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东是被陈妈叫醒的,陈妈拍了好几下才将他拍醒。
“去不去了?”
陈妈问:“干不动就别去了。”
“去。”
陈耀东一激灵,立刻翻身爬起来。
脑了里还有点迷糊,这一觉睡的实在太香了。
绝对深度睡眠,连梦都没做。
陈妈有点心疼儿子:“要不就别去了?”
陈耀东打了个哈欠,一边穿鞋,一边有气无力地说:“我能干动。”
陈妈没说什么,麻利的收拾东西出门。
坐在三轮车货斗里,被风一吹,陈耀东脑子总算彻底清醒,狠狠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有点不适,全身上下肌肉有点酸麻,心里明白,明天有的罪受。
下午回来,陈耀东下车都有点费劲,拖着疲惫到极点的身子进了门,连脸都没洗,进了门往炕上一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脑子基本处于无意识状态,屁的想法没有。
就想好好睡一觉再说。
陈妈做好晚饭,陈爸叫了几声,见叫不醒,就说:“等会再吃吧!”
陈妈心疼儿子,嘴里却咕哝着:“才一天就起不来了,就这样也想包地种……”
陈建斌没说话,吃不了苦还包啥地,老老实实找个工作上班去。
等到八点半时,实在等不住了,陈建斌愣是将陈耀东拽醒吃饭。
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接了盆凉水洗了把脸,陈耀东脑子才清醒了些,胃口大开的吃了两大碗饭,明显饭量见涨,平时最多一碗,只有干体力活时才吃的多。
吃完继续睡觉。
被闹钟叫醒时,才天麻麻亮,刚好六点。
去不去了?
陈耀东心里纠结着,第一个声音说,不去了,这活不是人干的,还是去跟着二堂哥卖罩罩吧,其实没那么羞耻;第二个声音说,不行啊,不去的话包地的事肯定要黄。
纠结了几分钟,一咬牙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嘶!
浑身疼啊!
胳膊腰腿没有一处不疼,连吸气的时候肚皮都疼,感觉不要太酸爽。
草,当农民太不容易了。
陈耀东吐着槽,龇牙咧嘴的穿衣服。
陈建斌喂完牛过来,见儿子起来了,就问:“还去不去了?”
“去!”
陈耀东咬着牙,这点坚持还是有的,为了包地创业大计,怎么也得坚持下去,以前初中高中的时候也经常干活,只是上了大学就没干了,身体退化才有些严重。
只要干上几天,适应了就好了。
可问题是,这个过程也委实太艰难了点。
连着干了三天,陈耀东就觉得快到了忍耐的极限,以前干自家的活,干不动的话可以歇一下,不会这么赶,就算给人干活,也属于帮忙性质,累了可以慢点干。
可现在不行啊,一天十个小时,绝对不带打折的,挣人家钱,就得付出相应的力气。
一天才挣五十块钱,却比牲口还累。
草他妈的。
陈耀东心里骂着娘,简直太痛苦了,要不是为了让陈爸同意他包地的创业大计,怎么会遭这种罪,回家的路上已经决定,明天说啥也不去了,先跟二哥卖罩罩去。
总之不能闲着,不然包地的事肯定要黄。
结果吃过晚饭,陈爸打电话联络时,明天没活了,要等到后天。
天助我也!
陈耀东早就想好了借口,趁机说道:“爸,明天没活我去二哥那看看,上次下去他让我给他帮忙,店里的营业员走了一个,让我帮他看几天店。”
陈建斌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多说,道:“那你去吧!”
陈耀东跑到外面打电话:“二哥,你那要我不,我去给你看店。”
陈纪东问:“啥情况,你不是不来吗?”
陈耀东吐着槽:“跟我爸妈打了三天零工,简直不是人干的活,我思来想去,虽然卖罩罩挺羞耻,但也比干农活强,刚已经给我爸说了,你要不要?”
陈纪东道:“那你来吧!”
陈耀东松口气:“我明早下去。”
没有压迫,就没有进步。
干农活不可怕,但只要牵扯到挣钱打工这种事情,就没有好干的活,相比卖苦力,天天累的跟狗一样,陈耀东就觉得卖罩罩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回头又问陈爸:“爸,包地的事你问了没?”
陈建斌说:“等秋上再说!”
陈耀东很无奈,他一脑袋想法,就等着大展拳脚实践呢。
可陈爸不松口,自己又没资本,就只能等秋上再说。
反正时间还早,先去二堂哥那混几天再说。
次日,陈耀东骑上电摩去了城里,进城后找个馆子吃了早饭,然后才去了xc区新开的一家分店,早上起来就打了电话,陈纪东在那边等着,让他直接过去。
xc区的分店是新开的,还没找好营业员,二堂哥和嫂子两人轮流看店。
到了店里,陈纪东搬个凳子坐门口,跟旁边童装店的老板娘聊天。
“二哥!”
陈耀东放好电瓶车,走过去招呼了一声。
“来了!”
陈纪东点点头,问:“吃饭没?”
陈耀东道:“吃了。”
“我小叔家的堂弟。”
陈纪东给童装店老板娘介绍了下,然后领着陈耀东进店。
店面挺大,能有五六十个平方,四周的货架上挂满了各种颜色的罩罩内内,看着都想流鼻血,来的时候觉得头很铁,可真进了店里,莫名又开始羞耻了。
陈耀东问:“二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