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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位上,李家父子三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戏。
李彦目光幽暗的盯着阮林氏,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又看着阮家兄妹,唇角勾了一下,露出抹诡异的笑容。
端起酒杯小抿了口,深沉的心思掩藏在墨色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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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和阮湘姐妹两还跪在大殿前瑟瑟发抖,“皇上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墨胤看了阮蓉蓉,沉声道:“不知道?不知道你敢进宫胡编乱造,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两个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吓的大哭,“是…是…墨王妃…”
“住口!明明就是你们自己跑到墨王府求王妃带你们进宫参加宴会,休要污蔑墨王妃!!”阮侯爷立刻怒斥道。
说着他起身拱手道:“皇上请明察,昨日杏花村阮家大房,二房先生到郡主府赖着不走,后来阮青大人使了银票请他们回去,可他们贪心,于是又跑到墨王府求王妃带她进宫,墨王妃心善,念在曾是一家姐妹的份上,就同意了,墨王妃并不知她们姐妹俩居然心生歹心,散播童谣污蔑郡主。”
阮家姐妹看着阮侯爷心里涌起惶恐:“不是,不是的…我们…”
墨王妃柔柔道:“玉姐姐,湘姐姐,昨天不是你们说要进宫表演童谣,还说想要一鸣惊人趁机谋个好姻缘,要我帮你们吗?你们还说娇娇很多坏话,还劝你们来着。”
“唉,你们老实告诉太子,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散播童谣的吧!要想想大伯母他们。”
“我早劝说过你们了,没想到你们…唉……”
阮蓉蓉一副懊悔又自责的模样。
加上听说阮家姐妹贪慕虚荣,所以都没有人怀疑墨王妃,认为墨王妃就是被阮家姐妹利用了。
阮玉和阮湘脸色煞白,看着阮侯爷和墨王妃,现在就是再蠢也明白了,他们是被他们父女利用了,可这些都是她们自找的,现在家人又在阮侯爷手里,如果她们再乱说话,家人怕会没命。
阮蓉蓉向来会装,心机深沉。
她们早知道的,只是一时被眼前利益蒙蔽了双眼,忘了她是怎么样的女人。
即便她们被利用了,也找不到证据指正是阮蓉蓉暗中挑唆她们干的。
两姐妹留下悔恨的泪,“是…是我们自己贪慕虚荣,想进宫表现,没有人指使我们…我们姐妹最拿手的就是唱歌,只是觉得这首童谣好听,不知道其中深意,所以才用来进宫表演…我们真的不知道,也不是我们散播童谣的,皇上开恩啊…”
“三哥,三哥救救我们啊!”
看到阮青姐妹俩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人一边抓住阮青衣袍求救:“三哥,我们知道错了,呜呜呜…”
阮青心里虽然气,但也不好见死不救,便道:“皇上,她们也是一时糊涂,望皇上,太子,开恩饶她们死罪!”
皇帝最讨厌贪慕虚荣的女人,不过心里明白,她们只是小小农女,起不了什么风浪,纯粹是被人利用,罪不至死,小惩大诫就好了:“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大板,然后送出宫。”
很快姐妹两就被人拖了出去,打完三十大板,只剩半条命,还是阮青找人把她们送回去,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大房和二房得知吓得够呛,再也不敢来京城妄图什么荣华富贵。
不过阮王氏和阮徐氏看到女儿被打的半死,心里恨极了阮蓉蓉,“那个小贱人,我诅咒她不得好死!”
事情暴露,关键时候就想把她们的女儿推出去做替死鬼。
连一句求情都没有。
明明她也有心要害阮娇娇,可恶的女人!!
三十大板,一个柔弱姑娘哪里受得了!如果不是阮青看在一家血脉的份上,使了银子,三十大板打的虚,阮玉和阮湘怕会当场丧命。
破晓阁暗卫送人回到阮钧安排他们住的院子里,看着这两大家子,冷冷道:“你们赶紧回杏花村,这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公子不想再看到你们!以后也不许来郡主府!懂?”
“是…是…懂,懂,我们再也不敢了!”两大家子抱成一团,看着冷酷无情的黑衣少年吓得快尿裤子,拿还敢来啊!
京城吃人的地方,以后都不来了!!
…
宫里,宴会继续,这次是正常的表演了。
六公主毛推自荐,上台跳舞。
六公主身穿一身明艳红衣,跳的是惊鸿舞。
墨胤看着嫌弃道:“娇娇,我怎么感觉她在学你,东施效颦?!”
阮娇娇抬眸看了眼,嗯,的确,那身舞衣跟她那天在除夕夜穿的一样,妆容也一样。
惊鸿舞跳的倒是不错,功底很好,看样子是下了一番功夫,早有准备,打算在宴会上一鸣惊人。
不过,她眼睛怎么总看着君太子?!
墨胤也看到六公主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君太子,不由捂嘴幸灾乐祸,对着隔壁刚从太后宫里回来的傅寒,笑道:“墨琉,还真是花心大萝卜,本宫记得她以前好像喜欢你,一心想嫁给傅神医来着,现在是打算移情别恋看上君太子了?”
傅寒微醉的桃花眼轻眯,同样幸灾乐祸:“嗯,是本神医没那个艳福,君太子,艳福不浅呢!”
君珏早看到两人暗地里幸灾乐祸的眼神,目光瞥了眼在他面前晃荡的女人,顿时嫌弃的不行,但做为君国太子的风度又不允许他当场发作把人踹走。
楚小郡主坐在一旁没心没肺的吃,看着六公主朝君珏抛媚眼,她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