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听你这迷糊的声音还没醒呢!”
“……嗯,什么事?”
“炎医生,您的闺蜜苏浅一小姐即将举办婚礼您不会忘记了吧?”苏浅一在电话那头很是着重的强调着。
炎火火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些,“知道了,地址发我,半个小时。”
炎火火放下手机,拿上衣服迅速的洗了个澡,化了个淡妆,拿上包就出了卧室,炎振国一早就去学校了,桌子上放着一个三明治和一杯酸奶,是给炎火火准备的早餐。
她拿上三明治和酸奶?便出了门,打了一辆计程车,她给炎振国发了条短信
“爸,苏浅一找我有事,晚上才会回来。”
“嗯,玩的开心。”
收到炎振国的消息后,她就开始吃着早餐,开车的司机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中午出去的一般都是受人邀请共享午餐的,还真没见过啃完三明治去赴宴的。
炎火火喝完最后一口酸奶,目的地也到了,她在座位上放了一百块钱,没有等司机找钱,她就离开了。
炎火火将酸奶盒扔进垃圾桶后,又补了一下口红,才进去。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一个导购前来问道。
“我找苏浅一小姐。”炎火火说。
“是炎小姐么?”
炎火火点头。
“好的,请跟我来。”
她随即带着炎火火上楼,炎火火四处大量了一下这家高级定制的婚纱店,整体的装修风格简约但又不失大气,很是干净。
楼下模特身上的婚纱零零碎碎镶嵌了很多的碎钻,有些亮眼。
走廊上还挂着几幅现代主义的插画,还有几株白玫瑰。
“怎么样,炎医生,有没有心动款?”
苏浅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将手环扣炎火火的肩膀上,戏谑道。
“至少十公分。”转过身看着她,恰好对上苏浅一淡蓝色的眼睛,不是很透亮,朦朦胧胧的。
“切!”苏浅一松开了手,撅着嘴做到旁边沙发上。
“要不是你和阮阮直奔170,我用得着这样嘛!”
“婚纱选的如何?”炎火火坐在苏浅一的旁边。
人们都说,婚纱是一个女人毕生的梦想,可这些在炎火火眼中,就像是泡沫,飘渺,虚幻……
无欲也无求。
“早就订好了,昨天也试了,完美契合。”
“那你喊我过来做什么?”
“伴娘啊!”苏浅一抓住炎火火的手,眼睛里满是热望。
“美瞳颜色不错。”
“别岔开话题!”
炎火火无力摇了摇头,却也只能答应。
她的生命中容纳过极少数人,而那些人也一直容纳着她,她们彼此性格迥异,各有千秋,却又包容万象。
这种关系不寡不淡,没有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的誓言,也没有受人挑唆,利欲熏心的威胁。
却能在最平凡和最无助的时候,撑起一片天。
炎火火被两个外籍设计师围住了,他们开始打量着炎火火的身材,170的身高,比例也是极佳的,骨骼偏细,整个人看起来很单薄,似乎风一吹便要倒了。
可苏浅一却知道,这看似柔弱的背后,有一整个坚不可摧的灵魂。
炎火火不知试了多少套礼服,只记得自己来的时候是一点半,现在手表上显示的是四点半,她试穿了整整三个小时的高跟鞋,一刻都没有歇过。
她已经有些视觉疲劳了,随手指了一件淡蓝色的伴娘服,上面别着一朵胸花,有点像十六世纪法国宫廷宴会妇人所佩戴的胸花。
古老,沉淀。
“就它了。”
从婚纱店出来后,她们在一家小咖啡厅喝咖啡。
炎火火点了杯冰美式,没有浓厚的口感,淡淡的苦涩,很是直接,她很喜欢。
苏浅一的是卡布奇诺,味道很香,大量的奶泡铺在咖啡豆原浆上,就像是一本童话,初读时公主和王子总能披巾斩棘,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只有尝过之后才知道,个中酸涩。
两人坐在松软的布艺沙发上,缓解了疲劳。
“你怎么又瘦了?都受伤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苏浅一有些心疼看着炎火火。
“不好么,多少人盼望着自己可以瘦成竹竿一样。”
“对别人来说是件好事,可对你来说不一样。”
炎火火笑了一下,低着眉。
“你啊你……”苏浅一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那就别说了。”炎火火抬头看着她。
苏浅一愣住了,很意外,但这些话从炎火火嘴里出来又好像很合适。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两个人都沉默着。
半晌,苏浅一笑了一下,缓缓开口:“你在找他。”
“嗯。”这一次炎火火没有否认。
而苏浅一也终于等到炎火火承认的这一天,进入到炎火火的世界里的人不多,就那么少数几个,她们都知道炎火火在找一个人,一个炎火火从不承认自己在寻找的,消失了很久很久的一个人。
苏浅一叹了口气,说:“有时候……放弃会洒脱很多,这是你教我的。”
炎火火嗯了一声,苏浅一看的出来她并没有听进去。
“阮寻疾还在医院,听护士说,他很听话,一直在接受着治疗。”苏浅一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
“嗯……那就好。”炎火火淡笑了一下。
“你回来也有段时间了,你一直没联系他么?”苏浅一看着炎火火。
炎火火摇了摇头,说:“我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