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杨玉筝被气的差点吐血,不是因为家奴被抓,而是因为林凡此举让她丢尽了颜面!
右武卫抓了人说走就走,留下一大群吃瓜群众目瞪口呆。
尤其是韦廷和程驸马,刚才对林凡的怨言....此刻,正慢慢消散。
驸马程昌裔脸上的怒容消了大半,但他现在还没有明白林凡的用意,要抓恶奴早点抓就行了,为什么要先让公主让道?
程昌裔沉思了一会,对骑从道:
“去请韦大人过来!”
“是!”
这边程驸马还在疑惑,城外车架处的韦廷却在心中暗赞:
“要学会哭诉....,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好胆!好算计啊!”
韦廷想起林凡那句没头没尾的话,终于明白了用意。同时韦廷也为林凡捏了一把汗,他这么做,虢国夫人绝不会罢休。
就在此时,骑从纵马来到韦廷的车架旁边,恭敬道:
“韦大人,我家驸马有请!”
韦廷本要点头答应,忽又停了一瞬,笑道:“本官就不过去了,你回去告诉公主和驸马,此刻应立即进宫,向圣上禀明原委,记住!要想报仇,要学会哭!”
“额...是!”骑从不明其中之意,只好返身回去禀报。
这次围观的人群没有那么快散去,家奴被抓,许多人想看看虢国夫人的反应..
其中有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如果林凡看到应该会想起来,此人正是他在洛阳大街第一次见到太子李享时,李享身边的那个随从。
但此人的真实身份并不是太子的随从,而是当朝的刑部尚书、太子的大舅子、韦氏家族之主韦坚。
“大人,太子还在等候,我们快些过去吧。”一名家丁轻声提醒道。
韦坚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普通便装,所以在人群中基本没有人认出来。
他摇摇头,转身边走边对家丁道:“你去回报太子,我要回刑部衙门一趟,让太子立即进宫去!”
“大人,太子如果问起因为什么进宫,小的怎么回答?”家丁倒是够机灵,连忙问道。
韦坚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道:“保公主、贬虢国!”
“是!”
.....
“夫人,右武卫欺人太甚!我们现在...怎么办?”侍女在车架旁询问。
杨玉筝坐在车中,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脸色因为过于愤怒,冷的能结出霜来。
“韦廷也就罢了,一个小卒也敢欺负到本夫人头上!去,让杨钊来见吾!”
“是!”一个家奴快步离去。
杨玉筝一把扯下帘子,吩咐道:“回府!”
.....
得了韦廷指点,广宁公主的车架没有出皇城,而是转头再次进了承天门。
安福门之争,随着虢国夫人杨玉筝愤而离去而结束。
监门卫军士们长长出了一口气,待一切恢复平静,守门校尉对身边士卒吩咐了几句,接着骑马离开。
他要将此间种种详细告知自己的老大:监门卫大将军高力士。
延喜门外;
姚胜坐在公事房内忐忑不安。
林凡站在一旁不语…
过了一会,姚胜实在忍不住,问道:“林兄弟,你真的是得了皇上的口谕?安福门这件事只是刚刚发生,你是什么时候得的口谕?”
“咳...”
林凡清了清嗓子,笑道:“姚大哥不必问,若是信我就在此安心等待,不出一个时辰,必有结果!”
“这个东西怎么办?不用交给京兆府、大理寺或者刑部也好啊,我们留着他算什么事...”
姚胜指着被五花大绑,仍在墙角的高壮恶奴。
林凡道:“一样,就放在这,哪里也不用交,一个时辰后,必有结果!”
姚胜的心始终难以平静,伸手叫来一个士卒,道:“将此事告知大将军,快去!”
见姚胜派人去通报仆固怀恩,林凡并没有阻拦,仆固怀恩是右武卫一把手,让他知道是应该的。
.....
太极宫内;
李隆基双眼略有些昏沉,看着像刚睡醒一般。年纪大了,即便是皇帝,也逃脱不了人之常理。
他一身明黄色常服,坐在御书案前听着高力士一份份奏报。
“东北平卢大捷,安禄山再立新功!”
“吐火罗叶护失里恒伽罗派使者上表,竭师王亲附吐蕃,并有意切断粮道、困死我朝在勃律国的驻军,因此请求朝廷派兵援救。”
“哦?力士有什么好建议?”
听到安禄山大捷,李隆基没有多大反应,在他看来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听到大小勃律国求援,李隆基很重视。
高力士道:“圣上,大小勃律向来忠心,不会说谎。倒是竭师王,反复无常,应该教训一下!”
“嗯,朕亦有此意,即刻传旨,命安西节度使高仙芝亲自领兵,讨伐竭师王!”
“遵命!”
李隆基旨意一下,立刻有人回话。不过此人不是高力士,而是李白。
李白今日早早便将续写完整的词句献了上来,李隆基和贵妃看了都很满意。皇上一高兴就把李白留在了御书房待诏。
李白本身就是待诏的职务,留在这里很合理,他也很乐意,这可是难得得表现机会。
李白这边草诏,李隆基则继续听取奏报。可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急匆匆闯了进来,道:“启禀陛下,广宁公主被人打了!”
“什么?!”
李隆基一听,原本昏沉的懒散形象瞬间尽去,龙目圆睁。
高力士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