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有。”李璇玑打开书,翻到某一页,你看就是这。
她指向书中某一页,指给赵简看,突然她明白过来是自己错了,她说:“它不叫永夜了,它叫围城。过了这么久,连它的名字都变了吗?”
“围城,”赵简有印象了,“唯一的光明熄灭,从此最为单纯的美好伴随着黑夜,让遗忘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这是一滴米粒大小的光芒,能解除所有负面影响。
负面影响,可以是毒素,可以是诅咒,也可以是加给人体的封印。
“姐姐,围城能解开我们身上的封印吗?”
“应该可以吧!”李璇玑说:“我不清楚,我从未见过永夜,也不知道它在哪里!”
李璇玑继续说,“我再考你,什么是祸世。”
赵简越发觉得奇怪,“祸世是一条鱼,一条从东方诞生,又到西方陨落的鱼。祸世一生之年。祸世一生只能不断游荡,从不停歇,它所在的地方会带给其他生灵灾难。”
赵简语气越发悲哀,他在挽尊这条鱼,“它以前不是鱼,是一个人,它带给周围人无尽灾难,所以它只能跳入海中,它在漫长岁月中化身成一条鱼,可是它就算变成鱼还是带给海里身边生物灾难,因此它游啊游,永不停歇。”
赵简问:“璇玑姐姐,祸世是一个族群吗?为什么永远都有它的存在。”
“不是,”李璇玑眼中带着一丝惆怅的灰芒,“它永远只有一条,它在西方陨落,又在第二个清晨,从某个地方出现,再次启程。它永生不死,生死对于它只是一天的轮回。”
赵简涩声问道:“一天的轮回吗?”
“是。”李璇玑继续说:“今天就这样吧,你背的很熟练,我很满意。”
当赵简离开,李璇玑一个人呆呆的沉思,“几年前,她在迷雾中所见,可真是一个悲哀的故事。”
白浩的门让敲动,他推开门,发现是李璇玑。
“请进来。”白浩有些意外。
李璇玑进来后,打量白浩的房间,给她最大的感觉就是房间是个迷宫,无数白色丝线构建的迷宫。
地上有很多柱子,每根柱子都有很多丝线与其它柱子相互连通,不仅如此,错综复杂的丝线并不紊乱,还在有序的延伸断裂,不断在变化。
“这是模拟出的因果吗?”
“是啊,”白浩听到李璇玑这么问,就给她解释起来,“这些柱子是众生万物,而这些丝线就是代表因果线,众生万物相互联系,就有了因果纠缠。”
看到白浩还要给她讲述如何因果方面更深层次的东西,李璇玑皱眉,“我来这里是问你一件事。”
白浩停止介绍他的房间,说:“你说吧!”
“迷雾中,你看到了什么?”
白浩顿时紧张起来,“你问这个干嘛?”
“告诉我,白浩。”
以往对李璇玑有求必应的他,却说:“对不起,我不能说。”
“那好,我走了。”
白浩立马挽留,说:“不多留一会吗?”
“忘了我吧,对你好。”李璇玑不给白浩一点机会,没有结果,不如早断了他的想法。
白浩目送李璇玑离开,一脸痴迷,“璇玑,喜欢你,是我的事,请不要烦恼。”
他转身回门,掀开门帘,这是唯一一根让他隐藏起来的柱子,这根柱子其上缠绕的丝线已经不多了,而且地上还有一根最近彻底断裂的丝线。
白浩忧心忡忡,手抚着一个血红的丝线,叹息到:“璇玑,对不起,我还是把你纳入我的棋局了。”
他看到那根红色丝线红色越发黯淡,隐隐有了消逝的感觉。
“对不起,真不想看到你死去,所以……”
他转身搬来另外一根柱子,其上的红色丝线看起来很是明艳,“没想到我还能活这么久呢!”
这根柱子上还有一根粉红色的丝线,日渐生长,往刚才那个柱子延伸,只是始终绑定不上去。在柱子旁不断延伸,在地上生成一道长长的披风般的景。
“地上铺上了如此多的情丝,都走不进你的心吗?”
突然他发现了一丝异常,“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璇玑,既然心动了,为何不直面面对?”
他笑的癫狂,泪花洒出。
那根柱子上有一根坑洞,哪里还能见到一丝粉红色的丝线,原来情丝已经绑定过,只是这根柱子把它们全部拔出,不给一点机会。
“不过没关系,够了,真的够了。”白浩看到残余的粉sè_qíng丝还在柱子那个坑洞,久违的笑容升起。
“真好,我不后悔。”
他双手颤抖起来,将李璇玑身上的血红丝线剥离,就这一下,他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
“咳咳,没关系。”当来到另外一个柱子时,他把那根依旧明艳的血红丝线取下,这一下,他遭受的伤害更加剧烈。
他将两根血红色的丝线相互交换,他眼中看的明显,一根红色黯淡的线绑在了自己身上,一瞬间,他面容枯槁,飘在额前的发丝变得花白。
“果然遭受反噬了,老师说过,你要记住,比妄图逆天改命更悲哀的是动情。”
“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白浩一脸悲恸,那个乞丐般模样的老人,教给了他太多,最后只留下了这句话。
白浩用特殊的药水一点点洗濯自己白头,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异常。
那条隐藏在虚空的小路,迷雾深处,无尽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围城,围住了