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风吹动樱花树轻轻摇晃,那一朵花细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纷纷扬扬,透过阳光下半透明的花瓣,言峥看到了房檐下风铃摇曳,隐约听到风铃发出的清脆响声。
脑海里恍然大悟,这里是扶桑!
风铃摇晃的愈发急促,叮铃叮铃的如马蹄急奔脖铃飒飒作响。
刹那间,大地抖动,房屋摇晃,樱花树,颤抖不止,花落如雨……
地震来的如此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施不及。
突然,大地开始咆哮,地动山摇;顷刻间;房屋塌陷;道路裂开大口子,大地开始沸腾一栋栋房屋瞬间灰飞烟灭,山岳开始怒吼,巨大的石块滚落下来,无情地飞向人群,一切只持续了一瞬间,小镇夷为平地。
地动山裂,瞬间灰尘漫天。时间停格在那一瞬间,哭声、哀嚎声。
言峥的视野开始变得开阔起来,向着昏暗的天空飞去,越过高山与白云齐肩。
在远处海上,天水相接的地方,远处好像传来了惊雷一般的巨大声响,声音之大贯彻云霄,海面上顷刻间翻滚出一道黑线,那黑线线越来越快,宛如一道黑色刀芒席卷着千钧的气势奔涌而来,气势浩大。眨眼之间那道黑线就已经来到跟前,言峥终于看清了它的模样,宛如高楼大厦一般令人绝望的巨浪!浑浊的浪花如同无数黑色的礁石被穿在一起成了一面势不可挡的城墙,又不知是哪只神手推动着这面巨型怪兽前进,海岸边平静的海面上掀起了一股强烈的气浪,它仿佛如被解开了羁绊的千万匹白马,永不停步地奔跑,掀起了白色的浪潮,冲击在海岸礁石上,碎成浪花。黑墙不断挤压着近海处的海水,无处流淌的海水,像是胀满的水盆,不断涌上海岸,朝大陆肆意蔓延,又好像穿戴白盔白甲的十万,哦,百万大军,杀声震天地向前扑去。
如果这真是战争,海浪背后的黑色海啸,就是那座可以移动的巨型城墙,令人绝望的海啸一步步碾压过来,地震中仓惶失措的人们毫无察觉,直到这面墙,碾过码头驾着无数船只,碾到生活区域,沿途房屋,汽车,自动售货机……一切都变得那么轻描淡写,在天威之下,犹如蝼蚁。
海啸摧枯拉朽的荡平了所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哭声消失了,樱花消失了,连天空都消失了。
昏暗的天空下起大雨似乎也在为逝去的生灵哭泣,肆虐的洪水在城市、村庄、田园虚情假意地笑着,乐此不疲地做着残酷的游戏,并一次次将这个游戏向一个所谓的**推去,在城市与乡村里淋漓尽致地表演,在昏暗天空里扮演凶恶的鸱枭,让生命在浮沉期间。
言峥的视线跟随者洪水前进,看惯了生灵涂炭。
突然,眼前出现一座工厂,高耸的铁皮罐子间房屋林立,纵横交错的巨大铁管,穿梭于罐子与房屋之间,言峥才某个门上看到了放射形状图标,圆圈里面蝶形图案,黄色底上,三片黑色的叶片。
当巨浪打在罐子上,淹没核标志,言峥沉到了水底,在混乱的手下,言峥听到了无数冤魂在哭泣,在翻滚的浪里,在水里的屋中,在船上,在车里,在所有的角落。
他们在诅咒命运的不公,他们满怀怨毒,他们心有不甘。
为什么遭遇厄运的是他们,为什么不是别人。
不!
天道不公。
它们要报复,让所有生灵感受他们所遭受的痛苦……
核电站里面流出了荧黄色的液体,液体在海水中淡化,怨灵们随着海水退去,留给大地的只有一片狼藉,满目疮痍。
深海中怨灵彼此纠缠,争斗不休。
最后变为一片漆黑,与深邃的海水融为一体。
深海中,无数的游鱼追逐着海水从大地上掠夺的馈赠,那些受难者的身体,成了他们的饕餮盛宴。
这场鱼类的盛宴即将到达巅峰的时候,一只巨大的螃蟹出现在深海中,大,无边无际的大,言峥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海蟹,一只蟹敖便有一栋楼那般大。
在螃蟹的背上,言峥隐约看到了一座城……
当言峥想要看清城模样的时候,鱼妖的歌声也然而止。
画面如梦幻泡影破灭,言峥恍惚的站在隔离室内,心中的震撼久久无法平复。
怀抱着双膝一直低头的鱼妖,此时抬起头,平静的看着言峥,漆黑的眼眸就如那片深海般深邃。
着那双眼睛,懵懵的自语到:“复仇吗?”
然后迎着那双令人生畏的眼睛一字一度的说:“你们的痛苦,不应该强加在无辜生灵的身上,你们的怨毒亦不是报复的理由。生命终究会凋零,意外也在所难免,那些不幸的灾难,谁也无法掌控……”
言峥的话还没说完,对面的鱼妖猛地站起来,张开大嘴冲着言峥发出一声巨大的尖啸。
言峥感觉头瞬间要炸裂,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失去意识前,言峥看到鱼妖那双怨毒的眼睛,似乎在嘲笑言峥自不量力。
耳畔听到了镇的惊呼:“言峥!”
然后便失去知觉。
等言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间病房里面,镇与恐怖医生站在床边,只听得,镇说道:“怎样他没事儿吧按理说以他的血脉不应该昏过去才对,那位的灵魂,可不是一般人的灵魂……也有那位才能聆听怨灵的呓语……”
恐怖医生接道:“那位是谁啊?跟言峥有关系?”
镇突然变得沉默起来,过一阵子,才严肃的说:“不要问了,不能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