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就算再穷,见识总是有的。
这两根紫檀木的价值绝对不下几千贯,刨开来做棺材的话不仅老爹老娘用不完,恐怕自己将来的那份都有着落了……
果然不愧是房二,大唐最大的棒槌败家子,哪有这样子送礼的?一出手就要拿钱把人砸懵!
魏徵的地位非同凡响,这次送礼是卢成亲自来的。在魏家仆役的安排下将紫檀木卸在一间库房里,卢成被叫到正堂。
魏徵脸色有些灰败,精神甚是萎靡,强大精神道:“有劳了,回去跟二郎说,老夫多谢了。”
然后命下人打赏卢成。
卢成拒绝,躬着身子笑道:“怎敢收郑国公的赏?我家二郎说了,郑国公已然与孔方兄绝交,莫让此等俗物污了郑国公的眼睛。”
魏徵呵呵笑道:“有趣,有趣。房家当真是卧虎藏龙啊,一个管事就能有这番雅致,是房家的老人了吧?”
卢成恭敬道:“老奴是妇人的陪嫁,在房家几十年了。”
魏徵恍然点头:“原来是范阳卢氏出身,难怪,难怪。”
作为五姓七宗之一,范阳卢氏的底蕴自然不必多说,能够跟着卢氏小姐陪嫁的管事显然都是读过书的,岂能与一般的乡下财主家的管事相提并论?
交谈了几句,卢成告辞离开。
魏徵冲着魏叔玉摆摆手:“去褚家吧。”
魏叔玉点头,转身离去。
到了褚家,正好赶上褚遂良未曾出门。
魏家和褚家乃是世交,魏叔玉前来言明奉了父亲之命,褚家的门子未经通报便直接将魏叔玉请到书房。
褚遂良穿着一身常服,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到魏叔玉恭敬施礼,便摆摆手随意说道:“自家人何必客气?快坐。”
魏叔玉自然不能失礼,行过礼后落座,褚遂良便问道:“贤侄此来,可是有事?”
魏叔玉为人耿直木讷,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委婉什么的根本不会,遂直言道:“家父有命,让小侄前来取回先前交于褚世叔的书稿。”<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