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养在哪?”
老鸨哆哆嗦嗦的举起手指向二楼的房间,道:“就在我卧房的供台上,现在已经没了。”
司卿旬抬眼看去。
老鸨收回手,看了看宁璧和暑往,胆小道:“那我们能走了吗?”
宁璧耸了耸肩表示她不能做主。
暑往却温柔的点了点头,并且吩咐他们要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宁璧这般想着,就越发觉得司卿旬太不近人情了!
可转眼就看他已经上了二楼,二人也只好跟着他的脚步上了楼。
这座竹沁坊随着唯一的几个生人离开之后,显得更加阴森鬼气,总感觉有冷风灌进来,冷的宁璧缩着脖子。
直到进了刚刚老鸨指的房间之后,司卿旬在手心中点燃了一把火照亮了屋子。
屋子活像是被洗劫一空,看得出来那老鸨收拾东西的心有多急迫,唯一没带走的就是角落里的供台上的水果了。
只是供台中心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暑往:“师尊,那人不是说东西都丢了吗?”
“那东西被养在这里你那么久,跑不掉的。”司卿旬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火焰落在四周的蜡烛上。
瞬间,整个屋子明亮了起来。
宁璧看见司卿旬在施法画结界,神情严肃诡异,暑往也跟着一起紧张了起来。
而后不知道过了许久,宁璧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来不及细想,眼前一黑,身体猛地失控往下坠落,她的双手向四周乱抓着,可是她的周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风声都不存在。
等黑暗过去,宁璧落进了一处柔软之地,眼前渐渐明晰起来。
然而眼前的一切十分的诡异。
自己好像还是在竹沁坊之中,整个房间装潢摆设与那日莫羡云的屋子丝毫不差,只是暑往和司卿旬都不见了。
她跳下床,打开门跑了出去。
突然觉得这里像竹沁坊又不是竹沁坊,真正的竹沁坊在还未出事之前是繁华、络绎不绝的,可是这里荒无人烟,虽陈设精美,却处处透着股怪异。
所以这里应该只是个幻境吧?
“小白,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白无奈【你这么笨还是等司卿旬来找你吧。】
干坐着等人来找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她主动出击。
于是便在竹沁坊中闲逛了起来,明明有两层楼可是宁璧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楼梯,还迷失了刚刚走出来的那间房。
这是一个大圆盘的设计,只要脱离刚刚的方向就全然不知了。
那空气中的香味却是越来越浓郁了,宁璧闻着味道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就是香的呛人。
‘咚!’
身侧的房间里传出来一个声响。
宁璧虽有些慌张,但还是大着胆子上前敲了敲房门,小声问道:“有人吗?”
里面一片宁静。
难道是她刚刚听错了?
【我也听到了,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宁璧觉得小白是想弄死她重新找契约人。
摇头不敢去。
小白立马翻了个白眼道【你不进去,万一更可怕呢?】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里面要是更危险怎么办?”
【凉拌。】
“......”
就在宁璧和小白僵持不下之时,从屋子里伸出来一只手将她猛地拽了进去,宁璧都来不及呼救就被捂住了口鼻说不出话来了。
她瞪圆了眼睛惊恐的被人摁在门背后,抬眼看清了动手之人。
那人紧蹙着双眉,白皙的皮肤不知怎么变成了驼红色,一双冷眼在这一刻居然含情怯懦的盯着宁璧。
“宁璧?”
好半天宁璧才想起来点头。
司卿旬的手好软好烫,狼狈的样子好想蹂躏啊!
宁璧不要脸的想着。
司卿旬仿佛是在忍耐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一般,看着宁璧露出了疑惑地表情。
问道:“你没事?”
宁璧被捂着嘴说不了话,只能点头。
司卿旬接着说话,只是那张脸在宁璧的眼前渐渐放大,气息喷洒在她的身上,暧昧到了极点,宁璧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忽然,司卿旬的脸错过她的脸埋进了她的脖子里面,激的宁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恐惧,对,有一丝恐惧。
她快要被捂的呼吸不过来了,瑟缩的想要逃离,可是身前之人压迫着她逃不了,只能握紧了双拳发着抖不明所以。
司卿旬也是头脑发热了,猛然感觉到身前之人在发抖略微清醒了一点。
张开嘴,一口银牙咬了下去。
刹那间,什么暧昧激情都在宁璧的思想里退了出来,只有疼痛打击着她。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司卿旬咬一口,疼的受不了才想要伸手打他。
而腥甜的血液一点点溢入司卿旬口中之后,他的神志也渐渐清醒过来,快速的抓住了她打过来的双手。
语气恢复冷漠道:“清醒了不少。”
说罢,放开宁璧退后了几步,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像个饱食餍足的吸血鬼。
宁璧留着眼泪捂着被咬伤的地方蹲了下去,仇恨的瞪着司卿旬。
他不清醒咬他自己啊!咬她有什么用啊!
好好的脖子,就这么献祭了!
虽然司卿旬很帅,虽然刚刚自己算是吃了他半块豆腐,但是也不至于咬她这么狠吧?
司卿旬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之后他似乎才想起自己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