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时辰,萧如琳就丢了一个东西在商末末脚边:“商侧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商末末看着地上,竟有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上头写的李辰沿的名字,还扎了些小针。
“你真的藏了东西啊?”商末末看着只只问道。
只只吓得要死:“那怎么能呢?”
“你看,她说她没藏,你们搞错了。”商末末抬头看着萧如琳,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不出害怕也看不出半点儿开玩笑的意思。
“说不定是你们刚刚搜查的时候放进去的呢?”她补充地说道。
萧如琳嗤笑一声:“商侧妃不必在这里跟我拖延时间,搜查的时候是你自己在打麻将,现在岂能说是哀家动了手脚?”
萧如琳说完不再给商末末拖延时间的机会,一摆手:“把人带走。”
她就是借着这个时间点来拿人,多耽搁一分,就多一分的变数。
她手下的侍卫得令,便上来拿人,商末末两条胳膊被拎了起来,拖着往外走。
“等。。。等等。。。我把麻将带走啊。”商末末盯着桌上打到一半的麻将,有些不舍道。
萧如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打麻将?”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可能逃不掉了,所以才要把麻将带着啊,不然到时候等死的过程多难捱啊。”
萧如琳看着商末末这副样子,恨得牙痒痒,冲着那些侍卫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
只只在一旁哭一边道:“太后,我家小姐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佳莹冲上去,挡在门前面,不让他们走:“太后,你就这般把侧妃娘娘带走了,难道不怕王爷回来了找你算账吗?”她大声喊道。
萧如琳看到佳莹冲出去的那一刻,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异色,只是那抹惊愕稍纵即逝,片刻后便再也寻不见了。
“哀家是太后。”萧如琳这几个字一字一顿,像是要极力强调什么。
“顾垣不过是个王爷,你是不是搞错了?”
佳莹身子微微颤抖着,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越发难看:“我没搞错,太后,你收手吧,否则。。。。。。”
“带走。”萧如琳两个字粗暴地将佳莹的话打断了。
佳莹挡在门前的手被萧如琳一把扯开,顺手“啪”的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跟着骂了三个字:“狗奴才。”
佳莹趴在地上,看着萧如琳带着商末末离开了,转过头对只只吼道:“哭什么?去通知王爷呀。”
萧如琳带着商末末刚出弦月阁的时候,弦月阁外挤满了人。
商末末倒霉了,商末末倒霉了。。。。。。
王府的姬妾们刚才还好,现在看到商末末被押了出来,差点儿乐出了声儿。
商末末自进王府猛进,就算顾垣有冷落过她几天,但相比王府其他女人而言,她也算是一直独战着王爷的恩宠了。
她们真的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商末末如此挫败的时候,这叫她们如何不喜呢?
商芜夕站在人群外,激动得都些站不稳,这次她应该不能再翻身了吧?
在府中行巫蛊之术,诅咒的还是当今圣上,就算是顾垣也该护不住她了吧,她死定了,她可一定要死啊,一定要死啊。。。。。。
就这样,商末末在一众姐姐妹妹“担忧”的眼神中出了王府。
王府外已经被萧如琳带来的皇城禁卫军包围了,王府的正门正好是一条繁华的街道。
人来人往的老百姓看着这样的阵势,不由自主地就围拢了过来。
“这是干什么呢?”有人问道。
“听闻是太后亲自来抓克皇上的妖物。”
“不是听闻王爷有意要包庇那个灾星吗?太后怎么能来拿人呢?”
“太后可是小陛下的嫡母,就算王爷被妖物蒙蔽了,可是太后明鉴啊,岂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妖物为祸人间?”
“是啊,是啊,真希望太后能烧死了这个妖怪。”
。。。。。。
原来关于商末末克天子之说,早已经在民间传疯了。
李辰沿虽说年纪还小,如今大昱都是顾垣握在手中,但是百姓们人伦秩序的观念还是刻入骨髓的。
皇帝就是“天子”,是承天而立的,所以钦天监一口咬定商末末克了天子,毫无疑问是让她犯了民怨了。
在大家围在王府殷切的目光中,商末末被侍卫们推着走了出来。
众人一看,那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瘦瘦小小的身板儿,脸上还未褪了稚气,看起来倒是颇为亲近。
但是一想到她是个克煞八方的妖怪,众人纷纷往后退开了好几步。
有个刚刚买了菜的百姓顺手就从菜兜兜里头摸了个土豆出来,骂了一声“妖怪去死”扬手就往商末末的头上砸去。
商末末双手被绞着,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土豆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啪嗒。”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土豆滚落在自己的脚边。
商末末一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王。。。王爷。。。你。。。。。。”
顾垣没有立刻回头商末末的话,而是回头看向这群正在围观的百姓。
方才砸土豆的那个人吓了一跳,赶紧钻进人群中便不见了。
“顾垣,你想干什么?”此时萧如琳问道。
“我想干什么?本王倒想问问,太后想干什么?趁本王不在,私闯本王府宅?”顾垣回头,看向萧如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