着雄壮,但就是一群大傻子啊!完全没有头脑,自己跟他们混在一起,那在智商上是完全碾压!到时候这几百人还不得成为我王秀才的打手?
华阳县的云上非凡商会那么有钱,我王秀才叫这群大傻子玩命给打下来不就行了?到时候满城的财宝都是我一个人的!奶茶和烧烤也都是我的!等世道乱了,我王秀才就是这华阳县的县令!
老者皱着眉头,说道:“我们还是先看看吧,若他们真是那鱼肉乡里之人,我们牛家村的男儿就为民除害!”
“对!咱们牛家村的人,什么时候怕过?”
“如果那华阳县县令真是披个人皮的狼,咱们就跟他干!”
牛家村老老少少群情激奋。
王秀才笑道:“之前的张县令刚被你们给杀了,还被你们杀死了十多个人衙役,你们这次不会畏手畏脚的吧?”
老者冷哼:“哼!那张县令欺人太甚!朝廷刚发了榜文说是赈灾救济我们,他张县令阳奉阴违,不仅把赈灾的粮食都卖了,还管我们收税!我们杀了他是为民除害!只是可怜了那十几个小伙子了,我们本不欲为难他们。”
王秀才闻言笑容满面。
瞧瞧!瞧瞧!这话说的,这事办的!合着还真是一村子的大傻子啊!
若是换成一般的村子,谁敢去跟官府对着干?谁敢杀县令?县令虽然不是大官,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一句不是好人就把人家给杀了,还不是一个村子的大傻子?
王秀才大喜,本来还寻思这几百个大汉不好控制,现在却完全不用担心了,凭借着自己的智商岂不是要把他们耍的团团转?到时候把他们卖了,他们还替我王秀才数钱呢!
王秀才想到这,心中的**更大了!
谁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就没有野心?哼!那是他没见过我王秀才!
王秀才笑的满面春风,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华阳县的大宅子中,娇妻美妾,左拥右抱,喝着奶茶,吃着烧烤的神仙日子。
王秀才还在心里盘算着,就被人抬到了华阳县城下,然而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行奇奇怪怪的人。
为首一人白马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