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振国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炎火火也将饺子吃的差不多了,炎振国将碗筷收走,又给炎火火到了杯西柚汁。
“早点休息,明天在研究也是一样的。”炎振国说。
“嗯,在看一会,就去睡觉了。”炎火火说。
炎振国将批阅好的试卷收好,走回了房间,炎火火还在看着那道题,她想了无数种解题方案,但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
就连陈蓦然也没有找到。
这一点炎火火是感到惊奇的,在炎火火的认知观念中,陈蓦然是炎火火见过的,在理科方面最厉害的同龄人,没有之一。
这道题还真是有意思啊,竟然难倒了陈蓦然。
炎火火最后摇了摇头,笑了笑,将笔记本收好,抱着一堆书回到了房间,
她看见书桌旁的电脑,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一种冲动,想要打开看看,那个不羁的少年是不是又轰炸了自己,但她又想了想这几日自己态度的转变,这大约还是不大可能的。
陈蓦然肯定也是察觉到到了自己微妙但又明目张胆的情绪变化,所以他给足了自己安静的空间,将所有无声的喧嚣留给了自己。
炎火火揉了揉肩膀,看着楼下那个昏暗的路灯,便蓦然想起在不久前有一个少年正在楼下肆意张扬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最后炎火火带着这一份淡淡地回忆进入了梦乡,梦里她笑得很开心。
至于梦见了些什么,只有她和陈蓦然两个人才知晓。
……
……
许毕陪着刘琇一直聊着天,临近十点了,刘琇困意也慢慢起来了,便回房间睡觉了。
许毕才准备收拾东西回家,陈蓦然还坐在客厅里研究着那一道题目。
“你不累啊?”许毕轻声道。
陈蓦然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山根,脸上是说不尽的疲倦。
“这破题目还真是有些意思。”陈蓦然无奈地笑了笑。
“行了,早点休息吧你,我先回去了。”许毕扬了扬手,准备离开。
陈蓦然起身,打算送一下许毕,被许毕给叫停了。
“好了,别送了,陈叔在门口呢,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啊!”话音落下,许毕离开了陈默然的家,陈蓦然清楚地听到汽车驶离远去的声音。
陈蓦然凝神呆望了很久,他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在想,此时此刻的炎火火是否也和他一样,绞尽脑汁地在思索着一道不属于这个年纪,但是属于他们的一道题目。
也许,思索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默契了。
想到这里,陈蓦然嘴角慢慢上扬了起来。最后他拨通了林清也的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很不耐烦的声音。
“语气这么不对,不会也遇上什么难题了吧?”陈蓦然摊在沙发上,看着泛黄的天花板。
“别提了,我们家电视机已经坏了三个了,我这怎么就拆不对呢!烦死了!”林清也抱怨着,陈蓦然能从电话里能清楚地听见电锯启动的声音。
“林清也,你能不能看一下现在几点了?”陈蓦然有些无奈地说道。
“哦。”林清也关掉电锯,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卧槽!已经十点多了!”林清也咋呼道。
“都知道是十点了,能不能不要扰民啊!”陈蓦然被林清也气的有些头疼,特想骂人,但想到奶奶已经睡着了,就一直忍着。
“好了好了,我不弄了!”林清也拿起手机坐在身后的沙发上,乍然间想起了些什么,说:“不是吧,我在家捯饬还扰到军区大院了?”
陈蓦然:“……”
林清也随即咧嘴一笑,说:“哎,不废话了,说吧,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去年大学生数学创新大赛的最后一道压轴题你做过没?”陈蓦然很是严肃地问道。
“你说呢?”林清也摊着肩膀,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陈蓦然:“……”
“我当然没做啊!去年的物理压轴题就已经让我脑细胞死了将近一半了,我还去研究数学,我没毛病吧我!”林清也哀嚎着解释着。
陈蓦然嘴角微微上扬,松了半口气,他语气柔和地说道:“没做过就好,明天上午,你来二楼教师办公室。”
“去那里干嘛,我明天还要继续修电视机呢……”
林清也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诧然间想起了什么,他惊呼道:“我去!你不会是喊我去解开这道题吧!”
“嗯。”陈蓦然直接承认。
“不是……这都去年的题目了,答案不都出来了么,你看一眼答案说不定就知道怎么解开了!”林清也说。
“那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陈蓦然很是认真地说道,“如果我给了你答案,你再去做这道题,对你来说,有意义么?”
“好了好了,知道你什么意思了,不过我可听说了,那道题去年创新大赛上就一个人解出来了,还是耗时整整一周,你确定我能?”林清也略有些为难地说道。
“不是你一个人。”陈蓦然说。
“那你觉得我们俩能……”林清也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陈蓦然就打断了。
“还有炎火火。”陈蓦然说。
当陈蓦然说出“炎火火”这三个字的时候,林清也就什么都懂了,他嘴角戏谑一笑,说:“你不会已经和炎火火解了这道题吧,只不过没解出来,所以才喊我。”
“嗯。”陈蓦然没有否认,按照林清也的推理思路,陈蓦然也瞒不住。
哎……行吧。明天九点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