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惜梦堪堪托住轩辕珏,将他放在地上,“神夜捉来月儿,便是为了要挟他将我交出,这样的两难境地,还是我来面对吧!”
“你真是何时都要护着他!”白真人哀怨道。
金惜梦将轩辕珏交给白真人,“小白,替我照看好他!”
“你可知神夜要对你做什么!”白真人拉住正欲抬足出门的金惜梦。
“小白,我问你一件事,你只回答我是或不是便可!”金惜梦满目肃杀,“至少现下他不会伤害我,是吗?”
白真人纠结良久,最终只得道:“是!”
金惜梦放下心来,“果然!”说着,她毅然决然踏出了破屋。
神夜灿然笑着,“你现下竟也有除他之外的软肋了!”
“四姐姐!”
金惜月又是恐惧,又是忧切,含泪唤着金惜梦。
“连累你了!”金惜梦看向神夜,“将她放了,我跟你走!”
“好!”神夜说着,将金惜月向前一推。
金惜梦忙抢上前,将金惜月拉到身后,“快进屋去!”
话音刚落,神夜便已然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一勾将她抱起便飞身而去了。
翌日,神夜启程,带着郁蕊公主返回扶毕。
然而,车队行至尧山再往南的宿山一带,却转入了一个山坳中。
神夜与郁蕊下车,身后跟着银钩与射月。两人昨日便悄然从金家逃出来,奈何手上还有手环,帮不上神夜,便只能潜伏下来。
除了这四人,还有被神夜绑在身边的金惜梦,和郁蕊救出的曲落觞。
他们走到一个绝壁面前,郁蕊上前,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轻轻扣了几下,石头旁一道隐藏的石门轰然开启。
一行人进入石门,向山腹深处前行。金惜梦能够听到,山腹中有许多人,听脚步都是女子,且武技高超。
“大巫师放心,在本宫的‘花鸢’暗营,任谁也救不了她!”郁蕊说着,阴毒地看向神夜身边的金惜梦。
金惜梦斜睨了郁蕊一眼,并未做声。她转头直直盯着曲落觞,曲落觞见状忙躲到郁蕊身后。
这一路,金惜梦不止一次这般看曲落觞,那眼神没有一丝温度,曲落觞在吴随眼中见过,在冷玉泽眼中也见过!
“今日暂且在此落脚,明日我便带你回扶毕,助你尽快恢复真身!”神夜此时对金惜梦十分和善,甚至有些深情!
金惜梦却冷笑一声,看向神夜的目光,令他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夜间,曲落觞战战兢兢走到一个巨大的笼子前,金惜梦正在里面蜷缩着。
“喂!吃饭了!”曲落觞努力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呵呵!”笼子中,金惜梦传来一阵冷笑。
曲落觞色厉内荏地呵斥道:“你一只孽畜,都成了阶下囚了,有什么可嚣张的!”说着,她将一些饭食丢进笼中,转身急急离去。
刚一转身,她的脖颈处传来一丝毛茸茸的触感,下一刻便是窒息的痛!
她艰难转身,见金惜梦不知何时解开了身上的封印,正用一条尾巴缠住她,纤细的脖子随着那条玄尾渐渐收紧,快要被勒断了!
曲落觞被勒得翻着白眼,只听“轰”的一声,一道火光窜到笼中,四周开始变得炽热,金惜梦也松开了曲落觞。
神夜及时赶到,将昏厥过去的曲落觞接住,收回了打入笼中的冥火灵力,看着笼中金惜梦眼中的杀意与不甘,神秘一笑道:“别心急!”
“二当家,老大被人揭露出狐妖之身,如今生死未卜,我们......”小十九眼含热泪,“还依计行事吗?”
“老大,这便是你的秘密吗?”宋毓然站在轩窗边,看着轩窗外的梅子树,紧紧捏着双拳,“无论她是死是活,我都要把她的谋划完成!”
小十九抱拳道:“是!”
“神夜这厮,已然走出中普地界了吗?”宋毓然眼中杀气弥漫。
“没有,他一出城就销声匿迹了!”小十九愧然道:“都是我的错,怂恿老大,害她落入陷阱!”
“不怪你,好在神夜真的将通商文书给了我们,如此一来也方便我们进入扶毕刺探内情!”宋毓然转身看向十九,“加派人手,暗查老大的踪迹,无论她是人是妖,我都要她全须全影地回来!”
天还未亮,轩辕珏霍然从床上坐起,“小狐狸!”
“她跟神夜走了!”白真人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轩辕珏一把拉住白真人,质问道:“为什么不唤醒我!”
白真人怆然道:“这是她的意思!”
轩辕珏正欲冲出房间,却被白真人拦住,“你要好好活着,她才有生机!”
“你说过,神夜对我也有所图!”轩辕珏直视着白真人,眼中意味明显。
“不一样的!”白真人摇摇头,“即便他从你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小玄依然难逃厄运,只有你平安无恙,她她才安全无虞!”
轩辕珏明白,白真人有许多秘密无法说出,但他绝不会欺骗自己。
这样的局面,他只能接受,却无力改变。
于他而言,最大的痛是求她生而不得,求己死亦不能!
而另一边,神夜带着金惜梦从花鸢的老巢出发,刚走出不过一里,金惜梦便开始吐血不止,进而七孔流血。
饶是神夜,也有些慌了,他叫车队停下,逼问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自伤之术!”
金惜梦冷冷笑着,“你带不走我!”
“说!”神夜抓住她的双肩,拉到身前,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