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神情很是郑重。
“遵命!”
房玄龄当即领命,赶着回去准备。
现在的一切,都如同王远所说的那样发展,他也迫切想要再见王远一面。
这个年轻人,实在太过神秘,甚至有些神乎其神了!
李世民更是急不可耐,换上布衣,坐着马车便出发。
他打算在路上,再把房玄龄接上,不愿意耽搁一丝时间。
没多久,马车便来到了梁国公府邸,房玄临早就在等候了。
可房玄龄刚刚上马车,马车前就出现了一名神色严肃的中年男子。
“陛下,早朝刚刚才结束,你打算左仆射魏征,他一脸严肃,很是铁面无私:
“身为皇帝,你应该以身作则,处理奏折,不能贪图享乐。”
魏征本来是看到雪灾越来越严重,想要拜访房玄龄,打算和他一同面圣,再次请求陛下发罪己诏。
可没有想到,刚刚一到梁国公府邸,就看到李世民要微服出访,而且还勾搭上了老房。
这算是什么破情况呀?
本能的,魏征觉得他们俩凑在一起肯定没有好事。
“为什么会遇到这个家伙!”
而在马车上,李世民也是一阵头疼。
他李世民征战半生,从来没有怕过谁,可对于魏征,却是真的无奈。
为了保持自己开明之君的形象,他对魏征是既不能罚,也不能骂。
哪怕魏征提的很多意见都是对的,但李世民还是憋火呀!
见状,深知情况严重的房玄龄,眨了眨眼,朝着魏征轻笑道:
“魏尚书,我和陛下现在有要事要办,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来再说。”
“对,朕有要事要办!”
李世民也点头,然后让马车再次启程,不给魏征追问的机会。
踏!
马车一个加速,扬尘飞起,直接绕开了魏征。
后者站在原地,没有去追赶,而是眉头紧皱。
要事?
还有什么要事比处理奏折更加重要的?
“不行,我要回去写一份奏折,好好参上一本!”
“陛下的这个恶习不能留!”
魏征心头一想,下定决心,赶回去书写奏折。
.....
另一边,刚刚摆脱了魏征的房玄龄和李世民,直接全速赶到了蓝田县。
相较于魏征未来可能的刁难,他们更加想要再见到王远。
将来的麻烦,留着将来再说吧,
两人就这样急匆匆赶来,直到蓝田县外才下马车。
“都下去,继续隐藏!”
李世民让马车躲藏,然后才和房玄龄一同走入蓝田县。
“啊?”
“老李,老房你们终于回来!?”
“要不是工钱都没有拿,我都以为你们跑路了。”
两人刚刚走进蓝田县,王远的声音就响起。
李世民和房玄临一愣,随即便在边上稻草屋的门边,看到了正在编制箩筐的王远。
王远此时正对他们摇手,大声道:
“你们回来的时候刚刚好,赶紧过来帮忙,还有五个箩筐要编。”
“王公子,这是什么情况?”
李世明和房玄龄都有些懵了,在大雪天里编制箩筐。
这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呀!
不愧是王公子,轻而易举就能颠覆他们的认知!
“王公子,如果你遇到什么变故,我还有些积蓄可以......”
老李试探性开口,如果王远真的遇到什么意外,家道中落了,他就打算让王远进入朝廷做官。
虽然可能有人不服,但以他的地位,除了魏征那个铁脑筋,也不会真的有人站出来反对。
最重要的是,王远的确有这个能耐。
“我真是醉了。”
“老李,我们那么久没有见面,结果你见面第一句就诅咒我破产?”
王远脸色僵硬,想要把手中箩筐扔到后者的脑门上。
这些人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这......”老李有些尴尬,老房当即接过话茬:
“王公子息怒,我们这不是对你突然编制箩筐,感到惊讶吗?”
“是呀!是我刚才说错话了,希望王公子海涵。”老李也知道不妥,连忙认错。
“真的是,这有什么惊讶的?”见状,王远气也消了。
“隔壁陈婶的箩筐破了,她腿脚不便,我就帮帮她编制箩筐。”
“而且我的下人都在府邸里面,大雪天不出来,我就只能亲自下手。”
王远说着,看向屋内。
两人看去,当即看见里屋满脸歉意的老妇人,顿时释然。
老妇人解释了几句,于是,老李和老房便坐在王远身边,陪着他一同编制箩筐。
堂堂大唐皇帝和梁国公,就这样坐在门前,迎着飞雪,编制起了箩筐。
两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编制,好在有王远和老妇人的指导,倒是能勉强工作,踉踉跄跄地开始编制。
虽然两人的速度,加起来也没有王远一半,但也聊胜于无。
“王公子,你知道我们在安置亲朋时看到什么了吗?”工作之余,老李借机道:
“长安城内,已经准备立起功德碑,各个世家得知消息,都在震惊!”
在来的路上,他也通过近卫,了解到功德碑的情况。
虽然功德碑还没有立起,可率先知道讯息的各个世家都开始惶惶不安,纷纷上书想要面见自己。
只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他们着急想要见的陛下,居然会在这里,对着飞雪编制箩筐。
有时候现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