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松听见两个人的对话,目光阴沉的朝着两个人走过去。
他站在林汐岚的对面,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就要落在林汐岚的脸上。
但还未曾落在,就被一只手用力的抓住。
“相爷,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难道你还想打她不成?”
沐齐昭脸色阴沉,狠狠的将林远松的手甩开。
他低头看着林汐岚另一边高肿的脸颊,沉着声音问道:“谁打的?”
“楚王殿下,这是我相府的家事,请殿下莫要插手。”
林远松转了转自己被握疼了的手腕,看着沐齐昭,神色里也是不悦。
“家事?你的家事何必扯上岚儿?”
沐齐昭紧紧的握住林汐岚的手,回护之意显而易见。
屋门打开,南阳公主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沐齐昭脸色有些难看。
“谦宁郡主的脸是本宫打的,怎么,皇弟还想打回来不成?”
“平白无故的,皇姐为何要打她?”
沐齐昭看向南阳公主,他的眼里尽是冰霜,即便是自己的皇姐,也不能欺负了林汐岚。
“哼!为何?没有立即杀了她就已经是仁慈了,她害的安平没了孩子,往后都不会再有了。”
南阳公主说着,就要落下泪来。
沐齐昭握着林汐岚的手没有松开,她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南阳公主说:“皇姐想要金蝉脱壳也得找好了对象,旁人我不管着,但岚儿这里谁都不能动。景隆十二年十月初五,御医苑的医档可不是说没就没的。”
闻言,南阳公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步步的从台阶上走下来,看着沐齐昭,“皇弟想要怎样?”
“本王说过了,旁人我管不着,这种事情不要扯到岚儿的身上。”
南阳公主长长的吐了口气,手握的紧紧的,然后摆了摆手,“带她离开。”
但沐齐昭却没有带着人离开,他盯着南阳公主,“这一巴掌难不成白挨了?”
“你想如何,本宫莫说只是打了她一巴掌,便是再多打几巴掌她也得受着,怎么你这是想让本宫给她道歉吗?”
沐齐昭纹丝未动,盯着南阳公主,“有何不可?既然是打错了人,必然是要道歉的。”
林汐岚站在旁边,见两个人已经剑拔弩张起来,忙扯住沐齐昭拉着他往外,“既然无事,那咱们就快些离开就是了。”
“皇姐,这回的账皇弟记下了,连同上次告发鬼冢之事一并记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让皇姐还了。”
沐齐昭说着,转身拉着林汐岚的手,快步离开了相府。
一直出了府门,李星耀才追了上来。
神色里带着些凝重,“御医死了。”
林汐岚怔了一下,死了?这才一会的功夫,人为何就死了?
“怎么死的?死在了何处?”
“你让我寻过去的时候,下人说已经走了,我便要追出去,但一直到了这里,却无人,只听得丫鬟说是从后门离开的,我想着堂堂御医走后门,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未曾多想就跟了过去。
但我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死在了后门外头的巷子里。我察觉事情不对,立马就回来了,人我不曾动过,怕他们将这事推到我的身上,所以我也不知他是如何死的。”
李星耀回答说,他很是警惕,没有动那御医的尸体,不然怕是要落下一个杀人的罪名了。
“他们还真的什么都敢,你们先回去,我要进宫一趟,你们待在府里别动,不管谁去,都不要跟着他们走。”
沐齐昭冷着脸说完,将林汐岚交给李星耀,翻身上马走了。
回去的路上,林汐岚脑子里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二哥,景隆十二年十月初五公主府里发生了何事,你可还记得?”
李星耀凝神思索,那是五年前的事,记忆有些模糊。
末了他摇了摇头,“那一年我十二,我记得那年秋末的时候戎国进犯,我是头一年跟着父亲去的战场,你说的那个时间,我们并未在京城。”
林汐岚点了点头,耳边还是沐齐昭说过的话,五年前沐齐昭也在灵州,到底发生了何事,他怎会把这个时间记得如此清楚?
御医苑里的医档?林汐岚的眼眯了起来,传闻安平有隐疾,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而沐齐昭说的是金蝉脱壳,那安平这胎极有可能就是假胎了。
从今日南阳公主的反应看来,她是在陪同安平做戏的,但沐齐昭跟自己的关系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南阳公主不会想不到,便是找了什么旁的人来唱完这出戏,也不应该是找到自己头上的。
还有林叶南,她反常的行径,想来也是知道安平假孕的,但她又是何时同安平搅和到一处的?
越想越是没有头绪,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后头定然还有旁的事情等着她。
等回了府上,李安宗正换了衣裳要出门,见他们回来了,不觉松了口气,“楚王殿下带你们回来的?”
林汐岚点了点头,“父亲这是要去哪里?”
“你母亲回来说你出了事,公主那边我们说不上话,本是想着去方家看看的,能不能从驸马那里求个情,可巧你们就回来了。”
“父亲,这事不是安平郡主没了孩子这么简单的,去给安平郡主瞧病的御医已经死了,父亲若是没事,先别出去了,楚王交代,让我们在府里等着的。”
林汐岚拉着他们回了府,一家人见人回来了,都不觉松了口气,问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