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火去了趟帐篷,阿诺德的伤痊愈的差不多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修复容貌,她和鹿鸣商议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在西境没有办法为阿诺德治疗,只能转移到滇城的医院。
但是他们目前还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可以得到许可,将阿诺德转移到滇城进行皮肤治疗。
炎火火走进帐篷,阿诺德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是缠着纱布,他睡觉是张着嘴的,可以清楚的看见瓷白的牙。
真好。
炎火火在心里暗叹,阿诺德似乎是做了个好梦。
不一会炎火火的手机铃声响起,她走出帐篷,接听电话,是李阮打来的。
“喂。”
“我到西境了,你还好么?”李阮问道。
“我很好,你注意安全,需不需要我去接你?”炎火火看了看远处的塔台,上面站了几个军人,举着远镜。
“不用了,我已经……”
李阮的声音突然消失了,炎火火的眉间闪过一丝担忧,紧接着她的肩上一沉。
“我已经到了~”李阮整个手环在炎火火的肩上,脸上洋溢着兴奋。
炎火火脸上的愁容被惊吓一扫耳光,最后又轻松地笑了笑,“怎么过来的?”
李阮松开手,走到炎火火的面前,“当然是蹭军车啊!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前几天第三大街的事情啊,我那好几个同事都受伤了呢!”
“嗯,这里的情况是有些危险。”炎火火说。
“既然知道危险,那就早点接受我的采访吧,我早点会中都复命。”李阮紧紧低握着炎火火的手,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炎火火。
炎火火伸出食指轻轻地将她的脑门推开,“浅浅若是用这一招,我倒还真有些把持不住,但是你……”
炎火火扫视了一下李阮全身,摇了摇头。
一米七五的个子,酷飒的黑色皮衣下面是一条有态度的工装裤,与楚楚可怜还真是没有半分关系。
李阮松开了手,略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
“不过你来了,到真有件事拜托你。”炎火火郑重其事地说。
“什么事?”李阮收起了玩笑的口吻,很是认真。
“去办公室聊。”
炎火火带着李阮走进医院,门口值班的是梁博,他冲炎火火笑了一下。
李阮嘴角意味深长地说道:“炎医生,魅力不错啊!”
炎火火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倘若李阮知道了这里所有的事情,以及接下来可能会遇见的人,不知道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
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不知所措。
走进办公室,杨芸正在整理资料,看见门口来人后,很是礼貌的问着好。
“李记者也来了。”
“对啊对啊,八卦小天后,我也来西境了!”李阮大步走过去,揽过杨芸的肩膀,整整比杨芸高了半个头。
杨芸嗔怪一声:“讨厌!别忘了你大学的时候简直比娱乐记者还八卦!”
“唉,怎么又兜我老底啊!”李阮扬起下巴看着杨芸。
“杨芸,你把这个交给鹿老师。”炎火火把一堆文件交到杨芸手里,杨芸拿着文件就出去了。
“小老婆,等会见啊!”李阮冲着杨芸的背影扬了扬手。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炎火火李阮两个人,李阮突然严肃起来,看着炎火火。
“什么事,说吧。”
“我这里有一个患者,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脸被炸毁,伤口我们已经处理过了,愈合良好,但是……”
“但是你希望他的脸能像常人一样,没有经历过战争的痕迹。”李阮说。
炎火火点头,“但是你知道的,一般这种植皮性的手术没有几个国际组织会支持,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地方,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交给我吧!”李阮拍了拍炎火火的肩膀,随后端起炎火火办公桌上的水杯,猛喝了一口,“下次有求于我的时候记得备好茶水,渴死我了!”
炎火火笑了笑,“好。”
李阮是一名记者,这种事情拜托她来做,可行性更大,再加上他父亲的帮助,阿诺德这件事应该可以得到妥善的解决。
李阮放下手中的本子,不经意间瞟到了柜子旁边微微打开的牛皮纸袋,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一个透明的瓶子装着什么液体。
“那是什么?”
炎火火顺着李阮的视线寻去,看到牛皮纸袋后沉默了。李阮直接伸出长臂将纸袋提前,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她嘁了一声,将纸袋放下。
“一瓶西柚汁而已,还抱着纸袋,怎么害怕别人和你抢啊!”李阮戏谑道,谁不知道闻名遐迩的炎医生偏爱西柚汁啊!
炎火火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将所有的一切藏在沉默中。
阿诺德的事情解决了,炎火火在医院还有事情要忙,一直呆在急诊室。李阮只能独自在医院溜达,她举着相机,将所见所闻一一定格下来,记录战争所带来的伤害。
距离第三大街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天,大部分患者得到了救治,都在慢慢的康复,而丹尼医院没有涌入新来的患者,可在李阮的镜头下面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厚重的纱布之下,伤口是多么的疼痛。
李阮不经意间走进了dike的房间,他盖着一层被子,李阮可以清楚地看到被子的右侧明显要比左侧凹陷一些。
李阮脸上扬起淡淡地微笑,说:“ayiein?”
dike笑了笑,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经历过创伤的痕迹。
“ofco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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