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多大,我们可以等她长大!”
玄晖的话却引得花酿的笑声。
“当初是谁嫌人族的小孩儿难养,说等不了那么多年的?”
玄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花酿又饮了杯酒。
“你要放手让她亲自去面对,她现在是个小孩儿,扮猪吃老虎,那些仙门修士对她没有防备,她反而能成事!”
“小废物那么笨!能做什么!”
玄晖终于坐下来,却依旧不能安心,酒肉都不香了。
“明日一早,徒儿若是回不来,我就出手。这样总可以了吧?”
花酿拍了拍玄晖的肩膀,“你呀!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若是平时里对人家好一点儿,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吵。”
而此时的瑞王府,疯王下朝回来不见闺女回来,还以为她还在楚子扬下榻的天下楼,正欲亲自去接,给闺女一个台阶下,却碰到了逃荒似的李斯年和希言。
听到他们兄妹二人把事情讲一遍,马车根本坐不住,直接骑马去了李宅,却早已人去屋空!
“白袍人是紫烟宫的,另一头是苏氏,凉月是被哪一方抓住了?还是另逃到别处了?”
疯王本来憋了一夜的气,现在一丝都没有了,只剩下心焦与担心。
闺女的实力,他还是有信心的。
怕的就是她若是为了不连累瑞王府,隐藏了自己妖主的能力,那便凶多吉少了。
半曲说:“王爷,要不属下派人去查探……”
“先不要轻举妄动!”
疯王这回倒是沉得住气了。
“若是凉月没有暴露身份,我们的动作反而会给她惹麻烦!”
疯王在厅堂里踱步,半晌,才说:“把李斯年和希言看管好,绝对不许他们出王府。”
“是。”半曲没有,他还在等疯王下命令。
“苏氏来京是该是为了师姐,他们没必要再返回颖州,你派一队人暗中查探苏氏在京中的的落脚地。”
疯王先把查探的人撒出去,他独自去了苏樱的房间。
“师姐。”
疯王推门而入,又立刻把门关上了。
苏樱正在轮椅上晒太阳,她怀里抱着个篮子,篮子里装着两只橘黄的小猫崽儿。
“小酒,你来啦!快过来看看,你闺女的侍女昨儿给我送来的,说是给我的成亲礼。”
疯王踱步过去,瞧见篮子里铺着碎花小被子,里面躺着两只一个月大左右的黄色小猫,它们一个把头搭在另一个人身上,睡得正香。
“是猫,还是猫妖?”
疯王摸了摸小猫的额头,一抹鲜红的咒印亮起,这两只小猫妖被封印了灵力,现在看来,就是两只普通的猫。
“可爱就行了呗!管它是兽还是妖呢?”
苏樱把手帕摊开,盖在两只小猫妖的身上,这才抬头看疯王,发现他神色凛然,还有些慌张。
“小酒,你怎么了?”
疯王的眉头快拧成一截了。
“凉月,可能被苏氏,抓走了!”
“什么?!”
苏樱手里的篮子险些掉了。
“现在的苏氏,可不是师父还在的时候,你闺女和妖族私交甚密,会被当做人族的叛徒处死的!”
苏樱的话如一支长矛,把疯王的心一下子贯穿了!他痛得呼吸都乱了。
“若真是涉及到生死,倒不必担心没人去救她!”
真到了那个份儿上,花酿和玄晖会去救她。
怕就怕,她的妖主咒印露出来,苏氏便会想尽办法把她当成历练他们法术的工具!
疯王现在光是想想,就已经控制不住身体,神志也已经被拉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你刚才说可能?是什么意思?”苏樱转过轮椅,把猫篮子放在案上。
“紫烟宫,白袍护法也来了。”
若非疯王一直在隐忍着,他根本做不到这么平静。
“白袍护发?!”
这回连苏樱也坐不住了,“如果是他,那你闺女是没救了,估计现在就剩骨头渣了!”
疯王紧抿着唇,他也知道现在凉月的处境会有多危险,可自己如今一丝修为都没有了,他根本无能为力。
“不过如果君迟在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你不是和我说过,君迟定了一个十年之约,还要来娶凉月吗?所以就算白袍护发再残忍,应该也不敢对未来的宫主夫人下手吧。”
苏樱说得不无道理,但这话落在疯王的耳朵里,就成了羊入虎口了!
“你先莫要冲动,关键是我们要知道你闺女现在在哪里!”苏樱突然灵机一动,“你闺女不是养了只大笨狗吗?养狗一时,用狗一世!咱们可以让他帮咱们辨一辨方向。”
“山药。”
疯王已经忘了那只狼妖的存在了。
苏樱催道:“你就别犹豫了!这狗虽然蠢,但是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咱们在这儿干等着强吧!”
凉月趴在识海封印之上,下面的风缄不停地敲着封印,唤着凉月的名字:“小妖主!顾凉月!顾星辰!”
凉月却在呼呼大睡,她不仅仅是被药物迷晕了,而是酒后的昏睡!
“你再不醒!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风缄一拳打在封印上。
“还是我来吧!你这个贪嘴的丫头再敢喝酒,我就把你泡进酒缸里!”
凉月的手指终于动了动,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她对风缄说:“我没晕,你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听见了你不回我一声!嗓子都哑了。”
风缄发火的时候,反而没有他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