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一届炼气期的弟子,实力都相当不错。”五长老也朝台上瞟了一眼,夸赞了一句,脸上露出欣慰的一抹淡笑,“反正二长老那边早就准备好了修墙的符箓,这些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也不是不清楚,我们的比赛不止炼气期的弟子参加,还有筑基期的弟子呢,那批人拆起擂台来就更猛了,简直就像是拆迁队来的,我都怀疑二长老准备的护墙符到底够不够用。”
“二长老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五长老微微笑着说道。
“呃,那倒是。”洛长老考虑了一下二长老的行事作风,确实昆仑的一切事务交给他都很稳妥,“倒是比我强多了。”
“你?”五长老别有意味地瞥了一眼洛长老,心想洛长老的办事能力,那是实在不敢恭维。“二长老说,只要您别惹事,那就是昆仑之光了。”
“昆仑之光?”洛长老微微挑眉,“不管他是夸我还是贬我,反正这个称号听起来还不错,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咳咳……”五长老差点被自己呛住。
擂台上,唐赐只是短暂地休息了一会儿,灵气又差不多补满了八分。他体内有兽石,也是他源源不断的灵气来源。他的恢复能力,可是普通人都比不上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能走到决赛,而且毫不吝啬地放出那么多法术的缘故。
陈言宴发现唐赐刚有疲惫之色,只是稍微过了一阵之后,又精神抖擞了,立刻察觉到唐赐的恢复能力也不同寻常。难道这就是兽石的威力?
只要兽石在他的内丹中,就像一个永动机一样提供灵力,陈言宴一直采取的等到对手灵力枯竭再反击的战术就不可能凑效,她必须要另想法子才能赢过唐赐。
就在陈言宴思索的时候,唐赐下一波攻击又来了。
这一回,那些仅剩的高出的地面,也开始一片片地垮塌,就如山崩地裂一般。陈言宴不得不往旁边跳跃,找寻更坚固的支撑。
然而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在陈言宴跳向一根地柱的时候,那根地柱因为本来就特别脆弱尖细,完全支撑不住陈言宴的重量,忽然倒了下去。
陈言宴的神识能察觉到近处极其微小的灵力波动,灵力到哪儿她就避开哪儿,这一回却不是灵力导致地柱断了的,而是它自然而然就断了,陈言宴自然没有防备,身体失去了重心,就跟着往地面摔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用奶棒往地上一点,奶棒里储存的一道灵气垂直射向地面,强烈的反弹之力让陈言宴的身体止住了下落的势头,顺势跳到了另外一根地柱上,总算是惊险地避过了这一劫。
洛长老虽然打着牌,可是这一幕她还是看在眼里,情不自禁嗫喏一句:“小心了,要是不小心摔下去了,那可就输了。”
“看起来,这擂台的地基,都快要拆完了。台上没剩下几根柱子了。”五长老见比赛比想象中的精彩,心思也不放在了打牌上,索性转过头去,直接关注着擂台之上,“看来我们的赌很快就要有结果了。”
洛长老视线仍然是在牌上,听五长老这么一说,侧头又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点点头:“看起来是快要拆完了。二长老这修复起来,可是一个大工程啊。”
洛长老心想,无论如何,她就死活不承认陈言宴这边看起来快要输了。
台上,只剩下了两根凸起来的地柱。其他的地方均已凹陷了下去,连个擂台的影子都没有了。那两根仅剩的地柱,陈言宴和唐赐一人一根隔空站着。
“看来你快要输了。”唐赐得意地看了陈言宴一眼。
陈言宴知道,唐赐下一步就是摧毁她脚下的那根柱子。只要自己没地方站了,那就输了。
与此同时,她脚下又传来一阵灵力波动,在唐赐的操控下,那根柱子开始摇摇欲坠,眼看马上就要彻底摧毁了。
陈言宴心念一动,借住奶棒的力量,再一次朝地面一点,飞快地跳跃起来。
这一次,她有了方向,那就是剩下的唯一的一根柱子,唐赐此刻正站着的地方。
在空中,陈言宴捏开了一张“震”字符箓。
顿时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击打在唯一的那根地柱上。
唐赐发现一道雷光当头劈下,心中一惊,下意识退开。
既然唐赐想要摧毁所有能站立的地方,陈言宴当然那也不会给他留有情面的。刚才那一道雷是吓退唐赐,让她有更多的空间,来完成接下来的这一击。
又一道紫色的雷光正中地柱中心。那根地柱顿时劈断了半截,唐赐失去重心,从上面笔直摔了下来。
此时,一切支撑都被摧毁了。谁先落地,谁就失去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但是同归于尽,并不是陈言宴真正的想法。
在自己快要落到地面附近时,她看准了还剩下一小截的地柱,又捏开一张“乾”字符箓。
一道锐利的阳刚之气从地柱上穿了过去,在地柱上端凿出一个贯穿的孔。陈言宴看准时机,将奶棒垂直于地柱插了进去。
这是一个十分稳固的卯眼结构,只要地柱不断,一直支撑着她的体重也没有关系。陈言宴借助奶棒和地柱的支撑点,将自己悬挂在奶棒上。
她本以为唐赐会因为自己的法术,而摔到地上,比赛就这样结束了,可是等了一会儿,发现并没有。
陈言宴低头往下方平环顾了一圈,也没有寻找到唐赐的影子。就在这时候,她的神识忽然告诉她,唐赐就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