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黄昏,易峰知道急也没用,被老管家带至一间客房休息,这一天心神俱疲。

“叮咚,宿主收获房玄龄声望值1点;”

“叮咚,宿主收获孙思邈声望值1点。”

他正在愣神间,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系统居然可以辩别声望值来自何人?

易峰大喜,这功能牛逼大了,等于是间接有了读心术,谁对自己认可,一目了然。

…………

李二正在用膳。

下午与长孙无忌梳理民部之事,眼见天色不早,就留他一起用餐,又叫来了长孙皇后,刚好一家人小聚。

现今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殿内很安静。

一个小黄门跑了进来,躬身禀道:

“陛下,房相请见,已候在殿外。”

李二一愣,看看殿外天色,已然近黑,难道有何急事?否则房玄龄不会此刻请见。

“请他进来。”

说着转头对着起身欲退的长孙无忌和皇后道:

“都坐下,听听玄龄有何要说?”

不一会房玄龄进入殿内,拱身行礼。

“玄龄有何急事?”

房玄龄适时露出一个尴尬之色,如同便秘一般,又似有难言之隐。

李二看看左右,才道:

“但说无妨,辅机和皇后不算外人。”

房玄龄听到这,扑通一声跪下,语带哭腔道:

“陛下,老臣有罪。”

这一番动作,搞得李二有些懵,心想着房玄龄把哪家的闺女祸害了?想到房家后院的醋坛子,似乎还真有这个可能。

“你且说说何事,朕自会裁断。”

说着让黄门将房玄龄扶起。

“陛下,臣长子的肠痧被人治好了。”

李二听后又惊又喜,房遗直颇有乃父之风,李二甚是喜欢。

“那孙神医果真是医术高明,可惜其不愿入职太医院,也罢!留得在外间,多救治几个百姓,也是大唐之福。”

李二说完,见房玄龄脸色又变得如刚进来般,好奇问道:

“此事另有隐情?”

“不敢相瞒陛下,救治我儿的并非是孙神医,而是一个未及冠的少年。”

李二更是惊奇。

“哦?哪家的少年如此惊才绝艳,医术高超?”

“乃是…乃是…”

房玄龄似是用力的咬咬牙道:

“乃是御史中丞家的三子,名唤易峰。”

李二顿时脸色阴沉,声音也不像刚刚那般热情,很是平淡地道:

“朕所记不差,大理寺应是封了易家,所有男丁皆在牢中,房卿从牢中请的人不成?”

房玄龄听李二对自己的称呼变化,心中暗暗叫苦,且他追随李二多年,深知他语气平静,就代表着他已开始愤怒。

“老臣就是再有胆,也不敢未经陛下允许,从大理寺要人,此事……”

他将易峰昏迷假死丢至乱葬岗一事解释一通,李二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不过似是想到什么,李二的脸色再次阴郁。

“房相这是感念易峰救你长子,来为易府求情吗?”

“老臣就算再昏聩,也不敢为易家求情,易家三子在救活我儿后,手书了一封信,托我承于陛下。

老臣想着,此并不违逆陛下之意,如此子信中只言片语能入得陛下之眼,那也是陛下圣心独断。”

房玄龄再次跪倒,接着道:

“此事老臣有私心,望圣上看在老臣辅佐的寸末之功上从轻发落。”

房玄龄主动承认自己是没办法,毕竟人家救了自己儿子,况且自己只是传封信,并不违逆李二的意志。

李二听完,脸上松驰,再次让他起身。

易峰如果在此,肯定会对房玄龄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是官场智慧,他那种动不动写信,放豪言,就是个靶子,迟早被人射了。

“信已送到,天色已晚,玄龄早些回去休息吧。”

房玄龄躬身准备退下,旁边的长孙皇后却适时插了一句:

“皇上不想看看,那易家三子信中说什么吗?”

“还能是什么,无非为他父兄鸣冤叫屈,略有些本事,就天高地厚认为自己有苏秦之能,荒唐之极,朕自会让大理寺处置。”

长孙皇后其实已知易家之事,她知对易家的处置李二有些草率,但也知此事为他逆麟,轻易触碰不得。

一封信虽然机会渺茫,但她认为自己有必要争取一下。

“陛下不看,我倒是好奇,不知能否看看。”

李二哈哈大笑,十来年的夫妻了,他与长孙感情至深,且深知长孙是贤内助,顺手将信递了过去。

长孙打开后,只看了一眼。

“吖,此子之字,大是奇怪。”

她刻意提高音量,就是想引起李二的好奇心。

李二自负文武全才,听到长孙如此说,也撇了一眼信。

只见信中字体,非行非楷,横笔带钩,竖笔带点,硬瘦坚挺,却又不失圆润,果真是一笔好字。

“倒是有那么一二分才学,也罢,让大理寺放过易家三子,不必再追究。”

似乎还有余怒,李二只看了第一句:

“草民易峰恭请陛下安。”

后面的内容他连看的心情都欠奉。

长孙无忌对于令妹的心思可谓是明察秋毫,此刻也站起道:

“果真稀奇?请陛下赐臣一观。”

不待李二回答,皇后就将纸递给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接过看了一眼,虽然字体让他眼前一亮,不过他收摄心神开始看起内容。

片刻后


状态提示:第四章 落日皇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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