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宁壁板着脸看他,眼睛里写满了正直。
司卿旬挑眉等着她说话。
只见宁壁坐下来与之对视,缓缓吐出一句颇有些为难的话来,道:“我知道您是想让我站在同一视角上看待我们的关系,可是师尊您这样编瞎话骗我是不行的,我真的不是傻子,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喜欢。”
“……”
真的不是吗?司卿旬心中反问。
舔了一下下嘴唇,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偏过头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之前还会忧心,若是宁壁知道自己的责任如此重大,会不会有心理压力,这么看来别说是心理压力了,她连心肝可能都没有。
司卿旬还没来得及如何让宁壁相信自己,寒来猛地突破了房门,冲了进来,红着眼喘着粗气,一会儿看看司卿旬一会儿看看宁壁。
一脸的惊异和愤怒,宁壁莫名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师、师兄?”
寒来托着沉重的腿走向了司卿旬,后者面无表情,甚至好像有些不想理会这个弟子似的。
只见寒来猛地跪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喊道:“师尊你开开眼,宁壁这个女人到底给您灌了什么**汤!”
司卿旬:“……”
宁壁生气叉腰。
暑往干笑着上前想拖走他,可是抬头看宁壁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师尊你不要喜欢宁壁啊!她那么蠢,以后你们生出来的孩子脑子万一不好怎么办?”
宁壁觉得这里脑子最不好的是他自己吧?
什么就以后生的孩子了?
她跟司卿旬八字都还没一撇,他倒是想的远啊!
咬牙:“师兄你间接耳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方才我说的话您是只听了后面一句吗?”
寒来恨着眼看她,怒道:“你还敢说,师尊屈尊降贵喜欢你,你不天天烧高香感恩戴德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拒绝师尊,谁给你脸了?”
大哥你的心是海底针吗?
一会儿说司卿旬不要喜欢宁壁,一会儿又说宁壁不接受司卿旬不对。
合着她怎么都是错的呗?
宁壁脸色难看,回头去看司卿旬,似乎是想司卿旬出面解释一下,控制一下这个有点失控的状态。
却见司卿旬起身盯着寒来好一会儿,开口道:“没错,为师确实在追求宁壁,不过方才我与她不是谈论此事,你可以不比激动。”
寒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是他的心,碎成了渣渣,风一吹还散了。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听见司卿旬说的那句话。
他不要叫宁壁师娘啊!
宁壁张大嘴。
“师尊你搞搞清楚,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寒来难道是因为他们的谈话才激动的吗?师尊,你太淡定了。
暑往咽了口唾沫,赶忙上前将寒来抓了起来,冲着二人干笑一声:“师尊既有要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只听见寒来离开之前大喊了一声:“师尊——!”
声音恳切中带着委屈。
司卿旬听得头疼,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烦躁的样子。
司卿旬翻了个参天大白眼坐下,一脸无语的趴在桌子上,状如咸鱼。
司卿旬回头看她的时候尴尬道:“你不必有负担,喜欢你,追求你,只是我的事。”
宁壁心头一颤。
堂堂帝君对她说这句话,总觉得太卑微了些。
她偏过头没说话,司卿旬只好接着刚刚没说完的话道:“你不相信我说的也无事,明日启辰去一趟昆仑你就明白了。”
说完司卿旬便自己开门出去了。
徒留宁壁一个人安静坐着。
【宁壁,宁壁?你发什么呆啊?】小白提高了音量喊着她。
宁壁道:“我怎么看司卿旬好像不是骗我啊?”
小白想了想,点下头【他不是都说了吗?去了昆仑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别担心,凡事有本大爷在呢。】
就是因为有你才担心。
宁壁撑着半张脸靠着桌,叹息:“我只是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就抵抗不住了。”
以前是觉得司卿旬对她肯定是三分钟热度,时间会把他的新鲜感磨灭的。
可是这都这么久了,该不会这股新鲜感已经变成执念了吧?
反正宁壁是快要受不了一个美人儿天天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话里话外的套路自己,更可怕的是时不时的肢体接触。
简直要命!
那种看得见摸得着但吃不到嘴里的感觉真难受。
甚至她怀疑司卿旬说什么明日去昆仑这个计划就很离谱。
很有可能知道为了让他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才这样。
唉,男人的想法简直不要太好猜了。
小白兴奋的跳来跳去【挺好的,若是你与司卿旬结合我就不用操心了。】
“你操心什么?”
小白的笑容冻在脸上好一会儿,眨眨眼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挠挠头道【怎么说你也是我弄过来的,总得操心你的人生大事不是。】
宁壁将信将疑:“你认真的?”
小白大笑起来,虽然有些生硬,但是宁壁知道自己又被他给捉弄了。
……
翌日一早,宁壁还以为只有自己与司卿旬出发,可当她打着哈切伸着懒腰出门的时候看着寒来暑往还有炽嫣背着包袱整装待发的样子,有些呆滞。
看向面色如常的司卿旬,心道司卿旬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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